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1 神秘复苏（旧）
为什么！
穿越的我，不是拥有系统的主角么……为什么会死？！
莱昂·斯密特（王霖）带着无尽的困惑，堕入深邃的黑暗中。
透明的灵魂刚刚离体，便被身上云雾状的诡秘存在，扯进体内吞噬。
“crroaieyawouareq（未知语直译：记住你了，迷雾内的古老者）”
宿主死亡，来自世界的本能排斥，让紫雾存在的身形越发通透缥缈，仿佛下一秒将要消失。
但它竭尽全力，抵抗着世界的排斥力。
体表数只眼睛遍布血丝大张着，凝视收枪离开的身影，如要把他刻录进灵魂深处。
“我还会……回来的。”
噗。
狠话一撂，败者食尘。
世界之外，似有一声挤压弹开的轻响回荡。
……
福莱妈妈烘焙店，因斯密特的突然死亡，里头乱作一团。
耳膜萦绕着女人们刺耳的尖叫，汉斯趁机退场，登上街边事先叫住的马车。
“去路易斯旧街。”
给表面镇定的车夫，递去一张事先写好的纸条。
不一会儿，随着抽打马屁的鞭子挥舞，马车‘嘚嘚嘚’的离开越发混乱的蜜汁街。
呼
没想如此顺利。
放松下来的汉斯看向车窗外，心情像天空散开的阴云，被晴朗的阳光所笼罩。
‘连都太阳出来了呢。’
休息小会儿，没来由的困意袭上心头。
当~当~当~
悠远的钟声，在古老的殿堂响起。
陷入昏睡的汉斯出现在隐秘之殿，端坐石王座上。
有过一次经验的他抬起头，仰望大殿穹顶上由迷雾汇集形成的旋涡。
旋涡汹涌转动的内部，那本巨大的石书从中升起。
哗啦啦，厚重的石书从后向前翻动。
如有一只看不见的笔，在一页页快速翻动的书页上涂改，把上面原本存在的痕迹，一一恢复空白。
眨眼间清楚完成，石书停在一面空白的书页。
该书页由浅到深，开始映现维利亚城的样貌。
在城市图像的云层高空处，几只诡异的眼瞳被简笔勾勒，如神祇俯视一切。
但下方的维利亚城，却沐浴在灿烂的朝阳中，色调柔和温暖。
【维利亚发生重大变动，您的干涉撬动既定的命运，世界线产生变更】
未知但能读懂的字体，如注释的旁白在书页上欢快流动。
然后城市的轮廓黯淡，背后浮现一名有点小帅的男人背影。
【时空干涉值生成中……此次涉及隐秘事件：易手的真理权柄】
【事件综合评价：一次高效的萌芽扼杀】
石书到此缓缓合上，重新隐匿迷雾之中。
在它消失后，汉斯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又产生某种奇妙，但暂且未知的变化。
“吁。”
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到站的马车停在路边。
清醒过来的汉斯下车，想走到驾座给钱时，貌似镇定的车夫很有经验的，立即驱马离开。
车钱都不要？
看马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觉得小赚一笔的杀手，拎着包裹拐入一条就近的巷道。
几只在附近徘徊的小动物，则悄悄靠拢随时观察可能进来的行人，并做好拖延的准备。
巷子里，双手在发软如泥的脸上揉搓，让样貌重新恢复成原来普通的少年模样。
趁着五官脸面，按身体的记忆自动复原，汉斯脱下身上新买的衣服，换回来时的旧衣。
‘舒服。’
回归本来的身份后，他没有留恋的把这套刺杀穿的新衣点燃，见它一点点被火焰烧毁。
汉斯这才完全松懈下来，只觉得肚子里饿得难受。
‘好像今天连口早饭都没吃……’
沿街离开路易斯旧街下城区，解决一桩心事的汉斯，本想奖励自己一顿美滋滋的大餐。
可摸着干瘪的口袋，还是选择廉价可口的土豆泥配蔬菜汤，草草了事。
‘不知道私人图书馆那边，还有没有‘肉丸’。’
慢悠悠在路边摊吃着，少年怀念起当初每天一枚的美味肉丸。
饭后特地留意了下时间，发现已是下午一两点钟，晚上还必须回少年班的洋馆报道。
心里计较下剩余几小时的可怜休假，他只好无奈放弃回摩根家，看望小安娜的想法，独自走回南外学区。
