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组织最强入伙
在这个地下空间中，此刻只有那些杂乱繁多的根须无意识地甩动着，随着迪亚德斯的情绪时起彼伏，根须也随之舞动着。
看样子，类似现在的情况估计在过去早已经发生了无数回，这样的自言自语，也是孤寡老人唯一自处至今的方式吧！（作者：关爱空巢老虚，从我做起？）
只是，在这么等下去，说不好就要等个几十上百年，到时候，别说万事休矣，单单不出半年，市丸银便会暴露。毕竟，再怎么模仿，他也不是我，自然也会露出马脚。
因此，虽然抱歉，但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打断他了。
“虽然自感惭愧，但我希望能够得到等同于虚圈历史的迪亚德斯大人的帮助，成为共同探索至高之路的一员。”
被我这番话从而醒觉过来的迪亚德斯不由地抽搐了一下脸，显然，我的话虽然很有礼貌，但那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是什么鬼？自感惭愧？在哪？
听完，迪亚德斯犹如枯树皮的脸上透出了明显的讽刺意味，干脆直接嘲讽道：“一个死神，居然随随便便就说什么至高之路，你……懂瓦史托德之上的层次吗？甚至你们的灵王空间那的层次，你……又真的了解吗？虽然你现在的实力确实不错，但……”
说到这，迪亚德斯冷冷地笑道：“你现在还差得远呢！趁老朽还没动怒……滚！”
灵王空间的层次？
我虽然去过灵王空间，但也只是大致地看了一眼，甚至知道了灵王只是一根人棍罢了。但是……
想到这，我不由地疑惑了起来。
零番队和我现在的实力还有差异吗？凭借始解，我已经拥有顶级瓦虚的灵压，因为是死神，所以在质上面，还要高出一些，比起记忆中魔虚肆虐的时期所见到的零番队，似乎也没差吧？
真的要对比，也许也就是量上面还差一些。毕竟，他们都是积年已久的老怪物……
等等……
这时候，我的眼神猛地一转，然后诧异地想起了一件事情。
莫非……动漫结束后，后面还有剧情？零番队……灵王宫……莫非还存在特别的强大秘术？
原本只是打算借着剧情优势，大坑一比，顺带测试崩玉最终强化能力到底有多强，以及烁中口中那最终无月的威力，以及其修炼方法在何处。
不过，虽然纠结其中的奥秘，但很快我就淡然了。反正只要到时候，按照我的布局，最终是什么样都能一清二楚，只是末尾恐怕要和原剧情吻合一下了。
毕竟，在魔虚时期，我也只是个低层次的普通队员而已。那时候我的眼光，自然比此刻差得太远了，即使零番队有多强，对那时候的我而言，也只是蚂蚁眼中即将踩到自己的存在罢了。
人和大象，那一脚下来，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会让蚂蚁死而已。
理清楚了，自然也不会去太放在心上。此时，面对迪亚德斯的逐客令，我恢复了笑容，很自然地说道：“死神？一旦我的实验彻底成功，我和你们也就一样了，而你们……”
说到这，我倒是想起了这货既然是老怪物，自然搞不好也会有极大的门户之见，虚死神化在他看来，说不定就是一件很恶心人的事情。就好像人突然有了狗的血统，就好像半兽人会被兽人以及人类看不起差不多的感觉。
年纪越大，这样的观念也就越深，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就算年轻的时候，再怎么观念开放，开明也没用。
就好像我，虽然难以察觉，但偶尔去现世，看到曾经和以前的我一般无二的人类，也会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甚至……隐隐将自己排出了人类的分类中。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从意义上来说，我早就不是人了，取而代之的身份应该是鬼才对。
连才几百年的我都如此，想必不知岁月为何物的迪亚德斯自然更严重了，死神和虚的天敌对峙这样的观点也就越重了。
于是，我立刻改口道：“对比同层次的存在，您也会多出一份力量，甚至产生质变。而我所需要的，仅仅是您坐镇在我们这边，或者表个态而已。如何？”
迪亚德斯眉毛微微动弹了一下，又因为太长，反而几乎不可见。只是，他显然已经心动了。
既然如此，我自然要趁热打铁，将虚死神化的特点和一些未来发展方向说了出来，却刻意回避了虚死神化这样的名称，取而代之的则是‘特别的力量注入，然后和虚本身的力量融合，打破屏障’这样的话语。
虽然，迪亚德斯固执，但想必，这般隐晦的话语，他还是能猜到的。但这样的老怪物却很吃这一套。某种程度上，这也就是所谓的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了。
这一点，从他下意识地点头认可，我就知道了。
只是，听完后，颇为意动的老怪物却如此回复道：“虽然老朽不能说虚圈最强，但也算虚圈最顶尖之一，凭借老朽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来弄，根本没有必要加入你的组织，所以，你还是滚吧！”
最顶尖？
之一？
看来虚圈的幕后还有很多东西呀！
不过，眼下并非是想这些的时候。见老怪物这么不配合，我干脆陪他演下去得了。
