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灭亡（下）

高杰投降后，本来就是贺人龙麾下，朱慈烺派李寿廷去帮助孙传庭建立秦军，豪杰被剥离出去。所以对高杰前来搭伙，贺人龙并未拒绝，很爽快同意，并给高杰派出一个千总的火铳兵，一下让高杰有了底气。把吴三桂麾下关宁军和锦州兵合并后，祖宽麾下将士近万，虽然还是以冷兵器为主，他们完全可以单独行动。由于这次特别军事行动乃是两光政策，除了杀光还要抢光，人数少了行动不便，搭伙做买卖的并不止高杰一部。金国凤和茅元仪带来三千人，茅元仪乃是护国军主将之一，他并未继续和金国凤搭伙，最终松山杏山塔山三部加入金国凤麾下行动。宣府杨国柱麾下有三千多人，他们跟随朱慈烺较早，基本上已经全部以火枪为主，其他军队还在组队，宣府军已经开始出兵。崇武殿，朱慈烺开始和孙传庭卢象升等官员，开始商量未来辽东建制和管理之事，却发现护国军几位统帅并未离开。朱慈烺顿时一愣：“贺人龙，高杰，祖宽，杨国柱，金国凤等总兵副将都亲自带队扫荡，你们为何还在？”说实话，朱慈烺想让护国军去抢些东西，到时其他军队都赚的盆满钵满，而作为光复辽东的最大功臣，护国军将士们反而连汤都喝不到，这样并不公平。另外，今日之事以后还会发生，在对待有些国家和种族时，朱慈烺决不会心慈手软，比如岛国和那些抢掠过华夏的国家。对待建奴当然更加不会心慈手软，历史上建奴入关后，对明人进行大屠杀数不胜数，多座城池被屠杀殆尽。听到圣上询问，孙应元，黄德功，周遇吉，曹变蛟，卢象坤，五人急忙拱手道：“陛下，各营主将率领麾下出动，臣等五人也已经商量好，此次行动只杀人，不抢掠任何财物，以免破坏护国军七杀令……”朱慈烺摇摇头道：“谬论，护国军成军以来，朕一直严格管束他们，今日辽东已经光复，朕让他们放松三天，建奴的毛皮和人参都不错，你们不必约束，朕相信三天之后，将士们会立即恢复如初……”“陛下……”五人闻言大吃一惊，他们从未想到神武皇帝会放纵护国军，真的不愧是小杀星……“遵旨！”……明军各部先后出动，对盛京城内建奴展开清楚行动，随着明军狂欢开始，盛京城里立即开始鸡飞狗跳，到处都是惨叫声……盛京被满清占领十几年，城内住的不是八旗贵族就是满人或者满化的汉人包衣，此时正经的汉人很少，明军杀起人来完全不用顾忌……阿达里虽然不是建奴权贵，可家族有三个儿孙加入建奴八旗军，前期跟随皇太极立功，返回盛京后，分到十几个汉人奴隶和三百多亩土地。这次家族中三个儿孙再次跟随皇太极到锦州作战，同时还有五个符合年纪的青壮男子入军，可一直到盛京城破都不见儿孙回来。此时阿达里已经意识到，家族八个儿孙极有可能都战死在松锦战场之上。明军破城后，阿达里把家族所有男子和包衣集合起来，人数也达到五十多人，他准备偷袭明军为儿孙报仇。昨晚高杰被偷袭，也有阿达里十几个族人参与其中，最后被杀的只有一个人逃回来。担心事情败露，他们逃回来后，一直紧闭大门，严禁族人外出，以免遭到误杀。“杀，杀光建奴……”“救命啊……”突然外面响起明军喊杀声和建奴一阵阵的惨叫，紧接着一声巨响，宅院木门被从外面狠狠踹开，一队全副武装的明军快速冲进来。“你们想做什么？”看到明军闯入，两个包衣急忙上前询问，被前面几个明军直接举刀砍杀，其中一个包衣的脑袋都被砍下来。“杀，一个不留……”为首明军千总进来后，立即举起战刀高声下达命令，此人正是天雄军豹营千总李过。李过被擒后，一直跟随天雄军作战，这段时间在建奴大后方杀多少建奴，他自己都快记不清楚了。