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苍白灾难的根源

希雅女士看到诡法师和小兰铃的表现，问道：“你不知道这些信息吗？”

诡法师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没想到希雅女士第一次有了动作，她轻轻点头：“我认为你的真身是伟大存在，可能是真神或旧日，这些知识对你的真身来说应该很容易能了解到。”

小兰铃则大喊道：“别说出那个名称！那可能会引起祂们的注意！”

她紧紧地抓住诡法师的耳朵，显得紧张异常。

诡法师制止住了大喊的小兰铃，手指轻抚她的小脑袋，安抚着她紧张的情绪，并对希雅女士说：“信息太多，我们一条一条地说。”

“首先，你猜测黑夜封印你，是祂为了阻止你成为序列1，因为你成为序列1后，会加速‘死神’唯一性活化，唯一性活化有可能让陨落的冥皇复活。黑夜本质是想阻止死神复活。”

希雅女士冷艳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轻轻地说了一个词：“是。”

诡法师点了下头：“好，这个推论我没什么问题。”

他继续总结：“然后是你的另一个猜测，封印你的直接原因是一样的，都是阻止你成为序列1，但是本质却是不同的。这个推测的本质是黑夜女神想要吸收‘死神’唯一性，成为双途径真神。”

希雅女士再次轻轻地说了一声“是”。

诡法师说：“这里我有个问题，不同途径的非凡特性混在一起仍能保持理智吗？你刚刚说冥皇，即死神疯了，是因为服用了其他途径的非凡特性吗？”

希雅女士说到自己的祖神，语气和表情也没有变化：“只有相邻途径非凡特性可以包容，不同途径包容后会疯掉，但是理智仍存在。祖神容纳了‘红祭司’途径的唯一性，‘红祭司’和‘死神’途径不是相邻途径，两者冲突下，祂疯掉了。”

诡法师转向小兰铃，没想到她也是一脸问号模样，对于希雅女士说的内容也是第一次听到。

“我、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只知道相邻途径可以互换，从来不知道相邻途径也能互相包容……”她想到自己，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诡法师回过头，做沉思状说：“我记得‘红祭司’掌管战争，祂发动席卷北大陆的‘苍白灾难’真的是为了吞掉战神和黑夜女神吗？有没有可能是为了消化魔药呢？”

希雅女士没有反驳他，而是同意了这种推测：“这可能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疯了的祂，无法阻挡聚合效应。”

诡法师是知道相邻途径非凡特性聚合定律的，只是没想到这条定律能大到影响真神。但深入想想，也就释然了。这个世界的真神也不是自己修炼到的，都是基于吸收外界的非凡特性而成，被非凡特性影响很正常。

他尝试推导：“死神和原初魔女合作，很可能是祂体内的‘红祭司’唯一性吸引来的原初魔女，‘红祭司’和‘魔女’是相邻途径。死神疯了，但仍有理智。祂只要得到‘黑暗’和‘黄昏巨人’唯一性，那有可能排出‘红祭司’唯一性，如果被原初魔女得到，那祂们就是双赢。”

希雅女士清冷地说：“我也是这样想的。”

这样一想，融合两条途径的死神真的很强大。

祂一神占据了一块大陆，而七位正神只能居于北大陆。同时祂和另一位真神原初魔女，祂们两个就敢面对北大陆的七位正神。

祂就算疯了，理智还在。面对这种毫无胜算的情况，祂还敢发动战争，并且失败后还有机会往南大陆逃，创造狂暴海，布置复活后手，足见其强大。

诡法师毫不怀疑，如果死神是吸收正确途径的唯一性，祂有可能一打七，战胜或许有难度，但小概率战平，大概率战败后可以从容逃跑。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小兰铃，她是相邻途径序列3组成的神奇物品，怎么实力这么弱，比一些途径的序列4还不如。

小兰铃感受到诡法师的目光，对着他努力龇牙，可惜她那小嘴完全显不出狰狞感和威胁之意，反倒是让希雅女士把视线转移到了她身上。

诡法师收回目光，对希雅女士说道：“按你说法，相邻途径可以互相包容，那是不是说明不仅可以有双途径真神，还可以有三途径真神、五途径真神？”

这里说的是“愚者”三途径、“黑暗”三途径、“风暴”五途径。

希雅女士仍盯着小兰铃：“其他途径不清楚，但我认为是这样的。”

看来希雅女士只知道和“死神”途径，和死神冥皇相关的信息，其他东西都是她的推测。

诡法师把话题转回最初那个问题：“如果黑夜女神想成为双途径真神，为什么不直接吸收‘死神’唯一性，反倒把你封印呢？”

希雅女士把目光转回到诡法师身上：“根据我继承非凡特性中的知识，达到一定条件才可容纳其他途径唯一性。我序列太低，无法接触到更高的知识，暂时不清楚‘一定条件’是什么。”

序列2太低，难道要序列1或序列0才能知道么……

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清认为天使作为地上世界的顶尖强者，祂们应该能知晓地上的一切，可是经过这段时间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他才发现，天使只是比中低非凡者更强些的生命罢了。

古龙费莉希蒂藏身医院的心灵世界内，不敢随意现身；这位苍白女皇却更是五十年间无法踏出地下宫殿一步。

“‘旧日’是什么？”诡法师问出了刚刚从希雅女士那里听到的新词。

“哇！”小兰铃突然叫喊，看起来是不想让希雅女士回答，“不要说！”

诡法师说：“我知道了，这个名称是不是还有其他称呼，比如‘星空’、比如‘真神之上’。”

希雅女士说：“是。这些存在只有天使才有资格了解，天使之下即使知道代称也会被污染。祂们常用的称呼是‘星空’‘外神’，每个‘旧日’都是超越序列的存在。”

小兰铃捂住耳朵，不敢听。

诡法师却是在想：超越序列……序列0即真神，超越序列意指超越真神、序列之上、真神之上。

天使之下知道就会被污染，这有可能和神性有关。天使是完整的神话生物，或许因此祂们才能抵挡这些知识的污染。

诡法师没有继续追问有关“旧日”信息，他看出来希雅女士也不是很了解，她所知道的信息都包含在刚刚的那句话里。

而且小兰铃很害怕，就像她第一次见到诡法师时一样的害怕。

诡法师对着希雅女士露出了笑容：“我没有其他想要咨询的了，那我们聊聊其他的东西吧，比如这个世界这些年是怎么样的，还有你是怎么成苍白女皇的。”

小兰铃这才松开了捂住耳朵的小手，松了口气的同时，再次陷入自我怀疑中，今天这个女人说的一些东西，又有她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