当下，我直接微微侧身，做出要离去的架势，并且面含失望，如此说道：“唉……奥斯顿终究还是比不上像您这般老辣的大人物啊！以他那般稚嫩的手段，看来那所谓的组织，真的要完全被我一个死神彻底控制了，原本还想有您这样的存在，可以让这次联盟有些挑战性，看来是我想多了，虚就是虚，永远都是一盘散沙，真是……”
说到这，我的快转过身去的脸上勾起了一丝败兴以及嘲讽的笑容：“失望啊！”
说完，我故意叹了口气，便彻底转过身轻声嘀咕道：“我倒是想看看这群虚中最璀璨的精英们会如何乖乖地成为我的打手，帮我获利，帮我登上神的宝座。”
到此，我已经迈出了步伐，明明可以用瞬步在瞬间从我破开的地方离去，但我却故意地走动了几步。
“慢着！”果然，在我的言语下，老家伙的脸上既有被人重视吹捧的喜悦，也有一丝担忧：“那个……死神小鬼！奥斯顿是我虚圈那么多年来最拔尖的天才，虽然老是来招惹老朽，但终究还是太过年轻了，老朽可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这么个死神坏了他光明的未来，他绝对是未来虚王！”
言语中，无数木刺已经透过大地，从四处空间钻出，大有我再走几步，就要让我血溅当场的架势。
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老家伙故作镇定，咳嗽了几声，这才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只是一群小鬼，没有老朽这种经验老道的王虚坐镇，终究是差的太远了，也罢，老朽便算你……你们组织的一员了。”
也许是肤色太过苍白，和大虚之森的那些树的颜色一般，反倒是看不出脸红，但……这应该就是傲娇了吧？微型小人……还是个老头傲娇……
额……
幸亏外表看不出，不然……那画面就太过美丽了。
到此，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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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再度穿上黑斗篷的我已经出现在赶往基地的路途上，而在我身后却是宛如蚯蚓钻地赶路一般的树枝，说实话，这种感觉并不是多好。
因为这会让我想起一护被那只类似沙虫的虚追赶，不对，好像还要加上妮露等人。
那种无聊的搞笑游戏。
对此，我也只能叹了口气，继续赶路。毕竟，这只能怪我说得……或者说捧得太过，没想到对方会延伸一个树枝陪我认地。
结果是好的没错，但却还是出了意外。
“哇哇哇哇！！！”
“变态死神虐待幼年的大虚啦！！！”
“好痛啊！！！”
“可是……好爽！！！”
没错，迪亚德斯.弗格森……已经透露全名的老怪物居然将那只刚刚晋升瓦史托德的大虚也带了过来。原本已经半残的情况下，以我们赶路的速度被老怪物的树枝拖在上层虚圈的沙地上，按道理差不多也会在半路上崩坏，直接死亡，结果……
看着那疯狂钻地移动的树枝其中一个分叉捆住的小瓦虚，不仅仅是在地面上拖着飞快移动，还要陪着树枝在沙地里面钻来钻去，那一看就很痛的折磨方式，再加上那入耳的惨叫，我顿时感到头疼。
原本正常看的话，一般人只会认为我在虐待小孩子，是个坏叔叔，但是，这个小孩子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一点儿精神都没有，可其言语的内容却让人吐血。
不过，毕竟已经是老怪物的战利品，我也犯不着对其做什么，只能按耐住内心想要宰了那只没有任何风范的小苍蝇的欲望。
终于，在十来天后，我们总算是来到上层虚圈的边缘，同时也是一处很隐秘的场所，死亡大沙漠面前。
事实上，开始出发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直接往上层虚圈而去。毕竟，老怪物的最上处，可是骷髅头拜勒岗的地盘，不说我不想暴露，隐世了那么久的老怪物更不会那么做了。
因此……我们在中层虚圈迷路了那么点时间，嗯，真的，只是一点。
毕竟，虚圈实在是太大了，我不是本地人。而老怪物……他虽然熟，但毕竟不知道基地在何处，所以，出现这样的状况，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等到了死亡大沙漠的时候，恐怕都已经到了一月了。
而这一路上可以说给很多虚造成了终身阴影的家伙，此时被老怪物困住的小瓦虚如今看起来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至少声音开始有了一点力气了。
“哈……哈哈……你们不会是要带我钻沙子吧？”在面具小正太看来，虚圈最接近边缘的外圈地带，都是代表了未知，而未知则象征着恐惧、不可能性。多少，这还是让它有些不知所措。
而从它的话中不难听出，它已经发觉到，除了我和它之外，还有那个神秘的怪物。
也许是一路上算是被它带起了一份活跃，又或者是终于在暗无天日的世界里到达了目的地的缘故，难得心情不错的我下意识地笑道：“你猜？”
“我……”还未等它想说什么，我已经冲进了沙漠，紧跟着老怪物的树枝……或者说分身也拖着小瓦虚冲进了死亡大沙漠，顿时还未说出的话很快变成了近乎扼住了喉咙的鹦鹉一般。
