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死亡
“你是…”
明月试探性地问道，但她的小手还在防备。尽管刚刚它拉住了差点摔倒的自己。
黑黑的人影没有反应。
“那我走了？”
一个不确定性太多的地方并不会有多少安全感。
就在此时，那黑影动了，死死地挡在明月身前，因为动作太快，明月猝不及防摔在地上。
“喂，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我很生气。”
明月揉着屁股站起来，一道劲气就打了过去，可白蒙蒙的劲气却像肥皂泡一样，一接触到人影就消失了。
不，是消融进去了。明月看的很清楚，水溶于水，没有任何抵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这个人影那看不见面孔的似乎有了样貌，虽然模糊不清。
！
！
！
“来吧！给个痛快的！”
谢思才干脆不跑了，因为压根就跑不了，他被束成之踩在了脚底。但幸运的是，刚刚玩闹似乎并没有惹毛眼前这个人。
“这东西是哪来的？”
束成之仔细端详着手指上的这个药团子，没有碎开，但肉眼可见的，变得颜色深了一点，是水，谢思才很确定，不然，没有散成粉末，这就解释不通。
虽然猜到了原因，但谢思才转眼就忽视了，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差距。
自己和眼前这个人的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明明收敛气息的法门没有问题，但还是被找了出来。
还记得小比的时候，自己与别人对战，几乎没费什么手脚。现在也是同样没费什么手脚。
“丹药啊，就是一个残次品，你没见过？”
谢思才回答道。
“废丹，我倒是见过，但你这个，连丹都算不上吧？”
束成之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但还是把药团收了起来。
“那么没用，你还要？”
谢思才反讽一句。
“这是我的事，不过看在意外收获的情况下，我还是可以告诉你为什么被发现了。”
“为什么？”
“因为你蠢！”
谢思才满脸涨红的厉害，第一次，他被这样直接了当，一针见血的嘲笑，但同时也是不可否认的。
绝大多数的失误都可以用愚蠢一言以蔽之。
“哦？心态倒是不错。”
束成之把脚收了回去，语气上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在意，有了一点亲近的意思。
“翡翠果你从哪里找到的？”
看着谢思才一脸迷惑的样子，束成之又换了一种解释，“就是婴儿拳头大小，一种黑绿色的坚硬果子。”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知道为什么，谢思才感觉这是一个关键，似乎有了可以平等对话的由头。
“不说算了，大不了一起被困在这里。”
“你玩弄我？”
谢思才脸色有些难看，对面带着一丝微笑，似乎心情不错。
“不过是你的臆断而已。都是错觉。”
“你敢发誓？”
“有什么不敢？”
“那跟着我一起念，我…”
谢思才一下子卡住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叫什么。
“我叫束成之。”
看到谢思才吃瘪，束成之似乎心情更好了一点，同样的，通过这一点，谢思才也更加确定，这个束成之存心在玩自己。
轰隆隆
坍塌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束成之收敛了笑意，谢思才藏起了怒火。
“发生了什么？”
谢思才突然感觉很不好，虽然只是心理上的但很快就落实到了身体上。
原本就黑的厉害的环境突然变得亮堂起来，而更黑的宛如烟雾一样的东西也更加明显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束成之感觉身体一阵恶寒，被某种恶心的东西盯上了。
“大概死人了！”
束成之一字一句的说到。
“小子，你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有，你的同门师姐。”
“别的呢？”
“这种鬼地方会有别人来？也就你这样的神经病和我这样的倒霉蛋会在这里罢了。”
束成之沉默不语，脸上没有悲伤，而是凝重。
束成之说，死人了，但根据自己的回答可以确定，如果真的死了人，那么大概率就是他的师姐。
同门死亡，没有悲伤，不是独断独行就是同门关系淡薄。这样的人都不是很好相处。
那么重点来了，他在忌惮什么？
“不想死就不要散开。”
束成之突然叫住想要偷偷离开的谢思才。
“那东西在杀人，你要是觉得一个人可以躲得过去，那你大可自己走。”