比起正宗护国军将士，作为曾经的大流寇，李过杀起普通建奴和包衣没有丝毫犹豫和心理波动。其实屠城这种事，关宁军和边镇明军，以及像李过他们这种将领更加合适，因为他们都干过这种事。护国军干起来反而有些放不开，特别体现在抢财物之时，几乎所有护国军将士都有些畏手畏脚，毕竟从未干过。阿达里以为大明都是以德服人，绝对不会和他们这群蛮夷平民计较，只要不出门基本不会有生命危险。没有想到明军进入后，一句话不说，对着他们的家人举刀就砍。“快跑……”“砰……”阿达里大叫一声撒腿就跑，刚跑到大门口，突然一声枪响，一颗铅弹贯穿他的后心。阿达里中弹后猛地摔倒在地，他上半身在大门外，一双腿还在大门内。他艰难的扭头左右看看，结果发现外面到处都是明军在砍人，他亲眼目睹几个认识的邻居身首异处……一个不小的院子瞬间涌进一个千总的明军，院子里逃窜的建奴根本无处躲藏，无论他们跑到哪里，都能看到手提兵器的明军……一炷香左右，阿达里家中近百口人全部被诛杀，李过开始指挥将士们洗劫院里财物。金银珠宝，貂皮人参，粮食和布匹等等，只要稍微值钱的东西全部装车，临走之前，他们又把建奴身上值钱的首饰全部摘下。完成洗劫后，把建奴尸体都堆放在大门外，这样便于后面装运，他们又前往下一家继续洗劫…………如果是一支军队这么做，建奴可能会团结起来对抗，可二十多万大军在盛京城里到处杀人抄家，建奴们都自身难保，他们哪里还能顾上别人。在明军行动中，再没有遇到大的抵抗，一家一户的反抗没有丝毫作用，只会死的更惨而已……这种情况每天都在重复发生，一直到第三天傍晚才结束，盛京城里建奴男人大部分被清除，留下的大多是女人。当然，不可能真的把建奴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这种情况根本做不到，偌大的盛京，总会有些建奴被漏掉。这些人以后都是大明农场的义务工和修路工人，还有一些稍微有点姿色的女人，他们会奖励给没有成家的有功士兵。用过晚饭后，明军再次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几乎动用城里所有马车牛车，把城里建奴尸体连夜运出城挖矿掩埋。运送建奴尸体出城挖坑深埋这个工作并不是很轻松，毕竟有十几万之多，好在明军人更多，最终用一夜时间全部搞定。三天时间，朱慈烺也没有闲着，他一直在和文官商量辽东未来的驻军和治理。盛京正式恢复为沈阳，可辽东治理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辽东土地肥沃，可目前人口乃是朱慈烺需要解决的最大问题。朱慈烺就算从内地移民也不会留下太多建奴，不然时间长了他们会再次作妖。有一件事要说清楚，朱慈烺杀的基本都是建奴，也就是建州女真，远东一些少数民族和海西女真等没参战的人，只要不反抗，朱慈烺不会滥杀无辜。万历三十三年，明朝撤出宽甸六堡之后，努尔哈赤命人在这块绵延八百里的广阔地区，种植庄稼。这些人就是投奔建州的汉人，经过汉人的垦草拓荒，赫图阿拉附近，耕地达到了“无野不耕，至于山上亦多开垦”的局面。田土收成为“田地品膏，则粟一斗落种可获八九石，瘠则仅收一石云”。根据《满文老档》中记载，在万历四十一年，“粮贮转为丰足，兴建粮库”，说明建州女真那时候还能拿出余粮保存起来，用来应对灾年。另外，除了农作物外，经济作物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努尔哈赤还专门颁布布告，开始养蚕，播种棉花等。