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被凶猛的女人咬了一口
很想打醒她,可是掌心扬在半空中,却怎么也落不下來,童麦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变得有恃无恐,眼前又开始有无数条蟒蛇在恣意的乱窜:“啊……不要……不要过來……” 童麦捂住自己的头,情绪在顷刻变得越來越激动,脸上的惶恐难以遮掩:“小麦……别怕……醒一醒……”
即便很生气童麦这一刻的堕落,但霍亦泽还是能设身处地的站在她的角度替她着想。
如果不是这一次的事情对她的伤害太深,她也不会像此时此刻这么的难受,甚至是绝望。 霍亦泽完全能从童麦的眼眸底下看到她的绝望和难过:“小麦,别这样,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对不起……都是我沒能保护好你,对不起……”捂住她的额头,在其上亲了又亲,以安抚她,低柔的语声全是化不开的甜腻和体贴。
可是?童麦却不管不顾的咬住了他的手背,这个时候被霍亦泽紧揽的感觉,就好像那一天被毒蛇缭绕在周身一样难受,呼吸凝窒,意识不清楚之下,童麦的举止似乎是已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手背上传來的剧痛,他不在乎,只是拧了拧眉梢,好似只要童麦现在能舒服一点,只要能发泄她内心深处强大的恐慌和愤怒,这一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童麦的鼻尖传來浓郁的血腥味,直到牙齿发酸她才停了下來,嘴角泛着血液,在暗夜里大有吸血鬼的意味,只是她的瞳孔无法聚焦,这个模样,令霍亦泽加剧了心底的自责和痛楚,淌着血的手继续轻轻的拨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周身更多的骇意滋生出來…… 她今天这种过激的行为……
如果他沒有猜错的话,难道是和身上的毒血有关系,否则,依照童麦的性格,应该也不至于如此的激烈。
霍亦泽的眉梢皱得更紧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童麦稍许平静的面庞,拭去她唇角的血渍,指尖忍不住在发抖,他就知道这些蛇毒一定不会是普通的毒性,paul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童麦平静了,到最后阖上双眸睡去了,抱着她上楼的脚步,霍亦泽显得格外的沉,一步一步艰难无比。
他不信奉神,可是?这一刻他当真在祈祷着童麦不要发生什么事……
翌日。 童麦醒來时,再次和平常一样沒有任何的两样,依然还是勤奋的给他们做好早餐,等待着他们下來用餐。
在童麦醒來之前,霍亦泽一清早就已经去电于博士跟他说说童麦的情况,于博士的研究室也依然还是沒有研究出这毒素的性质……
“开饭了,咦,小泽呢?”童麦在见到餐桌上沒有霍亦泽的身影时,四处张望。
sam和阿进的目光都投射在童麦的身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听霍亦泽说过了,可今天童麦的表现好像昨天做了什么完全不记得了。 “sam……小泽呢?他出去了吗?”童麦不解的询问,有些惊讶于他和阿进两人此时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活像她是怪物一样:“你们……怎么了?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吗?”
童麦讶异于他们的眼神,很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沒……沒什么……我和sam是觉得童小姐好像比昨天又漂亮了一点,漂亮到我们老板都快要配不上你了!”
阿进不知道什么时候嘴巴竟然这么甜腻了。
“咳咳……”sam瞪了他一眼,暗示他不要在这个时候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语,阿进也在收到讯号之后,霎时间闭上了嘴巴。 童麦对他们的行为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就在她要开口时,霍亦泽从楼上下來,他从楼上下來的瞬间目光就黏在童麦的身上,悲伤,难受,疼惜……一一在眼眸底下凝聚。
童麦自然能清清楚楚察觉到众人对她的眼神:“亦泽……你们看我的眼神好奇怪,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是……霍亦泽知道了自己送饭给了乔然,所以……他此时是想要责怪她。
童麦吞了吞喉,想要解释时,霍亦泽却抢先了:“沒事,别理他们!”霍亦泽坐了下來,看着眼前丰盛的早餐,难以掩饰的舒适和暖心,但是一想到昨晚童麦激烈的行为,以及现在的清醒,霍亦泽的心就不免在发疼,甚至颤抖。
虽然霍亦泽是这么说了,但童麦还是觉得有点不妥,拉着阿进起來,挪至另外一边:“童小姐,你……你干什么?”
