第十九章造反

客栈房间中,张君拿着书对照着信纸上面的密文一字一句的将密信翻译出来。

“半个月之后的商队?看来短时间真的离不开这里了,也好,这里说不定也有那四个人的踪迹的,暂时先在这里住下,半个月之后再出发去楚国。”

将信纸全部烧掉,张君坐在椅子上面,继续研究着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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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张君房间不远的一间房间里面,今天新入住的母子两个正在房间之中。

“母亲,我们何时出发去楚国?”

已经换好衣服的柳青坐在椅子上面,等着自己母亲决定。

荆氏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再等等吧,等半个月之后,商队应该都会开始出发了,到时候我们跟着商队一起去。”

“青儿啊,你一定要记得,咱们神剑庄的仇一定要报,既然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神剑拿走还不伤害我们,那么就绝对不会对我们出手,等到了楚国,说不定可以让他教你,你父亲,你爷爷的仇,就靠你了,知道吗?”

荆氏轻轻的抚摸着柳青的头发,一边泪眼婆娑的教导着。

她的家族不过是江湖上一个比较普通的家族,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实力,连神剑庄人家都可以随便就灭了,那自己娘家就更没有办法了。

原本还想有了神剑,自己儿子说不定可以驱使神剑,但是没有想到,神剑居然被人偷走了,还好那人留下了信息不然荆氏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柳家的列祖列宗了。

“母亲,你放心,孩儿在此立誓,此生必杀聂风,以祭奠我柳家列祖列宗。”

柳青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说道,但是想到昨晚的情景,他又涌现出一股无力感,连爷爷先天金丹的实力都被轻易杀死了,现在那个偷了神剑的人就是柳青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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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关大将军府

林澜所在的小院之中,七八个人在院子中围着一个大木盆,里面泡着的是早上买来的虎皮,几人正在硝制。

林澜带着自己的婢女在不远处坐着,桌子上摆着一些糕点。

“小姐,你买这个虎皮要干嘛啊?你有不用穿这些东西,老爷前年给你送的那张老虎皮不是还在房间里面放着吗?”

婢女给林澜茶杯里面添了茶,看着不远处硝制虎皮的人,疑惑的问道。

“你最近话怎么那么多?去,给我拿盘桂花糕过来。”

林澜白了婢女一眼,不悦的训斥着。

“桂花糕这不是还有吗?”

“怎么了?现在我都不能使唤你了是吧?”

“没有没有,小姐您稍等,我马上就去。”

林澜看着快步离开的婢女,撇了撇嘴角。

也不知道那个坏蛋现在在那,都这么久了还没有来燕云关,难道是忘了?

亏得月茹姐还一直这么挂念他呢,他倒好,一直在外面,估计早就忘了月茹姐了。

林澜嘟着嘴吧,心里不停的嘀咕,其实在和张君离开之后,她和程月茹就已经坦白了,而且对于程月茹的事情也知道一些,好歹他的父亲是赵国的大将军,外公是赵国前任大将军,对于一些事情还是很清楚的。

“扑棱扑棱扑棱”

就在林澜胡思乱想的时候,院子上空一只肥鸽子扇着翅膀飞了下来,落在了桌子上。

“肥鸽子,你回来啦!”

林澜见到鸽子,连忙甩掉烦恼,眉开眼笑的看着面前的鸽子。

“每次去一趟回来努就胖不少啊,月茹姐也真舍得喂你,都不知道一天吃的什么,小心你飞不起来。”

林澜拿指头指着鸽子的脑袋,鸽子不断的闪躲,可是每一次都会被林澜的指头点到。

“算了,不逗你了,月茹姐这次有什么话要给我的啊?”

林澜说着,从鸽子腿上取下来信纸打开,不一会,林澜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混蛋,居然来到了燕云关都不来找我,看来是本小姐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啊!”

林澜气呼呼的将手里的信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起身出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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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地处赵国和草原的接触之地。

原本现在还不应该是军队出动的时候,可是最近两天军队之中充满着杀气,路上原本就没有几个行人,现在更加萧瑟。

纯元和瞎子阿市依旧住在那个客栈之中,只是阿市不再去赌场了,他已经探查过了,这里的赌场并没有极乐楼的存在。

城外的军营今天很少诡异,原本早就应该到了开始训练的时候,却没有一丝的声音传来。

在外面巡逻的士兵一个个警惕的看着周围,抓着武器的手上面汗液都出来了,却依旧没有放松。

他们今天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本他们不想做的,可是伍长说要么死,要么一起办事然后有钱拿。

他们不想死,那就只能办事了,现在他们只需要保证军营之中不会进去其他人就好了,和平常一样,但是就是感觉很紧张,有一种风声鹤唳的感觉,因为他们现在在造反。

“吱呀”

沉重的军营大门打开,里面走出几个人来,最前面的那个人军营里面的人都认识,冯睿尧,是凉城守军中的副将,今天的事情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身上穿着的盔甲上面还有着未干的血迹,那是原本守军将军的血,现在他已经死了。

冯睿尧身后跟着一个和他有七分相似的男子,只是缺少了右臂,如果有雁北县的人在这里绝对会有人认识他,冯成,原本雁北县的捕头,同时也是冯睿尧的弟弟。

军营校场中,不到三千人,全部都聚集在这里,原本凉城的守军应该是三千五百人,现在这里最多只剩下两千七八,其他的都是不愿意造反的。

“弟兄们,你们应该都认识我,我叫冯睿尧,原来是你们的副将。”

冯睿尧站在高台上面,对着下面的人高声喊着。

“我身边的人你们大部分人应都不会认识,他叫冯成,是我的族弟,你们应该很不解,为什么我要造反。

其实你们都错了,不是我要造反,而是这朝廷逼得我不得不造反。

我的弟弟原本是雁北县的捕头,可是去年年末,赵昊小儿不知道为什么,安排了一个娘们去雁北县当县令。

我的弟弟在雁北县勤勤恳恳多少年,可是那娘们到了雁北县不顾我兄弟的功劳,直接剥夺了他的捕头头衔,给了她的姘头当捕头,我兄弟不服气和她们去讲理,反而被削了一只胳膊。

没办法,我兄弟才来找的我,你们说,这种朝廷还值得我们去效忠吗?我现在就是要打到京城去问问赵昊小儿,兄弟们,你们到时候和我一起去看看,他们那些朝中大臣们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好不好?”

“好,好,好”

两千多人的吼声传遍数里,很多人其实根本都没有听清楚冯睿尧说的是什么,只是听见有人喊就跟着喊了,最后在整个军营里面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