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零章 初见玉目

“灵河当,那不是原本德叔介绍你去的地方吗?”

“对啊。”

“怎么,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回去显摆显摆?”

“不是,德叔说这次灵河当有一批古玩展品,品质还不错,他希望我能去看一看,也算是积累经验,长长见识。”庄睿说道。

还未毕业之前,因为黄崇这边距离潘家园比较近,庄睿就暂住于此,两人同居了一段时间,毕业之后,庄睿工作转正,就搬出去了,只是这几天因为住处重新装修,所以庄睿又跑过来和黄崇同居几天。

“怎么,你这是打算跨行业?玉石还没学到家呢,就打算倒腾古玩啦。”

“多看看,反正总没有坏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德叔说不错,那肯定是不错,必须有兴趣啊,下午吧。”黄崇随口说道。

“好。”

……

灵河当。

“好家伙,展览的人,也是豪气,果然值得看一看,德叔就是德叔,这眼光没的说。”黄崇感慨道。

这小半年来,黄崇同时涉及古玩和玉石两个行业,收获不错。

“嗯,黄地法兰彩花卉小碗,果然精美。”庄睿点点头,看着眼前的黄色花卉小碗,说道。

这个碗很新,花也很艳,整个黄色的小碗,第一眼就给人一种高贵端庄的感觉,也只是这一眼,黄崇就知道,这是一只制造工艺非常精湛的艺术品。

说实话,黄崇这几辈子下来,都没把玩过几个能够在工艺上能够和这个小碗相提比论的精品,当然,这也和时代有关系,珐琅彩瓷器是中国彩绘瓷器中最为名的品种,是制瓷工艺发展到清代康熙、雍正、乾隆顶峰时期的产物,烧造数量极为稀少,而且仅供皇帝秘玩,故显得异常珍贵。

珐琅彩,是将画珐琅技法移植到瓷胎上的一种釉上彩装饰手法,正式名称为“瓷胎画珐琅”,后人称“古月轩”,国外称“蔷薇彩”,中国传统彩瓷的彩料都用清水或是胶水调和而成,而珐琅彩瓷则像西方油画一样,以油来调配彩料,并且有一定的厚度,使得彩绘更具有立体感和层次感。

如果是按照历史,珐琅彩始创于清代康熙晚期,是引进国外珐琅材料创制而成的,黄崇根本看不到,不过在魔剑生死棋和风云这两个架空的世界,都存在珐琅彩,但是制作都没有眼前这个如此精致。

“可惜,不能上手啊。”黄崇说道,如此精致的东西,自然是放在玻璃柜中,就像博物馆的东西,只能看,却不能上手。

“应该是真的吧!”庄睿说道,既然敢将东西摆出来,那大概率不会是假的。

“不好说。”黄崇摇摇头,仔细观察了起来,手放在玻璃柜上,黄崇倒是要试试,看看自己的精神力能不能覆盖到玻璃柜里面的小碗,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小碗现在和玻璃就是“一体”的。

还真是别说,真的可以做到,黄崇的精神力从缝隙进入到玻璃柜中,可以清晰地看到这碗的任何细节。

小碗是撇口,弧腹,腹部略下垂,圈足,碗里光素无纹饰;外壁黄地开光珐琅彩装饰,黄釉地上有四个花瓣形开光,开光内以黄釉为地,彩绘的牡丹,开光外绘折枝莲花纹。

圈足内施白釉,外底署红料彩楷书“康熙御制”双行四字款,外围红料彩双方栏,就算不是康熙时期的,也算是一件顶尖的现代艺术品。

“真是漂亮!”庄睿说道:“传世康熙珐琅彩各种颜色的都有,而且都很漂亮,有紫地珐琅彩、红地珐琅彩、绿地珐琅彩、黄地珐琅彩、蓝地珐琅彩等等,其中就数黄色的最是华贵,一方面是因为黄色在清代代表帝王,只有帝王家族才能用,二来黄色那明亮的色泽,也很吸引人的目光。”

“行啊,你这书背得可以啊。”黄崇笑道。

“那是,其他的不行,背书那是历史系的专长。”庄睿笑道。

“庄睿,你和德叔关系那么好,改天去和德叔说说,让他带我们过来瞧一瞧,以德叔的地位和身份,如果他提出要上手看这些东西的话,灵河当应该是会答应的。”黄崇对庄睿说道。

“是你自己想看吧,还拿德叔当借口。”

“难道你不想看?”

“想。”

“那不就结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走到其他地方看看,这里的好东西可不少。”

“那边有玉器,我们过去看看。”

“行!”

……

“这个玉雕挺奇怪的。”庄睿首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玉目,倒不是这个玉有多好,而是很差,只是普通的青白玉,这样的普通玉放在这里,似乎有点碍眼,这块玉雕刻成眼睛的模样,而且只有一只。

“确实,这应该是普通的青白玉吧。”

“是。”庄睿点点头,他对青白玉印象深刻,因为他自己真正意义上赌石切出来的第一块玉石,就是青白玉。

“这个雕工,应该是秦汉时期的作品,只是这样一个东西,放在这里,是不是也太没档次了?”黄崇眉头一皱,同时将手放在玻璃柜上,黄崇想要看看这个玉目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精神力先是将整个玻璃柜包裹起来,然后通过缝隙进入了内部,轻而易举就将整个玉目包裹起来,整个玉目的所有细节都在黄崇眼中展露无遗。

“咦,这是什么回事?”观察一番之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本来黄崇打算罢手了,可是就在黄崇撤回精神力的时候,发现这块玉似乎带着点吸引力,不让黄崇的精神力轻易离开。

仔细探查之后,黄崇发现,这块玉散发着一股极为微妙的波动,这股波动对于黄崇的精神力似乎有着某种吸引力。

“怎么了?”庄睿问道。

“没有,就是感觉奇怪。”黄崇说道。

“确实有点奇怪,说不定这块玉对他的主人有特殊的意义,谁知道呢。”说着,庄睿就去看其他东西了,倒是黄崇,继续观察玻璃柜中的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