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温柔的战士

随着柯文最后这句调侃式的发言，位于空中，在骑士对踢中因为换位而失败的威廉，也从爆炸中脱离了出来，从柯文那里夺来的Faiz专属最终天启形态上，各种火花冒出，如同一台因为漏油，并在火场中随时会爆炸的汽车一样脆弱。

看着依旧站在那里，保持着异类Faiz初始形态的柯文，威廉依旧无法相信自己败了。明明有着最强的装甲，最强的力量，却输在了一个只有自己异类Faiz初始形态的柯文手中，他挣扎的站起，再次喊道。

“我不信，我可是无敌的，怎么可能会输！啊！！”

但这次，从柯文身上夺来的Faiz之力并没有回应他，不断从天启形态上冒出的电火花在威廉身上流动，将他电的再起不能，只能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的手脚，让他就像一条虫子一样在那地上爬着。

“看来，这股力量你即使拥有了也不是真正属于你的啊。在我的假面骑士生涯中，被打败的次数可比你这多多了，但每次，我都能站起来，因为我知道，那是属于我的力量，会回应我的心意，而你，只需要失败了一次，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此时的威廉，柯文也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快感，只是用一种不知道该说是悲哀，还是可怜的语气说着威廉此时的情况。但是威廉不甘心，他看着就这么站在那里，连给自己最后一击想法都没有的柯文，心中只有愤怒，不甘。

他只是在那怨恨着那个把自己复活的荒原狼，为什么要复活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这种还不够强的力量，如果足够强，自己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再一次被人踩在脚下，如同一条虫子。这股愤怒，这股不甘成了此时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力量，趴在地上，无法正常行动的威廉，眼睛一亮，就看到在自己不远处，一处因为战斗被波及到的下水道。

心中这股不甘，愤怒的力量激发了自己的求生欲，让他挣扎地朝着那个下水道爬了过去。

“不可以，我还不能死，我是拯救纳新诺市的超级英雄假面骑士Faiz，只要到那个地方，只要到那个地方，我就能从这里逃离，我就还是超级英雄，而你，依旧是那个恶徒，异类Faiz，只要到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啊！！”

带着这样一番自我催眠的话语，这股意志也让威廉动了起来，不断挣扎地爬着，在坑洞上留下一条拖痕。望着那近在咫尺的下水道口，那是他生的希望。

只是就在他即将到达那个下水道口时，从下水道口里，一张熟悉的面孔就从中伸了出来。正是之前在威廉身后，什么都没有做的柯文，他以威廉没有想到的方式瞬移到了这个下水道口中，直接挡住了威廉的去路。

“哟～抱歉，这里满员啦，你逃不掉了～”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柯文也从自己出现的这个下水道口中飞出，直接一拳将威廉打飞。再度将他打回自己之前爬的出发点，倒在地上，仰望着天空的威廉，也看到了停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切的卡拉三人，看着威廉的眼神，充满着陌生和疑惑。

“超女？！”在看到卡拉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大脑一片混乱的威廉并没有注意到卡拉三人的眼神，他此刻想到的就是利用这段修改的记忆中，自己与卡拉三人同为纳新诺市超级英雄的战友关系，让她们帮自己拖延住柯文，好让他有着逃生的机会。

“超女！快救我！我被打败了，异类Faiz太强了，快，快用你无敌的氪星人体质想想办法啊！我们可是战友啊！”

此时的他，哪还顾得了之前保持的英雄形象，被打回原形的他，再次变回那个中学时代，懦弱，无能，没有担当，只会怨天尤人的自己。只要能活下来，什么都好，但是在半空中的卡拉三人，就这么停在那里，只是在那看着。

而这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的态度，也表明了太多，即使威廉脑子再不好，也明白中间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依旧不相信眼前事实的他，还在那做着最后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在那看着，我们不是战友吗！我们可是一起守护过纳新诺市的啊，难道说，你们已经背叛了吗！”

威廉这仿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质问，换来的只有卡拉，莱娜和扎塔娜三人投来的三重凝视，就这么浮在半空中，一言不发。

在威廉身后，将威廉退路彻底堵死的柯文也缓步朝他走来，顺便看了一眼半空中赶来的卡拉三人，也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带着这样的一种自得，柯文也走到了威廉面前。

“好了，别在那无师自通玩梗了，我们两个之间，是该有一个落幕了。”

说着，柯文就打算给威廉最后一击。而在这一刻，威廉却突然喊道：“等一下，你要想杀我，看看周围吧！”

被威廉这么一声高喊，柯文也停下了攻击，也注意到了在自己和威廉的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延伸出了一幅幅直播画面。画面中，就是自己和威廉，还有这个坑洞，而此时的他，正打算给威廉最后一击。

“我已经连接了这座城市，整个地球的电子网络，无法阻断的现场直播，来啊，杀了我啊。在你挥拳杀死我的那一刻，你就是杀人凶手，一个杀死了假面骑士Faiz的凶手，正义联盟会找你，各国政府的超人类组织会找你，你将成为众矢之的，我之前说过，这不是一段新记忆，是发生在世界上的一段真实历史，杀了我，还有九个，呵呵呵，你顾得过来吗，哈哈，哈哈哈！”

仿佛抓住了柯文的弱点一般，威廉在那放声大笑着，而在投影出来的画面中，并没有出现威廉这段对话。很显然，此时的威廉依旧能够使用天启形态中的机械教父特性，控制着这个所谓现场直播的画面，只要柯文挥拳，才会将其同步放映，将自己干掉威廉的那一刻展现在世人面前。

听着威廉那猖狂的笑声，柯文原本举起的拳头放了下来，而威廉也以为自己的威胁有了效果，在那大口喘息着。只是还没等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柯文再次响起的声音，也让威廉跌入了谷底。

