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修改法术

“无名先生，我和你说过我的晋升仪式。”既然决定咨询清，冰山少女也不再遮掩。

清点点头，说：“梦境里你说过，你晋升序列5秘术导师的仪式，需要解析并模仿至少两个序列4或以上的非凡能力。”

冰山少女望着远方白云被海风吹得变化无常，自言自语道：“我曾有幸偶遇‘五海之王’对敌使用‘放大’，我解析并模仿出了放大，虽然与五海之王的差距很大，但它确实是半神能力。”

清静静地听着，没有出言插话。

冰山少女话锋一转，又说起了曾使用的“窥秘之眼”：“我曾结合窥秘之眼使用放大，‘放大’了窥秘之眼视界的距离。所以我的窥秘之眼虽不如原版能观察目标的星灵体、以太体和心智体状态，审视星灵体的各种细节，但我能通过窥秘之眼看得更远。”

清有些明白冰山少女梦境结束时，为什么会灵性消耗过大，原来还是用了半神级能力。

冰山少女转过头，直视着清的眼睛，说：“窥秘之眼只要不主动结束，或被敌人打断，它会一直保持。”

清有些猜到冰山少女接下来要说什么，不过还是装傻问道：“你不会在梦境的时候也一直保持了窥秘之眼吧？”

难怪梦境一结束，你就灵性耗尽接近失控。

冰山少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歪头看向已修复的划痕处，说：“我没想到伊纳斯特能破开梦境，在梦境中看见它第二次划开梦境的时候，我已做好了船毁人亡的准备。可是当它第三次准备撞击梦境的时候，你猜我通过窥秘之眼看见了什么？”

冰山少女再次直视清，直视清的双眼。

唉，果然。清意识内叹息一声，当她说窥秘之眼没有主动结束，再结合她拔下安魂曲曲柄的时双眼状态，就已经猜到她可能看见了擒龙手。那时附近只有他是一个完全未知的人，冰山少女怀疑水风双掌由他施展是很简单的推理。

不过清面色不变，也目不转睛地直视冰山少女，充满自信地说：“不知道。我那时也进入了梦境，外面发生了什么？”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都看着对方的眼睛，没有动作。

这让船上偷偷看热闹的船员们闲不住了。

他们躲在指挥室、躲在救生筏后、躲在帆后，偷偷地观察着两人。

他们用自认为船长和清听不见的声音，讨论了起来。

“你说船长找那白皮小子做什么？”

“听老埃贡说是船长想问他东西。”

“那白皮小子都失忆了，能知道个龟蛋？”

“失忆那是他自己说的，谁知道真的假的。”

“太远了，灰鼠要不你过去擦擦栏杆，顺便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为什么是我，你怎么不去？还有你？”

“你个子小，不起眼啊。”

众人推搡起谁过去，到近处偷听。

直到有人说：“船长不会是看上这个白皮小子了吧？”

推搡的众人突然沉默，然后又吵作一团。

……

船员们声音不大，但对于默默对视的两人，却听得一清二楚。

清打破这个尴尬场面，说：“艾德雯娜女士，你还有其他问题吗？没有的话，希望你能向你的船员解释下，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

冰山少女有些失望，她因为这些天一直解析技能没有休息，此时浅蓝色的眼眸尽显疲倦之色。

她闭上眼，捏了捏额头，说：“他们就是这样，不用管。”

清没有说擒龙手是他施展的，有两个原因，一是擒龙手是仙术，真仙之下无法施展；二是不想与这个世界有太多关联。

自从知道这个世界的人，会自发与灵界交互，他就在减少化身的行动，转而更多用的是同化身。

冰山少女说了声“打扰了”，转身打算回到卧室休息一会儿，缓解这些天的疲劳。

清回忆起冰山少女这些天给予自己的帮助，觉得这样直接回绝确实不是本尊的性格。虽然对于他这个化身而言，心魔并不存在，但难免以后会出现，于是他决定对冰山少女的帮助一些回馈。

冰山少女抬腿刚要离开，清突然问道：“艾德雯娜女士，你的解析能力，是看见就能模仿吗？”

虽然对于清的不承认，冰山少女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有问必答：“不是。我解析其他非凡能力，需要我具备前置知识。比如‘放大’，我知道这是‘律师’途径半神能力，而且了解‘放大’本质是利用规则，我才能解析。模仿也是如此，而且相较于解析，模仿需要的前置知识更多，模仿成功几率也远小于解析。”

清思考了两秒，然后拍了拍额头，说：“艾德雯娜女士，刚刚你的话让我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哦？是什么？”冰山少女的浅蓝色眼眸又亮了起来。

清捂着额头，状似有些痛苦，说：“额，我得再仔细回忆下，你先去休息吧。等我整理好了我再告诉你。”

“好！”

冰山少女不拖泥带水地回到了自己卧室床上，准备睡到午餐时间。

等这位好学的船长离开，清才思考起怎么把知识教给她。

清不打算教擒龙手，这属于仙术。虽然看起来清施展后只有元神境的威力，但它确实是真仙才能掌握的仙术。

清打算教的是另一门法术，其名“擎天大手印”。

名字很霸气，但是神起境修仙者就能修炼，元神境能小成，神游境大成。

通过对比伊纳斯特、风暴之主、冰山少女的实力，清认为神起境与这个世界圣者，也就是序列4差不多，所以把这门法术教给冰山少女，应该也符合她的仪式。

擎天大手印施展时的情形类似擒龙手，通过法力调用自然中的水、火、风等元素，组成一张巨大的手掌。不同的是，大成的擒龙手由纯法力组成，其施展时遮天蔽日，真的能擒龙。

清为了节省法力取巧，擒龙手才会呈现水风模样，且规模太小。

除非是真仙，修仙者也分不清这两种法术。

然后是怎么教给冰山少女，施展任何法术都要法力，毫无疑问，这个世界是没有法力的。

不过这难不倒清，这个世界的灵性也能调用自然的力量，他只要对法术稍作修改，也能让这个世界的人施展。

因为有船长的吩咐，没有海盗来打扰清“回忆”。

清花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对擎天大手印稍作修改。

中午，厨娘玛丽太太叫众人吃饭，并敲响了船长卧室。

餐桌上，冰山少女正拿着面包，心不在焉地吃着。

终于，她又咬了一口面包后，边咀嚼边问清：“无名先生，怎么样？你回忆起多少？”

她已恢复，现在充满精神，期待清能给她个好消息。

“专心吃饭，嘴里有东西时不要说话。还有我做的豌豆甜浓汤也很好喝，别光吃面包。”玛丽阿姨虽然是厨师副手，但在餐厅和厨房的话语权大过船长。

“哦……”冰山少女低头专心对付起面前的豌豆甜浓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