‘出了今天的事情，之后的少年班会乱上一阵吧。到时会不会被约谈？或者进行大检查？
话说我的房间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边走边漫无边际的东想西想，绕路经过玛利亚娜街区的老约翰报亭，汉斯这才发现这间报亭，已经换了主人。
是一位陌生的中年人，在打理报亭的生意，看眉眼长相和老约翰挺像的。
买了份报纸，又暗中观察小会儿，见他没有什么悲伤之类的负面情绪，少年一直的担忧才算放下。
那么老约翰，应该是去享晚年清福了吧，emmm……一定是的。。
……
……
……
夜里，一具尸体被秘密送到，路易斯旧街的黑夜酒馆。
恢复青春的艾斯罗德，站在酒馆地下室的门外，为里面的某人把风。
几个钟头过去，来历神秘的黑裙女郎妮娜，疲惫地从房间走出。
看门外抽烟的男人，问道：“艾斯罗德，运送泰德·邦迪尸体的路上，有没有出现意外？”
“什么意外？”
仿佛想看穿对方疑惑的面皮，妮娜说道：“除了你的人，还有没有其他人和尸体接触过？”
想了想，艾斯罗德又不好说没有，干脆道：“我可以把他们都叫过来，你亲自看看？”
“可以。”
把运输尸体的伙计、车夫、手下，都叫来交给她。
目送他们跟妮娜一起走进房间，艾斯罗德开始头疼事后的处理，毕竟这些人不太可能活着出来。
等待大概半个钟头左右，房间重新推开，他注意到妮娜女士脸上的倦容，更加明显。
越过她朝屋内，好奇瞄了眼。
里头干干净净，进去的人和起先送进的苍老尸体，一同不见踪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怪味。
“发生了什么事情？”艾斯罗德识趣地没有问，手下他们的去向。
“泰德·邦迪的灵魂没了。”随口解释一句，妮娜显然没有继续交流的打算。
“人死后，还有灵魂？”
“呵，你想看吗艾斯罗德？”
“不不，女士。我只是看你心情不好，开个玩笑，玩笑。”艾斯罗德的求生欲十分强烈，陪笑着把她送出酒馆。
“晚安，美丽的妮娜女士~”
嘚嘚嘚，嘚嘚嘚。
清脆的马蹄声，在夜幕的街道响起。
“不用去了，我们直接出城吧。”
“那边不用管了吗，欲魅女士？”嗓音沙哑的车夫是个知情人，诧异妮娜为何突然临时改变主意。
“不需要去了，唐吉坷德。”掀开窗帘，让车厢里的烟雾散去，大波浪女郎举着细长的烟斗，向它解释道：
“这座城有问题的。”
“你是说维利亚，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观望着窗外寂静的城市，女郎吞吐烟雾说道：
“比如你我，不是人的东西太多，是不是人真的不好说。
瘟疫的仪式失败，今天泰德·邦迪无用的尸体，都在告诉我这座城市，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先离开吧，组织的计划又不止这座城市。而且瘟疫前天就走了，她那边这回好像被真理教会的疯狗，咬得挺疼的。”
“嘿嘿，教会难得抓住她的尾巴，怎么可能简单放弃。”
“说得也是。”
交谈到此，磕掉烟斗里的灰烬，女郎拉上窗帘，马车恢复宁静。
……
少年班洋馆的宿舍房间里，此时的汉斯睡在床上，模样香甜。
但休眠的，不过一副躯壳。
犹如沉入深沉的幽暗海底，他的灵魂在睡梦中受某种力量牵引，不断下坠。
不停且无限的下沉，跨过一道无法形容的‘边界’后，他的意识才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慢慢复苏。
但像被囚禁在，一个伸不开四肢的狭窄空间中。
周围不见五指的黑暗，使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咵，沙沙沙，咵……直到铲子挖掘泥土的响动，从顶上穿透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