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战争号角

看着面红耳赤的使者，科林正了正色：

“想让我放过渊凯，贤主们必须解除与次子团的雇佣协议、解散城市卫队，释放所有的奴隶并接受我的统治”

听到这离谱的条件，使者面色涨的通红，激动地说：

“您这是对渊凯的侮辱！”

帐篷边上休憩的贝勒里恩被使者惊醒，抬起龙头发出了一阵隆隆的、低沉的吼声。

看着被贝勒里恩吓得连连后退的使者，科林摊了摊手：“我就是这个意思”

满面通红的使者颤抖着说不出话，挥挥手示意同样被吓得像鹌鹑一样的奴隶们抬走黄金。

这举动惹怒了贝勒里恩，毫无征兆地喷出炽热的龙焰点燃了几名走在前头的奴隶。

这下使者再也不敢说什么了，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科林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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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溜烟跑远了的使者，科林放下了抬着的手，他本来想喊住对方把舞姬带走。

无奈，科林只好让灰虫子将这些舞姬带到无垢者的营地去。在没有排除她们的间谍风险之前，科林不会让她们接触自己的战士们。

小插曲后，围城营地重新运转了起来。

在工程师的指挥下，工匠和雇佣劳工将强度较弱的白桦树制作成了挡箭车，少数寻到的橡木、松树则珍之又珍地用来制作攻城器械。

不用从事杂务的战士们则在打磨武器，修理盾牌，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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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逃回渊凯的使者向贤主们汇报了科林的条件。

气疯了的贤主们选择性地忘却了巨龙带来的伤痛，叫嚷着非要给科林一个好看。

于是，城外驻扎的次子团就收到了雇主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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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子团是厄斯索斯历史上最悠久的佣兵团之一，曾经有许多著名人物为他短暂效力过。

比如“野狼”的罗德利克·史塔克、“明焰”伊利昂·坦格利安王子、“红毒蛇”奥柏伦·马泰尔亲王。

不过近年来，次子团在团长梅罗的带领下日渐声名狼藉，在自由贸易城邦几乎没人胆敢雇佣他们。

流窜到渊凯附近后，次子团被火急火燎的贤主们请来抵御科林的军队，不过贤主们也不敢放他们进城。

“刚刚大肥羊雇主派了一个阉人来催促我们出战”拥有长及腰间的红金色胡子的次子团团长梅罗在自己开裂、褪色的帆布帐篷里召集了手下的高级军官。

“你们有什么想法？”梅罗环顾四周。

“主动攻击拥有龙的军队？得了吧，我的钱还没花完呢”说话的人是次子团的副指挥官，“狡诈的”卡斯帕罗。

“他们愿意支付一万枚金龙换取科林·雷文的人头，而那头龙则是三万枚”

梅罗说出了贤主们的条件，帐篷里的众人陷入了沉默。

“或许我们可以趁夜晚所有人睡着的时候，带上涂抹毒药的剑悄悄给他和他的龙来一下！”一名次子团军官带着试探的语气问到。

“你可以去试试，但我绝对不会去！科林·雷文是个嗜血的疯子，维斯特洛的商人告诉我，他曾经一人一剑屠杀了上百名士兵。就当着那个什么鸟国王的面，像杀鸡一样杀了上百人！”一名军官断然否定了这個提议。

“那不杀科林·雷文，杀他的龙？”之前提议的军官还不想放弃。

“得了吧沙瓦尔，就你那根小铁棍是想去给那头龙剔牙吗？”团长梅罗打断了不死心的军官：“你这一身腱子肉，在它吃掉你之后确实需要剔一剔牙齿”

听到团长的揶揄，其他人顿时轰然大笑。

等所有人再次安静下来，团长梅罗作出了最终决定：

“我们哪儿也不去，继续吃继续喝，如果大肥羊想翻脸，我们就帮科林·雷文”

………………

几天后，在工程师的日夜努力下数架云梯车打造好了。

这种云梯车有一个带轮子的底座，底座上有巨大的木幔遮蔽士兵。士兵们推着车子靠近城墙后将梯子伸出，梯子钩在城墙上牢牢固定后，士兵们便可以顺着梯子登上城墙。

一切准备就绪后，渊凯的围城营地响起了久违的号角声。

一队队盔明甲亮的士兵踏着步子，在掌旗官的带领下走出了营地。

此时营地外用于防止守城方突围的拒马已经被搬到了一旁，雇佣劳工正推着挡箭车和沙石篓在等待进攻的号角声。

科林骑着战马带着罗杰斯和灰虫子来到了战阵的最前方，身后是第一军团的五百名弓箭手组成的散兵线和两千名军团步兵组成的方阵。

骑兵和无垢者作为不适合攻城的部队，被当作了后备队。

听到围城营地的号角声，次子团的佣兵们也在哨兵的催促下爬出了帐篷。

团长梅罗带着军官们来到最前线的阵地，一处插着许多拒马木桩的小土坡。

“见鬼了，我早饭还没吃呢”梅罗骂骂咧咧地举起了自己从一个醉酒船长那儿抢来的密尔透镜。

“我的胡子啊，他哪来这么多重甲士兵？”梅罗惊讶地将密尔透镜交给次子团的军士长本·普棱。

“渊凯人不是说他的军队是由无垢者和重获自由的奴隶组成的吗？这些士兵可不像是奴隶”本·普棱是一个经历过大小上百场战斗的老佣兵，战士的直觉让他隐隐觉得今天会是一场苦战。

梅罗拿回密尔透镜再次看了看对面的战阵，当他看到贝勒里恩正亦步亦趋地跟在军团步兵身后时，嘴角不禁抽了抽：

“等他们攻上来，我们就撤。到城墙底下依靠渊凯的弩手和他们战斗会轻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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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从地平线下升起时，科林转过身看向身后旌旗飘舞的战阵，朝身边的军团号手点了点头。

一连串连续的短促号音后，雇佣劳工率先推着挡箭车出发了，紧随其后的是弓箭手，他们将会依靠分散在城墙外的挡箭车对抗敌人的弓箭手。

等到号手再次奏响响亮而尖锐的号音，军团步兵的掌旗官们将队旗指向前方，第一军团的军团步兵们开始踏着整齐的步伐迈向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