“原本，我还打算一拳搞定你的，不过你这样威胁我，我要是不报复回来的话，未免也太心大了点。至于被全世界敌对？拜托，我之前还说的不够明白吗，所谓假面骑士，可不是在意这些东西的战士啊，只要保护了需要保护的人，哪怕被这个世界恶意对待又如何呢，不过别担心，至少有一点，人们会记得你，记得你这个超级英雄的身份，在这个被篡改了历史的世界里。”

在柯文这番话说出来后，威廉也明白了自己接下里的结局会是什么，这一刻，他彻底慌了，“等等，等等，我还能···”

话还没说完，柯文就一脚踩在大地上，从地面凸起的石块将威廉顶到了半空中，而威廉最后看到的，就是柯文那化作漫天的拳影！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99，欧拉！”

随着柯文最后一句欧拉和最后一拳的挥出，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威廉也飞向了高空。身上早已龟裂的天启形态装甲也在阳光的照射下与他的手脚一块支离破碎，在空中化作沙尘飞散，而在威廉弥留之际，双眼中依旧透露着无法置信的情绪，望着天上的明月。

这一刻，关于自己那过去，那真正属于自己的记忆再次浮上脑海，让他如同走马灯一样浏览自己那过去不起眼，可恨又可怜的一生。

从中学时代，被迪奥欺负而不敢吱声的懦弱，被乔纳森帮助，有着中学时代唯一一个朋友的喜悦，在家中，看着墙上贴着超级英雄海报的憧憬，再到在亚摩卓病毒事件后，拥有超能力的那一刻，自己可以成为心中可以向往的人，那种发自内心的满足。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呢？他想不明白，也没法再想明白了。

“原来，我从一开始，是想成为这样的人啊。到最后都让我以一个英雄的身份死去吗，假面骑士，还真是一个温柔的战士啊。”

发出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威廉也在空中彻底化作灰尘消散，月光依旧是那么的美，而柯文击杀威廉这位夺去自己一部分身份，成为一个独立出来的假面骑士Faiz的画面，也被同步播放到世界的各个城市。

在威廉消散的那一刻，他身上的那个Φ标志也慢慢消失，那从柯文身上夺去的力量，并没有回到柯文身上，在地上的柯文，依旧是那身异类Faiz初始形态的样子，没有出现任何变化。而在柯文击杀威廉的那一刻，来自威廉的记忆也出现在柯文脑海里，柯文也浏览了威廉的一生。

只是威廉回忆的前半生被自动跳过，柯文关注的是威廉的后半生，从他如何获得超能力，还有成为异类Faiz开始，这一切，都在柯文面前展示出来，也明白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来自天启星的新神天团，负责自己的，则是那个自己打了好几次的对手，荒原狼，而赋予威廉力量的，则是那枚融合了自己十位骑士力量的母盒。

在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柯文只是甩了甩手，在那说道。

“我说嘛，没理由无缘无故就出来一个异类Faiz，一个异类W的，虽然科技水平这方面天启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篡改人们的记忆，以异类作为节点修改现实世界，也只有你这个对超人还有我有兴趣的量子上帝能做到了，你说是吧，曼哈顿博士？”

转过身，柯文就看到不着寸缕，以蓝色量子身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量子上帝，曼哈顿博士。而在曼哈顿博士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停止状态，包括在半空中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卡拉三人，她们不是不能阻止柯文击杀威廉，而是做不到，因为她们在赶到这里的那一刻，就被曼哈顿博士停住了时间。

现在在这个世界里，唯一能够动弹，对话的，就只有柯文和曼哈顿这两位穿越者了。

“你还是击杀了他，我以为你会选择妥协，自己背负上这份莫须有的罪恶，只要他依旧履行着作为超级英雄的责任，你应该这么做才对，这不就是你的假面骑士精神，骑士之心吗。哪怕对世界恶意对待，只要结果是好的。”曼哈顿博士看着面对自己的柯文，也在那说道。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曼哈顿博士，牺牲300万人，就可以让60亿人获得和平，你背负着这份罪恶，虚假的和平，也是和平？那么结果如何了呢，你应该知道答案吧，告诉我。”

对于曼哈顿的质问，柯文也用自己在现实世界看过的DC电影还有后续漫画中的情节反问着曼哈顿。面对柯文的反问，沉默了半晌，也回答道。

“罗夏死了，但他留下的日记揭露了一切的真相，我的世界，依旧陷入了核危机，迈向了毁灭的边缘。我背负这份所谓的罪孽离开我的世界，同时，我也彻底对人类失望，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依旧如此，你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得到改善，她们会跟你战斗，他们，会憎恨你夺去了他们的英雄。”

曼哈顿博士指着被自己时停的卡拉三人，指着在直播画面中看到这一切发生的民众，在那跟柯文说着一个事实。

“是的，我也清楚这只是个开始，还有九个等着我呢。但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不是你，也不是那位被你杀死的罗夏，他决不妥协，可他没有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也没有相信人类的勇气。我有，所以，这一次，我会赢，你棋下完了，就该我出招了，不用我请你离开吧？”

“你不是我，也不是罗夏？那么，我会看着的，看着你在接受属于这个世界的所有恶意后，给我的答案，我很期待，假面骑士，柯文。”

反复咀嚼着柯文的这句话，曼哈顿博士并没有动手，而是在柯文面前，身形慢慢淡去，消失在柯文的视野中。随着曼哈顿的消失，被曼哈顿博士停止的时间也恢复了流动，柯文击杀威廉的这一幕，也在这一刻，彻底呈现在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