“一个人不行，加上你可以？”
“如果，你的水平就这种程度，那没问题。”
“我总觉得你在侮辱人。”
！
！
！
高锦衣神色一顿，然后面庞上出现了惊恐，手下意识地摸到心房的位置，随机她松了一口气，还是完好的。
所以，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幻觉？可又那么真实，不安疑虑重新爬到心头，同样的，她的手也按在心房位置不动了。
算了，还是继续找师妹吧！
高锦衣放下心中的疑虑，继续找人，她有一种感觉，如果不能尽快离开，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清晰的路线图在高锦衣脑海中展开，高锦衣快速移动着。
本来，她应该是不知道路线的，也没有这样的速度的。
！
！
！
“喂！都说了，放开我。”
明月已经崩溃了，尽管她知道攻击没用，但她除了攻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现在灵力耗尽，身体一下子就松弛下来，站都站不住。
黑色的人影扶了一把，明月道了谢，没有挣扎的，她倒入黑色人影的怀里。
“喂，你到底是谁？”
明月的意识越来越沉，对这个拦着自己的人，她充满好奇，上一个对自己这样的人还是师姐，无缘无故的…
明月睡了过去，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尽管有点模糊，但明月还是安心的睡下了。
托着明月的人影也是一怔，仿佛经过了思绪挣扎，它松开了明月，把她放到地上，与此同时，它身上的变化也停止了，容貌没有变得清晰，颜色也处于灰白之间，像是笼罩在夜色里的人。
要知道，现在周遭环境可是如同烈日当空。
“睡吧，睡吧，睡着了就没有那么多烦恼忧虑了。”
它轻轻地诉说着，然后转身离开。
！
！
！
土黄色的山上，几个身影一停，慢慢落到了地面上。
枯黄的土地，有的位置还有细微的干裂，大的植物基本看不到，连杂草都枯黄的枯黄，俨然一副荒山景象。
“就是这里？”
男子问道，语气中是不可置信。
“根据那宝物的指引，就是这个地方。”
另一个瘦弱的人回答道，此刻一缕灰也从他指尖散去。
男子皱着眉头看了那散的无影无踪的灰，随机也不再怀疑。
“那和我一起下去吧！”
男子随意道。
“这和我们当时说的不一样，我只需要带你找到…”
“可，这是你带我找到的？”
瘦弱的人戛然而止。
确实，不是他找到的，而是那个宝贝的指引，而指引还是对方不会用才拿给自己用的。
“所以，要么你和我一起进去，无论结果，都算你们完成了交易。”
“玄一，你是个明是非的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男子继续说到，但劝说也就到此为止了。多余的话，说了也是白说。
玄天神色微动，还是答应下来。
“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你，根据前人记载，没到开启时间的秘境是不可控的…”
“你废话真多！”
男人已经不耐烦了。
“你你听完，我是不会进去的。”
眼见男人没有继续说话，玄一扔过去一个卷轴，才继续说道。
卷轴一入手，男人立即就记录下来，然后烧成灰烬。
“按照前人记录，这里是所有秘境里唯一照顾人的，只要，按规矩来。”
叽叽喳喳的，玄一说的很多，但男人并没有听什么，根据他自己打听到的以及卷轴上的内容，可以说，大致的情形，他都已经知道。
密录的人真烦，男人下意识觉得。
直到玄一停止，他才挽起一个笑容，“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要不是还有用，他早就处理玄一了。
“走吧！”
玄一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往前走了一步，那荒芜的砂质泥土突然翻滚，空出一个空洞将两人容纳进去。
“退！”
玄一怪叫一声，想要出去，可出口已经消失，无论他怎么击打，他都打不出一点裂痕。
“你这是反悔了？”
男人有点不高兴了，出尔反尔，是个人都不会喜欢。
“罢了，就当你没来过吧！”
男人出手，打算帮忙，可一声炸裂之后，什么变化都没有。
男人的神情也变了。
随即他想起了进来前玄一对这个包容性极大的秘境的解释。
大多数秘境限制多多是因为承受不住，而反过来说，这个秘境没有过多修为之类的限制则是因为这个地方可以承受。
“真是一步错就是死。”
玄一眼神灰暗。
“给我解释清楚！”
男子一把抓过玄一，明显是有一些急了。
玄一看了男人一眼，“前人言，…”
“三人闲，五人险，安危不定，朝不保夕。”
男人下意识接了上去，然后，脸色变得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