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进军渊凯

阿斯塔波港口，一艘来自密尔的商船蓝色美人号正在装载“货物”。

“差了多少个？”一脸络腮胡子的船长哈米斯正忧心忡忡地站在甲板上，自从那个维斯特洛人科林·雷文通过武力控制阿斯塔波后，他们已经在港口逗留了一个月。

“差了73个，阿斯塔波的新领主科林·雷文手下的书记员拒绝承认我们和哈桑的交易协定”拿着货物登记单的书记员一板一眼地回答了船长。

“不等了，我在城里的朋友告诉我，明天就会解除港口的封锁，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忽然一队城市卫兵在港口书记员的带领下来到了码头。

“所有船只到码头放下登船梯接受检查！”

城市卫兵的话让被困在港口内的船只困惑不已，但是看到港口城墙上的弩车已经在士兵的操作下转向了港口内，所有的商船都乖乖地停靠到了码头上。

停靠在码头的蓝色美人号吸引了卫兵的注意，一队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登上了船只。

迎上去的哈米斯船长还没来得及开口，军官就将一张纸展示给他看：

“奉龙之主，阿斯塔波的征服者，奴隶的解放者，科林·雷文大人的命令”

“从现在开始，阿斯塔波废止奴隶制。直到太阳从西边升起，在东边落下。直到海水干枯，山脉像枯叶一样随风吹落”

说完，卫兵不顾一脸茫然的哈米斯船长，冲进船舱内将蓝色美人号运输的“货物”，一一解除镣铐带出了牢笼。

而这里发生的事情只是港口的缩影，作为奴隶贸易的中心，停靠在港口的上百艘商船几乎都是前来买卖奴隶的运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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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阿斯塔波城中央的大金字塔今天举行了新统治者的第一次民意觐见。

被城内贵族和富商选作代表的科尼尔，作为第一名觐见者被卫士传唤到了宫殿内。

满身肥肉的科尼尔爬上数百级阶梯后已经大汗漓淋，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谦卑，他特意去除了身上大多数的珠宝装饰，只穿一身素色丝绸长袍前来觐见。

“科林大……”满脸堆笑的科尼尔正准备行礼，却发现宫殿的主位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名身穿深色华服的男人屹立在一旁。

“你是？”科尼尔有些诧异为什么在这庄严肃穆的觐见场所出现了一個陌生人。

“我叫法瓦罗，是科林大人任命的首席事务官，科林大人不在的时候由我负责阿斯塔波的一应政务”

“法瓦罗？我似乎曾经听过这个名字，从一位奴隶主那儿”科尼尔看向法瓦罗的眼神开始变得轻蔑，他无法接受曾经的奴隶站在比自己更高的位置。

“没错，我曾经是一名奴隶，在做奴隶之前我也只是一个卑微的书记员”法瓦罗微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过往，没有因为对方的轻蔑而感到丝毫的自卑。

“可是，就算我曾经是奴隶又如何呢？科林大人信任我，而站在台阶下行礼的是你”

…………

就在法瓦罗代表科林主持阿斯塔波政务的时候，科林已经带着贝勒里恩和六千名士兵走在了前往渊凯的路上。

“你有话要说？”骑在战马上的科林感受到了身旁罗杰斯的不安。

“大人，我们才夺取阿斯塔波，为什么就急着进攻渊凯呢？”

看着成熟起来的罗杰斯，科林将拍他肩膀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就是因为刚刚夺取阿斯塔波，我才会这么着急”

“奴隶制度是奴隶湾赖以生存的根基，我在阿斯塔波废除奴隶制必然会引起渊凯和弥林的反扑”

“与其困守阿斯塔波，被动地应对渊凯挥洒金币招募来的佣兵团，不如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先发制人！”

额头上前不久添了一道伤疤的罗杰斯点了点头，又问：

“那您不担心带走了大部分的士兵后，阿斯塔波脱离您的控制吗？”

科林摇了摇头微微一笑：

“这片土地在数千年前曾经诞生过一个伟大的帝国，吉斯卡利帝国。他们凭借纪律严明、步伐一致的军团统治了厄斯索斯大部分地区”

“在瓦雷利亚人还在鸡奸绵羊时，吉斯卡利就已经是一个世界帝国了”

“但是就算是这样伟大的帝国也败给了蜗居在瓦雷利亚半岛的瓦雷利亚人”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瓦雷利亚人有龙？”罗杰斯根据结果反推了过程。

“没错，瓦雷利亚人有龙，所以他们可以战胜统治厄斯索斯大部分地区的吉斯卡利帝国”

“也正是因为他们有龙，他们才可以躺在瓦雷利亚半岛奴役整个世界”

“所以阿斯塔波的统治从来就不在阿斯塔波，而是在我的龙和我的军队，只要我一直胜利下去，任何阴谋诡计都会为我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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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凯位于阿斯塔波以北三百英里外，骑乘骏马的旅行者从阿斯塔波出发，沿着古老的吉斯卡里沿海之路，可以在六天内到达渊凯。

科林的大军从阿斯塔波出发后历经二十天才赶到了渊凯城外，此时渊凯已经关上了城门，城外布置了简陋的防御阵地。

“看来那些路过的商船将我们的行踪暴露给了渊凯”罗杰斯有些遗憾，大军进发的时候将沿海之路上所有前往渊凯的旅行者都抓了起来，但是仍旧有一些贴近海岸线航行的商船无意中发现了科林的军队。

“不要将胜利寄托于运气，而且就这么几天时间他们也做不了什么”

........

科林的军队在渊凯城外数英里的大路上扎下了营地，营地旁边就有一片茂盛的白桦林。而倒霉被抓的旅行者每人得到了一把斧头，只要砍够三棵树就能获得自由。

与此同时，渊凯的使者也骑着马来到了营地外。

使者穿着亚麻裙和染成深黄色的束腰外衣，肩上披着用铜片缝制的斗篷，红黑相间的头发被某种油脂扭曲成了塔状。

见到正在喂龙的科林后，使者为了保持自己的发型仍旧高高地昂着头：

“致阿斯塔波的科林·雷文，奉伟大的亚克哈兹·佐·亚扎克的命令，我前来劝诫你放弃对渊凯的奢望。我们已经雇佣了善战的次子团，你和你的龙休想在这儿赚到一点便宜”

科林看着这个像个骄傲的公鸡一样的使者，正准备让卫士将他扔出去。

一旁正在进食的贝勒里恩忽然打起了喷嚏，原来这使者头发上的油脂还掺和着某种香料，这让贝勒里恩有点难受。

然后一个大大的喷嚏之后，一股烟火从贝勒里恩鼻子里喷到了使者身上，使者满是油脂的塔状怪异发型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