阿进还以为童麦小姐不允许他吃她做的早餐,以为是把他给赶走呢?
“喂……亦泽,是不是知道了我给乔然送饭的事情,所以……早上格外的严肃了!”童麦沉了眼眸,逼问阿进。
原來是为了这个,阿进恍然大悟:“这个我不知道哦,你自己问老板吧!”他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继续折回去享受美味的早餐。
可是?霍亦泽和sam两人明显比较食不下咽,sam的目光也停留在她的身上,眼眸底下是藏不住的爱意。
童麦一回头,恰好与他们两人的视线交汇,心猛烈的怔住了,怎么回事。
“你们……究竟有什么事就直说,不要跟我打什么心理战!”童麦有点受不了这种感觉,好像是正在被人给算计似的。
“小麦,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睡的,半夜起风刮得刷刷作响的声音你有沒有听到!”sam胡乱编造了一个问題,试图去试探小麦是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呃……有吗?”童麦蹙了蹙眉梢,仿佛努力在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好像很早就睡了,今早起來的时候头有点疼之外,好像沒有什么感觉昨晚刮大风了,怎么了?sam,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问我!”
童麦知道sam这么问,一定有他的用意所在。
今天在座的人如此的古怪,令她相当的不解了。
“沒……我只是问问!”sam不说话了,但心里的担心和霍亦泽一样越來越浓。
最后童麦的眼神定在霍亦泽的手背上,一排牙印触目惊心。虽然牙印不足以给人以致命的一击,但是男人的手上有牙印通常是有非常特殊原因的,尤其是与女人脱不了关系。
“亦泽,你的手怎么回事!”童麦有些惊愕的靠近他,执起了他的手背,质疑的望着。
霍亦泽回视她,她当真一点也不记得这个印记到底是为何而來,可从她脸上的神情看來,一点也不像是假装的。
霍亦泽缩回了手,简单的回了一句:“沒事,你乖乖把早餐吃了,我等会和你出去!”即使她不想去看心理医生,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也由不得她耍性子。
童麦顿感霍亦泽是在敷衍她,故意避之不谈牙印的问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在凝望着他数秒之后,唇角敛出了一缕笑意:“这牙齿印记不会是女人咬得吧!”
开玩笑的口吻,不生气,也不吃醋,此刻,她是绝对相信霍亦泽的,他是那么的疼爱自己,疼爱孩子,不可能还有心思去勾搭别的女人。
只是,他沒有心思去勾搭别的女人,不代表别的女人不会主动送上门吧!
童麦的心有点点沉了……
“是啊是啊!还是十足凶猛的女人!”阿进这一次不知道是故意陷害霍亦泽,还是在刻意的“诋毁”童麦,这一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霍亦泽锐利的视线足以刺伤阿进,阿进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口直心快了:“老板,对不起……我还沒有说完整,我的意思是童小姐你昨晚心狠的咬老板的手,你太狠了点,男人是要面子的,你这么一咬,不就摆明了老板是怕老婆的男人,你让老板在公司的员工们面前如何树立威信啊!”
阿进今天似乎是在“报复”童麦不该给乔然饭吃,不该让他为难,所以他非要出气不可。
童麦闻言,骤然面色发白了:“是我!”不可能啊!如果是她的话,她肯定有印象,但是这一刻她竟然什么都记不起來。
霍亦泽狠狠的瞪了阿进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浓,好似阿进再敢多嘴,定会封了他的嘴不可。
难怪刚才sam会莫名其妙的说什么风大的事情,原來是在试探她,顷刻间,童麦是明白了:“我昨天怎么了?”
她握住霍亦泽的手背,眸色底下已经流露出心疼:“我记不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好像记得我很早就睡了……”语声里潜藏着歉意,指尖轻轻的拂过他手背上的压抑,一看便能清楚她昨晚是咬得有多重,他怎么不躲开。
霍亦泽疼惜揽她入怀:“沒事了,一点都不疼,男人若是怕疼不像话,你不用放在心上,赶快吃完早餐,我陪你一起出去走走……”
他的疼和童麦的痛比起來算得了什么?只要一想到昨晚她吸烟醉酒疯狂的模样,霍亦泽就无法冷静,心在上下起伏不定的翻腾,不愿意看到她受伤,不忍心她受伤,可到最后伤得她最重的人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