这些措施促成了建州农业经济体量的增加，使努尔哈赤有信心与明朝作战。较严重的干旱，粮食减产，与降水线南移有关，被众多人称为明朝北方最大灾害，“小冰河期最严重的六年”努尔哈赤做出了选择：彻底抛弃之前招纳汉人的政策，坚定不移地扞卫女真贵族的利益，要汉人民户供奉女真人的吃住，汉人一家老小成为女真人的奴仆。这个措施自然激起了汉人的反抗。天启二年开始，努尔哈赤就开始有计划地消灭汉人的老幼人口。天启四年正月初五，努尔哈赤开始下令针对汉人划分有谷或无谷之人。谕令规定:每人有粮食六至七金斗的，为“有谷之人”。不到六至七金斗，但又有牲畜，“足以维生者”，亦列入“有谷人”数内，若不足维生，列入“无谷之人”数内。努尔哈赤下令将“无谷之人连户押来，命令将押来的“无谷之人”尽数屠杀，临死前甚至又屠杀了一部分富户。这种有针对性的减少人口的政策和行为，让努尔哈赤有了屠夫的称号。天启元年的辽人“公家派使守城，虽以哭泣感之，而亦不动”。天启七年的辽人却“无不争先杀贼，以雪祖父之愤”。不是因为辽人善变，而是因为天启元年以前，大明官府拿辽人当鱼肉，努尔哈赤拿辽人当牲口。努尔哈赤还知道牲口得吃草，大明官府官员只管喝血吃肉。天启元年后，努尔哈赤拿辽人当鱼肉，喝血吃肉。而辽人在明朝的待遇，随着辽西屯田的开展，逐渐恢复到了有草料吃的牲口。明朝皇帝痛定思痛，不仅对辽西走廊人民免税，还从其他省份源源不断提取物资给辽东军民。但这一政策使得遭受降水线南移而粮产大减，陕甘地区的人民雪上加霜，爆发闯王高迎祥领导的农民起义。在这几年内，被努尔哈赤统治下的辽东半岛的汉人的暗杀事件和投毒事件的频率和家常便饭一样。依靠明朝和朝鲜物资的毛文龙的辽南东江镇得以建立，复州等地的后金汉官纷纷造反，加入毛文龙的地盘，让努尔哈赤心里憔悴。在古代，粮食最重要，为了获取粮食和物资，他开始抢劫蒙古部落和明朝的辽西走廊，但非常不顺。驻守的宁远军民上下一心，痛击后金军，因为他们知道这一时期后金的目的就是劫掠，攻城后是留粮不留人，他们只有拼死抵抗敌人，没有投降的选择！努尔哈赤建立政权后，对汉人进行残忍的屠杀和奴役，而且还增加税收，增加平民百姓的生活压力。在努尔哈赤攻克沈阳和辽阳后，建立了稳固的政权。于是，努尔哈赤本性暴露，在大街上公然掠夺平民百姓的钱财，甚至还到平民百姓的家中，将值钱的物件都收入囊中。努尔哈赤对汉人有一个政策，就是“拒敌者杀之，不与敌者勿妄杀”。这个政策大概意思就是，坚决抵抗并且拒绝努尔哈赤的汉人，努尔哈赤会格杀勿论，但是投降的汉人努尔哈赤不会杀害。但是到了后期，这努尔哈赤还规定汉人的发型，凡是看到没有按照他们的规定剪头发的人，他们都会残忍地杀害。甚至还让很多人当兵，如果这个家庭有五个人，努尔哈赤要求三个人必须参军，如果一个家庭只有三个人，那么两个人必须参军。努尔哈赤的行为强烈引起汉人的不满，于是明朝将领和汉人组建起一支军队攻打努尔哈赤。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消灭了一部分的努尔哈赤的麾下，但是这件事情引起了努尔哈赤的强烈报复。努尔哈赤先是中重兵攻打镇江，疯狂屠杀镇江汉民，其次，将所有幸存的镇江汉民全部奴役。努尔哈赤让剩余的汉民跪在箭上，然后他们把汉民当作箭靶子练箭术，一箭不死，就把箭从身上拔掉，让跪着的士兵直到死亡……这一个时期，努尔哈赤几乎残杀辽东百姓三百万以上，辽东汉人纷纷逃往朝鲜和皮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