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最后的期待
……
来到密道尽头，虎敬晖问道：“大人，咱们又来这密道做什么？”
狄仁杰没有回答，看着虎敬晖笑了笑。之后打开方谦之前被囚密室。
狄仁杰对虎敬晖说道：“敬晖，一会儿你把监房的门关上，关上门之后，你从银库的出口经过密道，走到二堂的出口，脚步要尽量重一些。”
虎敬晖虽然不明白，但仍立刻回道：“好。”
说完就关上监房门，按照狄仁杰吩咐，重重地走了起来。
狄仁杰在监房内仔细听着，听着传来的清晰的脚步声，脸上不由自主地布满了笑容，方谦的谎言又被证实了。
很快，虎敬晖就打开门走了回来。问道：“大人，行了吗？”
狄仁杰呵呵笑了起来，说道：“好，非常好，敬晖啊，你可是一员福将。”
说完，狄仁杰大声笑了起来。
虎敬晖满脸疑惑，非常不解狄仁杰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很快，狄仁杰就率虎敬晖返回了都督府。
……
都督府东花厅，方谦晚饭后返回住处。
关上房门，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才拉上帷幔，准备处理后背的伤口。
方谦忍着剧烈的疼痛，不敢叫出声来，把药方洒在后背伤口上。
方谦趴着刚刚睡下，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不断有人喊“水，快拿水”。
方谦立刻起来，小心翼翼地仔细听着外面。又传来“快救火”的喊声，立马穿鞋下床，准备出去查看一下。
方谦刚刚披衣走到门口，就有卫士过来说道：“方大人，偏房走水，请您移驾。”
见此方谦连忙道：“我的门还没关，我的门还没关……我的门……”
没有听方谦说完，两名卫士架着方谦就向远处跑去。
一名仆役悄悄地来到方谦的屋里，查看了一下房间，检查床上时看到一些粉末，便拿出手帕包起，又悄悄地离开了。
狄仁杰连忙起来见到虎敬晖李元芳还有李霄都在，问道：“敬晖，怎么回事？”
李霄看着演技精湛的狄仁杰，心中更加钦佩。
虎敬晖拱手回道：“大人，东花厅偏房走水，救火队正在灭火。”
狄仁杰说道：“怎么又是东花厅啊？真是奇哉怪哉，怎么方大人刚刚住进去，就频频出事呢？”
狄仁杰命令道：“你们马上率卫士把东花厅围起来，一定要保证方大人的安全。”
虎敬晖三人离开应是。
待几人离开，狄仁杰说道：“出来吧。”
随后之前那名东花厅的仆役走了进来。
狄仁杰问道：“有什么发现？”
仆役回道：“别的倒没什么，只是房间的药味极重，而且小的在方大人的床上还发现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说完就把包着的手帕递给狄仁杰。
狄仁杰打开仔细闻了闻粉末，发现是治疗伤口的白药。喃喃自语道：“他为什么要用白药呢？为什么怕被人看见？”
突然想起白天和方谦关于后背有伤的对话，心中对方谦的身份更加确定了一分。
……
李霄晚上陪着虎敬晖和李元芳处理了一下灭火，就后散去准备休息了。
虎敬晖虽然好奇狄仁杰交给李霄的秘密任务，但也没有主动探查，以免暴露自己。
实不知，身份早就暴露，只是还没有那么彻底。
李霄看着虎敬晖的背影，想着狄仁杰也快确定蝮蛇的身份了，也为虎敬晖对于金木兰所做的事感到不值，不知能否更改一下他的悲惨结局……
到时候尽力吧，自己北斗阁要是能有这么一个明辨是非，重情重义的人加入，李霄是乐见其成的。
幽州都督府，热闹不断，晚上仍有事情正在发生着。
狄仁杰在房间来回踱步，口中喃喃地说道：“方谦，方谦……”
想起今天夜里新的发现，还有昨天酒宴方谦的故事，狄仁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但需要派人去京城验证。
想到这里，狄仁杰赶忙写了封信，悄悄叫来了狄春。
狄仁杰看到狄春进来，对其交代道：“六百里加急，火速送往京城，面交张柬之大人。”
狄春立刻点头应是。
后花园，虎敬晖正在率领卫士们小心地巡逻。
突然，卫士发现草丛中一条毒蛇正在爬行，立刻大惊喊道：“将军，毒蛇。”
虎敬晖看着眼前熟悉的毒蛇，心中虽然不舍，但为了不暴露，还是决心砍了毒蛇。
远处屋顶隐藏的李霄，看着这一幕，也是替蛇不值，虽然死去却更加暴露了虎敬晖蝮蛇的身份。
虎敬晖装作严肃地说道：“大家都别动。”
随机狠心一刀把刚刚蹿起的青色毒蛇砍成了两截，周围卫士齐齐吓得惊呼一声。
李霄见此，也不得不赞叹“不愧是蝮蛇啊”。
很快，虎敬晖就提着断成两截的毒蛇，去见狄仁杰。
狄仁杰刚刚送走狄春，准备喝口茶，看着虎敬晖提着毒蛇进来，心中已知，但仍问道：“敬晖，怎么了？”
虎敬晖把死去的毒蛇展示给狄仁杰看，说道：“大人，找到了。”
狄仁杰看着熟悉的毒蛇，立刻问道：“哦，在哪儿找到的？”
虎敬晖有些激动地回道：“花园中的花圃里，这厮真是厉害，从花圃中蹿出来直咬卑职的咽喉，被卑职一刀斩为两段。”
狄仁杰看着有些熟悉的毒蛇，陷入了沉思之中，很快就回忆到大柳树村雨夜在床头看到的那条毒蛇，两者自己确定就是同一条，再根据之前张老四的证词，很快就想到了虎敬晖就是蝮蛇。
心中已有推算，但面色仍一点儿不变。
狄仁杰看了看虎敬晖，站起来，在房中走了起来。
虎敬晖心中疑惑，也好奇自己杀死毒蛇的效果，出声问道：“怎么了？大人，您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狄仁杰背着双手，说道：“看来，我分析得一点儿都不错，这不是一条普通的毒蛇。”
虎敬晖更加好奇，问道：“您的意思是？”
狄仁杰决定吓一下虎敬晖，说道：“我见过这条蛇。”
虎敬晖没有想到，惊讶道：“见过？您在哪儿见过？”
狄仁杰转过头，看着虎敬晖说道：“敬晖啊，你还记得我们夜宿大柳树村的那个晚上吗？”
虎敬晖略一思考，回道：“是，记得。”
狄仁杰继续说道：“就是那天夜里，我见过这条蛇。”
虎敬晖闻言，大惊哦了一下，心中想着可能又多此一举了。
狄仁杰从袖中取出那条绣有盘踞青蛇的手帕，笑着递给虎敬晖看，也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虎敬晖看着熟悉的手帕，惊疑道：“您是说？”
狄仁杰肯定地说道：“看来这蝮蛇离我们不远了。”
虎敬晖闻言呆住了，想着自己这就要暴露了？也太多巧合了。
狄仁杰看着如子侄对待的虎敬晖，仍心中抱着一些好的期待。
……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