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灭亡（上）

围攻高杰他们时，这些穷凶恶极建奴猛的一逼，打的高杰麾下明军有些招架不住。但在天雄军和虎豹骑到来后，他们很快变成小绵羊，被杀的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两炷香左右，在场和附近建奴围观，以及那些包衣们几乎被斩杀殆尽。只有极少一些人利用熟悉的地形钻进小巷逃掉……看到现场建奴被杀光，高杰狠狠抹一把脸上的血水，又在建奴尸体上擦掉刀上血迹。然后大步走到虎大威和卢相坤兄弟马前，拱手致谢：“三位将军，多谢天雄军和虎豹骑及时来援，俺老高实在惭愧呀……”三人拱手回礼：“高兄弟，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客气，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被一群建奴平民围攻？”高杰脸上不禁有些发烧，他嘿嘿笑道：“感觉抄的银子有些少，俺让兄弟们去建奴民户家看看，谁知他们突然联合起来围攻俺们……”“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明天上奏陛下，屠尽这群蛮夷……”卢相坤和卢象桐并未想太多，他们以为这是建奴的本性，只有杀光他们才是王道。曹变蛟闻言，略一沉思片刻，才说道：“这绝不是巧合，如果没有提前准备，他们怎么会在短时间内聚集如此多人，如果本将没有猜错的话，就算你们不去抢民户，这群蛮夷会偷袭明军抄家队伍……”高杰拱手道：：“很有可能，我们先回去用膳休息，明天再向陛下禀告……”曹变蛟三人点点头，大手一挥道：“传令，收兵……”虎豹骑和天雄军离开后，高杰传令清点人马。很快伤亡人数报上来，受伤三百多人，战死八十多人，大部分都是箭矢所伤……高杰心里那叫一个恨啊，辽东都已经光复，将士们眼看要开始享福，谁知却有如此多兄弟倒在黎明前！……朱慈烺暂住的地方乃是皇太极寝宫，面积不是很大，如同一个大型四合院相似，不过却很安静。辽东光复，大部分建奴被灭，昨夜是朱慈烺御驾亲征以来，睡的最安稳一夜。第二天朱慈烺睁开眼睛，已经是神武元年七月一日，胡宝站在龙榻前，看到皇爷睁开眼睛，他急忙笑道：“皇爷您醒了，奴婢挑选两个漂亮的小宫女服侍您如何？”朱慈烺一愣：“哪来的小宫女？”胡宝嘿嘿笑道：“皇太极后宫小宫女很多，其中还有一些很标志的汉人女子，皇爷您看……”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后世穿越而来的男人，朱慈烺内心根本不愿意让太监服侍自己，如果有宫女当然更好。不过，听到是皇太极宫中宫女，朱慈烺却拒绝了：“不需要，还是你快来服侍朕更衣沐浴！”胡宝连连赔笑点头“好的，奴婢这就为皇爷更衣洗漱……”用过早膳已经日上三竿，朱慈烺这才带着胡宝岳洋前往崇武殿。崇武殿上，崇祯太上皇，辽东巡抚邱明仰，兵部尚书卢象升，蓟辽总督孙传庭，护国军五位统帅和几镇总兵全部到齐。看到神武皇帝到来，众人立即上前躬身施礼：“参见陛下！”“免礼平身！”朱慈烺示意众人平身，随后在龙椅上落座，崇祯太上皇和昨天一样，在朱慈烺身边坐下。群臣分为文武站在两班，武将居左，文臣站在右边。朱慈烺刚坐下，高杰急忙上前躬身施礼：“禀告陛下，臣失职，请陛下责罚！”朱慈烺知道高杰和他麾下军纪松散，历史上曾多次洗劫百姓，还有杀良冒功的行为。不过在朱慈烺严厉警告下，高杰严格约束了麾下将士，在大明本土不敢再放肆。这次在盛京和以前情况不同，朱慈烺本来就是想把建奴灭种的，因此并不会怪罪高杰。朱慈烺并未搭理高杰，而是问道：“昨日抄家，除高杰部外，其他几路大军是否遭遇到建奴袭击？”护国军五部和宣府军秦军都遭到过零星偷袭和打扰，不过人数很少，被他们轻松击杀。