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世尊如来舍利
官道旁，一家茶肆内。
过往江湖侠客坐于此间歇息，喝茶吃点心，品酒听人闲聊江湖趣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江湖，不就是各种吹嘘，权当听曲了。
“话说，最近皇城司的人常有行动，可算是苦了不少侠义之士，伤的伤，死的死，也不知哪天就轮到你我。”
一汉子摇头一叹，颇有些无奈，江湖人又如何挡得住朝廷呢。
旁边有人听后也是悲切，道：“可怜我本武学世家，却不知为何被那皇城司盯上，被夺了家业，抢了秘籍，现已无家可归，只能混迹江湖！”
苦也！
有番僧在旁，却好奇问：“听说那皇城司提举江缺，被你们中原武林称为魔头，不知可有此事？”
“自是真的。”
有知情人侃侃解释起来，“那皇城司自视背靠朝廷，便在江湖中搅动风雨，害得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
“原来如此，若见此魔，贫僧等人定要降妖除魔不可！”那番僧高宣佛号，一脸正义盎然。
佛与魔天生对立，佛立而魔灭！
“几位大师，你们从西域而来？”有人好奇，惊讶地问着，“我中原地大物博，大师们也想来此间说法传教吗？”
摇摇头，一年轻的番僧回道：“非也，贫僧等乃藏边密宗僧人，闻中土有少林宝刹，更有佛传几百余寺，佛之理，当上下求索也！”
番僧宣扬佛号，头顶僧帽穿着白袜灰鞋，便犹如得道高僧一般，加之态度温和语气祥淡，便让周遭的江湖侠士都钦佩不已。
求道之心之坚，让他们佩服。
“大师，你等欲往少林行？”有汉子忽然拉住这番僧笑了起来，又说：“你们是不知，少林早在几十年前就封山不出江湖，除了一些香客之外便不涉凡俗，几位大师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哦？”
几个番僧一愣，说：“少林如今已沦落到这般田地了吗，据说当年少林一战，扫地僧威压群雄，想不到才几十来年就已封山闭寺了。”
“金人南下，又恰逢官家不喜佛门，他们不得不封上。”有江湖汉子讲解道：“少林也不复当年了。”
番僧们点点头，恍然道：“原来如此！”
一旁，桌边。
有草莽汉子忽然说：“听说最近大都那边出现宝物了，很多江湖人都打算去看看，要是有机会我们也去看看就好了。”
“啊，宝物？”
有人疑惑，也有人惊奇，连忙道：“给说说呗，大都出现什么宝物了？”
能被称为宝物的定是不凡之物，大家都期待地望过来，难得没有皇城司魔头的事，撇开就好。
“据说，这大都出现了舍利子，乃是一至宝之物！”那知情的汉子微微一笑道。
有人不解，问：“舍利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佛家僧人圆寂的骨头吗，也就是一点念想而已。”
可这些对于混迹江湖的人而言算不得什么。
谁知那人摇摇头，解释起来：“非也，听说那颗舍利乃佛门如来世尊的，拥有无上伟力，若能吸收炼化，先天绝世必定可期！”
五绝就是先天，若能得那世尊如来舍利，定也可成就先天，挤身五绝中。
“这么说大都我们都去看看，说不定机缘巧合下就能得到舍利，能打通先天之脉，成为绝世高手。”
茶肆里的汉子们纷纷点头应声，觉得此事大有可为。
正所谓宝物无主，乃有德之人居之，谁是有德之人呢？——反正大家心里都觉得自己是那个德行双馨之人。
江湖汉子们皆是若有所思，那群番僧也暗自会心一笑。
“阿弥陀佛，世尊如来乃我佛门至尊现在佛，其舍利当归我佛门所有。”私下商议一番，几个番僧便欲离开。
茶肆角落里，江缺一行人其貌不扬地听着这些人畅谈天下大事，说着大都佛骨舍利之事，欲一观之，求之！
“江哥哥，这佛骨舍利是什么？”
黄蓉在一旁不太了解，佛门和尚死后还能把一身功力藏于舍利内，以供后人所用吗？
此事江缺倒是知晓，于是道：“舍利乃是一些佛门高僧圆寂后所留的骨头，或是头骨，或是手指骨等，但能将功力留藏于舍利中的，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大都那边出现的既然是如来的佛骨舍利，想必那位佛门世尊定有不凡之处，能保存功力于一身也是有可能的。”
“那咱们要去看看吗？”黄蓉一脸期待地望向江缺，显得有些兴奋不已，还道：“要是你能炼化舍利内的力量，就可以借机突破至先天境界，成为绝世高手了。”
世尊舍利，何其珍贵！
根据皇城司收集的情报看，当年世尊释迦摩尼总共留下十八颗佛骨舍利，除大部分不知所踪外，仅有少部分被一些权势之人收集到。
“此行必定会充满荆棘，舍利之事既已传遍江湖，说明早就天下皆知了，不知有多少人物赶到大都，只怕都是冲着舍利去的。”
江缺微微摇头，叹道：“以我之力想要得到世尊舍利只怕很难了，不过去见识一下还是可以的。”
此非难事，不过原计划去襄阳城外暂时没机会了。
江缺是皇城司提举，也并非时刻都需坐堂，凡江湖朝中大事他都掌握手中，去大都看看也无妨。
“终于可以去玩了。”黄蓉俏皮道：“老是待在府里太闷，外面的世界才有意思，嘻嘻！”
江缺微微一笑，说起来他倒是不喜欢到处闲逛，万一被某些江湖正义人士看出身份，岂不是要打杀他们以扬名？
若来除魔卫道，他岂非要莫名交代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不过既然黄蓉喜欢，出去逛逛也无妨，金人的都城大都而已，但心里也是一沉，“异族终归是异族，我江缺既然来到这个时代，定要助官家收服我汉家江山，让幽云十六州重归！”
只有江缺知道，官家也非昏聩无能，实则多是无奈——天下之大，朝堂之大，乃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也不是谁的一言堂。
而与此同时，蒙古。
一个青年正跪在地上，默默流泪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