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剑意

……宁中则：“天宇虽然资质普通，但一心扑在武学上，那不要命的狠劲，我看了都担心他将自己练废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看天宇淡泊名利，这点，倒是相道家道士。”令狐冲两人走后，石永恒就上了思过崖。这些年来，为了清静，华山上奇险奇绝的一些地方，他都搭有棚子。第二天，石永恒望了一眼思过崖山洞之中的某一处之中，开始演练剑法，长剑疯狂、迅速的舞动，一道道剑影在洞壁之上划过。“咔嚓……”“轰隆隆……”就在落到秘洞入口的瞬间，整个洞口也瞬间轰然崩塌，露出了一条通道，随后石永恒等里面的空气流通了一会儿之后，这才拿出了火把走了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乃是一具具骸骨，赫然正是当初被算计的魔教的一众长老，最后很快，石永恒也在崖壁之上发现了五岳剑法的石刻。看了一下各派剑法，各有优劣，他也不客气，开始演练。对于他如今的修为，触类旁通，没多久就掌握了这些剑法，还如多年苦练一般。下了一趟思过崖，将这里的情况跟岳不群说了一遍，对于他的这个‘意外’的发现，岳不群也是大喜过望，很快便亲自将这些剑法收录了起来。随后他的日子再一次变得平淡了起来，除了修炼混元功，就是练习剑法，不过这一次除了之前的华山剑法之外，也涉猎了其余的几个门派的剑法。他想将这些剑法都化繁为简，看看能不能汲取精华，弄出一套剑法。最主要的，还是用之完善自己的养吾剑法。华山派剑法奇峰突起，讲究一个“奇”字；嵩山派剑法稳重古朴，大开大合，讲究一个“霸”字；泰山剑派凝重简约，讲究一个“算”字；衡山派剑法飘忽迅捷，讲究一个“杂”字；恒山派剑法绵里藏针，讲究一个“柔”字。整整用了一年时间，他的养吾剑法中，充斥着各派特点，华山之奇，嵩山之霸道，泰山之厚重沉稳，衡山之快、迅速，恒山之柔，刚柔并济。养吾剑法不止圆满，还让他推陈出新，一招一式可信手拈来，于有招无招之间自由、随意转换。“什么人？”这一日，正在练剑的石永恒忽然猛地停了下来，嘴里低喝一声，手中的长剑一抖，地上的一枚石子激射而出，直接朝着不远处的巨石的后面激射而去。见到石永恒的动作之后，巨石后面，然后一道劲气激射而出，直接击落了飞射而来的石子，一道老者缓缓的从后面走了出来。只见老者一身白色长袍，面容精瘦、须发全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气质，整个人随意的站在那里，可是在石永恒的感应之中，却如同一柄出鞘的长剑迎风而立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雷霆一击。强，很强，至少如今的自己，不是对手。“华山石永恒，见过前辈！”“石永恒？我知道你，华山弟子中得另类。想不到，岳不群的弟子，剑道上，竟有如此成就。不过，你这不是走了剑宗老路？”“剑宗？气宗？有必要嘛，归根结底，不过是利益的冲突罢了，何必非要分得那么明显？无论练气，还是练剑，目的都不过是强大自身，多一些保命能力罢了。普天之下，又有哪个门派，搞出了这可笑的剑气之分？徒惹人嗤笑。”老头面色很不好，冷冷道：“这就是华山弟子？如此欺师灭祖之辈……”石永恒懒得搭理这思想僵化的老顽固，继续盯着石壁上的刻画。“偷学别派剑法……”本想讥讽的老头，看到石永恒的模样，更是气急。“偷学？老家伙，何必说得这么难听？为何不能说，我是将他们的剑法推陈出新，演化出属于我自己的剑法？”“呵呵，自大，老夫倒要看看，你的推陈出新！”石永恒摆了摆手：“算了吧，内功修为不如你，打不过你！”“好好好，小子，老夫让你知道，何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夫就不动用超过你的内力。”说完之后，只见老者直接随手抓起旁边的一根树枝。在树枝入手的瞬间，老者，也就是风清扬身上的气息也瞬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树枝也如同变成了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一般，整个人身上也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息，锋芒毕露。“那就来吧！”石永恒脚尖一点，身形瞬间来到对方面前，长剑一抖，漫天的剑影朝着对方的身上笼罩过去，眼前之人可是华山派剑圣，在这方天地之中，剑道领域绝对是顶尖的存在，面对对方，石永恒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留手。“咦？有点意思！”见到石永恒的动作之后，风清扬的眼底也闪过了一抹惊异之色，随后只见对方缓缓的抬起手，手中的树枝化作长剑，并没有太多的繁琐的招式，仅仅是轻轻一刺，直取他的弱点而来。石永恒见状神色却是没有丝毫的慌乱，当即手中的剑势再一次一转，招式瞬间变化，整个变化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完全没有丝毫的匠气。在石永恒变招的瞬间，风清扬的招式的角度同样发生了变化，唯一不变的是对方针对的依旧是自己最薄弱的地方，石永恒的招式随即再变。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过了上百招，石永恒的招式的变化越来越快，变化越来越多，蕴含的理，有华山的、嵩山的，也有泰山，衡山，恒山的，所有的动作信手拈来，出其不意。一时间两个人的攻击不断的交织到一起，漫天的剑影不断的对碰，一道道狂暴的气息疯狂的肆虐开来，一会儿的功夫，地面足足多了数百道恐怖的数米多长的剑痕。漫天的飞石也激射而出，场面看上去十分的恐怖。这气息……剑意！竟然是剑意雏形，这小子竟然领悟了剑意雏形，还这么多？对战中得风清扬，越打越惊。“叮叮当当……”双方再一次交锋了数十个回合之后，石永恒也不急，如此大战，如此高手，他求之不得，正是磨砺自己剑法的绝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