见神武皇帝询问，孙应元黄德功杨国柱等人都把护国军遇到情况，一一禀告给神武皇帝……在他们之后，祖宽上前躬身禀告：“回禀陛下，关宁军和辽东军都先后遭到过建奴偷袭，有两百多将士受伤，并无将士死亡，其中不乏早期定居在盛京的汉人以及八旗汉军族人……”大军破城后，在大街小巷中遇到的建奴基本上已经斩杀，明军暂时还未对躲在家中建奴动手。不是朱慈烺有意放他们一马，而是没有时间去处置这些建奴，盛京城门早就紧闭，建奴一个都逃不出去。听到几乎抄家大军几乎都不同程度上遇到过袭击，朱慈烺更加坚定清除这个种族的想法。朱慈烺看看太上皇崇祯，又把目光看向卢象升，孙传庭，邱明仰，蔡懋德等文官脸上，随后缓缓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了大明江山社稷，为了大明百姓正常幸福生活，为了边关安全，朕在位期间，要彻底解决掉这些不安全因素，今日就从建奴开始，诸位爱卿对此有何建议？”虽然是文官出身，但孙传庭已经统兵作战多年，他已经把自己视为武将一员，对清除建奴，孙传庭没有任何异议。卢象升更不用说，他在此之前，已经率领天雄军三营，把盛京之外的建奴几乎清除一空，当然会对皇帝此举鼎力支持。这两位大明栋梁迈步出列拱手道：“臣卢象升，鼎力支持圣上英明决定，愿为圣上为大明鞠躬尽瘁！”“臣孙传庭，全力支持圣上决定，坚决清除一切阻挡大明中兴之路的障碍！”当朱慈烺知道自己穿越到明末以后，他最先想到的两个人。一个是战死在巨鹿的大明忠魂卢象升，另外一个就是秦军缔造者孙传庭。只要朱慈烺全力支持和相信这两位，就算什么都不干，放手让他们去做，孙传庭和卢象升不死，大明就不会亡。朱慈烺对卢象升和孙传庭今日的表现并不意外，可以说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成为明末顶级的风云人物。朱慈烺微笑点点头：“两位爱卿不愧我大明栋梁，朕心甚慰！”“谢陛下天恩！”能够得到神武皇帝赞扬，两位大明重臣都很激动，急忙谢恩退下！辽东巡抚邱明仰和辽东兵备蔡懋德二人，听到神武皇帝要把建奴全部灭了，他们感到很意外，心里有不同看法。可看到孙传庭和卢象升鼎力支持皇帝，还得到神武皇帝的赞扬，这二位立即打消出声劝慰皇帝的想法，急忙和其他几位文官上前拱手道：“臣等附议！”文官都支持神武皇帝的决定，武将当然更加没有异议，很多将领都双眼冒光，立即想率军出击。以前贺人龙和高杰本来就经常打劫欺压百姓，被朱慈烺严厉警告后才安分下来，这段时间都憋坏了。他们进城后就想对城里建奴动手，因为忌惮神武皇帝对明军军纪严格要求，一直强忍着不敢放肆。祖宽以前只是祖大寿的家丁首领，能够一路扶摇直上到参将，肯定有他独到之处。在祖大寿和吴三桂死后，再次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神武皇帝又升任他为锦州总兵，直接把关宁军交给他掌管。从一个家丁到总兵，祖宽到现在都还感觉如同在梦里，在祖宽心里，神武皇帝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早就对朱慈烺死心塌地。因为强大护国军的存在，祖宽就是想报答神武皇帝再造之恩，也很难有所表现，今日听到神武皇帝有对城里建奴动手的意思，他感觉自己已经热血沸腾。多少年了，辽东军和关宁军一直被建奴压着打，导致辽东明军只能龟缩在城里防守，今日终于要对建奴展开血腥的报复了！金国凤想法和祖宽类似，他们的家人被建奴所杀，他们的家园和土地被建奴霸占，他们的姐妹被建奴肆意凌辱，他们要报复，要狠狠报复……包括护国军几位统帅，几乎所有将领上前，齐刷刷给神武皇帝敬军礼：“请圣上传令，臣等定会清除城里所有建奴和为建奴卖命之人，给建奴迫害凌辱的大明子民们一个朗朗乾坤……”几十位将领齐声高呼的声音，震的崇武殿房顶都嗡嗡作响，殿内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辽东巡抚邱明仰等文官都不禁浑身一颤，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识到神武皇帝的龙威，难道这就是皇帝一怒伏尸百万吗？