只留下一个坑洞在沙漠中。很快，坑洞旁边缓缓抬起了一个大量沙子形成了巨人脑袋。只见它疑惑地看了一眼坑洞后，仿佛听到了什么，紧跟着主动伸出同样由沙子形成的两只手臂，然后带起沙子开始合拢，将位于它胸口位置的坑洞埋上，这才再度躺下，与大沙漠合为一体。
不久，在半年都没有的时间里，基地再度开启了大会议。
而在这之前，老怪物却在我的宫殿中打量了起来，似乎是野人部落长老见到了现代的事物一般，或者说刘姥姥走进大观园，毕竟，连虚圈中心那种破破烂烂的残垣断壁都能算首都，还能让那么多人为此骄傲，可见虚圈真的处于最低级社会形态中呀！
所以，那根树枝在刺穿宫殿石地后，不断地游走在我的宫殿各个角落，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通巡视后，老怪物当着我和变态小正太的面，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嗯，是个躲藏的好地方。”
和拜勒岗……或者说大部分大虚不同，对当缩头乌龟早已经当上瘾的迪亚德斯，眼前这种被封闭在地下的世界更得他的欢心，这里够隐蔽，而且比起所谓的虚王王座为中心延伸的虚夜宫来说，这里才像是一个屋子，而且够大。
说句难听点的话，指望一个失去进取之心的强者能有什么作为，还不如指望魂统治三界。就算这货强到无敌的程度又有什么用？
面对明显透着满意声音的主人，我并没有表现出鄙视的神色，反而很是悠哉地坐在了石制宝座上，很谢意地说道：“您能满意这，那真是太好了。”
说到这，我又好奇地问道：“不知道迪亚德斯阁下之后准备如何常驻？待会儿会议就以这个样子吗？”
“自然不是。”迪亚德斯的声音透着得意，很快那根树枝开始蠕动起来，不一会儿，一个身高一米六，穿着石制树枝交织，类似衣服的壳甲的老人便出现在我们面前，样貌倒是和本体无差，只是少了那些根须，那延伸到胸口的胡须倒也是正常人的那种。
唯一和人类不一样的，自然就是这位老怪物的尾椎部位，有一根类似尾巴的树枝直通他身后的坑洞。
想到以后整个基地都会有类似的坑洞，我多少有些不适。虽然这里不如原著里的虚夜宫那般宏伟，那么现代前卫，但总体来说，这个对我而言，还算有模有样的基地至少不是破烂废墟。而这位的存在，显然会让基地都变成每个地方都会有个洞窟，用以方便他个人的来往。
对此，也只能等未来，我彻底达到能够碾压他的地步，才能再做打算了。
正当我收起早已脱下的黑斗篷时，老怪物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本空无一物的左手上，开始蠕动起来，不一会儿，一个不断散去黑色灵子的大拇指出现在他的手上，从形状上看，这应该是人类的大母脚趾，只是人类的大母脚趾哪怕全部挥发也不可能拥有这般灵压。
在我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时候，迪亚德斯高傲地开口说道：“帕普提马斯.布罗那个老家伙的残留物，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但对你的研究应该有些帮助。咳咳，你看着办吧！”
说着，明明也是老家伙的迪亚德斯作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将手中的前虚王身躯扔了过来，倒是让我有些吃惊地接住了。不过，当想起奥斯顿说过老怪物得到了前虚王最大的遗产，这所谓的身躯部件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虽然这个部件比不上之前的虚王之手大，显然做不了新的崩玉，但的确可以用来做研究，倒是可堪一用。
对于是不是要批量做出崩玉，这我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从一开始，未来组成的崩玉，也就是原著的崩玉外，只有我身上这枚可以存在。其一，从原著上来看，崩玉拥有自我意志，也就是类似于器灵的存在，这就具备了不可操控性，不安全。所以一旦获得原著浦原喜助身上的虚侧崩玉，再与我手中的死神侧崩玉融合，我便会将这枚原著完全崩玉与此时身上的完全体崩玉再次融合，看看会有什么变化。
其二，像这种金手指的玩意，我又怎么可能人手一件呢？是人就代表了不可控，每个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欲望，在目标一致时，像奥斯顿、迪亚德斯还会听取意见，但一旦都拥有了崩玉，到时候，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这本身就是一件与虎谋皮的过程，真正比较的，也只是各自的谋划罢了。
就如同虚和死神天生的仇视一般，人和人也不可能一直处于一条心的状态，任何一个外在或内在的改变，都可能是内部崩盘的开始。
当前任虚王的部件落入我手中的时候，变态小正太的目光也随之而来，从它的目光中不难发现，它不仅在惧怕着前虚王部件的残余灵压，也在渴望着。
但，当它发现我也在看它的时候，却发出“咿呀”的恐惧声，并立刻往后面的墙挤去，活生生地将同为下位瓦虚制造的墙给挤出了一个人形坑印，看来我给小家伙带去的恐惧实在是太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