崇祯太上皇刚才都不自觉颤抖一下，作为曾经的大明皇帝，他从未见过如此军威，真的是霸气侧漏……他回头看看自己的皇儿，只见神武小皇帝一本正经端坐在龙椅上，两只眼睛闪烁着冷光。“杀光建奴？”这件事崇祯想都不敢想，对他来说光复辽东已经是极限，没有想到神武皇帝居然会有这种计划。虽然崇祯上位后对建奴作战几乎没有几场胜利，还让建奴屡次入关在京畿劫掠。至少到崇祯禅让之前，在他手中丢失的国土极少。现在辽东大部分地区都是天启皇帝曾经丢掉的，万历皇帝丢掉的萨尔浒等地，还在抚顺一带呢。萨尔浒之战打完第二年，万历皇帝就归西了。天启皇帝在位七年，丢掉了沈阳、辽阳、西平堡、义州这一大片数百里的土地，还让努尔哈赤打到宁远。崇祯虽然能力一般，好歹在辽东没丢多少土地，十几年来始终守着关宁锦防线。一直到历史上大明灭亡前的松锦大战结束，才丢了山海关到锦州的三百里辽西走廊。当听到神武皇帝要灭绝建奴时，崇祯太上皇的心突然猛的抽一下，他感觉皇儿太狠了……朱慈烺没有去注意文官和父皇，他缓缓站起身来，语气冰冷的看着众将领说道：“诸位，清除建奴从今日开始，朕给你们三天时间，这三天除不能凌辱妇女外，你们可以在城里肆无忌惮，三日之后一切恢复如常，若有人敢抗旨，杀无赦！”“谢陛下天恩！”众将领立即谢恩，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立即转身就要离开，朱慈烺突然想到什么，急忙又叫住他们：“且慢，朕提醒你们，抢到一切金银财帛都归个人，各军切记，不可争抢斗殴，或者杀无赦！”“遵旨！”二十多万大军在盛京城里横冲直撞，朱慈烺担心他们为了争抢财物发生冲突。一旦自己人大打出手就好玩了，所以在众将临行之前又特意警两句，防止发生意外。出了崇武殿，贺人龙脸上都笑出菊花，他仿佛看到眼前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跨上战马飞快奔向秦军驻地。回到秦军驻地，贺人龙立即命令击鼓升帐，听到鼓响，秦军将士以为又要出征，立即赶往中军大帐。三通鼓响，秦军各级将领全部到齐，他们目光齐刷刷看向自己的总兵大人，想知道接下来要去打什么地方。贺人龙满脸笑容看看麾下众将官，说道：“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一会随本帅去杀人抢银子，记住不管官员士兵还是百姓，无差别击杀他们，把值钱的东西全部抢光……”“大帅，这……”现在的秦军可不是历史上贺人龙那些明军，七杀令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听到总兵大人让他们去杀城里普通建奴，他们都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贺人龙一眼就看出麾下将官的心思，他哈哈大笑：“你们没有听错，上面有命令下达，三天之内，可以无差别击杀建奴，杀光抢光，切记不可强暴女人，更不能私拿金银，三天之后本帅把抢来的锦衣财帛平均分配给兄弟们……”朱慈烺说各抢各的，贺人龙担心麾下这帮兔崽子争抢财物内讧，他准备把抢来的值钱物统一存放，三天后平均分配。建奴有些东西对明军吸引力很大，特别是皮毛和人参之类的。听到可以随便抢随便杀，秦军中军大帐一下闹翻天，各级将官嗷嗷怪叫着去集合麾下士兵……要说各部最开心的肯定是高杰，他麾下士兵昨晚被建奴伤害如此之多，这个仇高杰很想报。可担心神武皇帝严惩，他不敢去报复，不然他一大早就会率领麾下去大开杀戒。高杰还以为神武皇帝此举是为他们报仇，所以既激动又感动，回去立即集合人马。一千多人集合完毕，高杰又带着他们赶往秦军驻地，因为昨晚失利，他想和贺人龙的秦军合伙做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