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猪狗（免费）
黄龙江我告诉你在阴间是那个免费。化名我免费，亲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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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海盗。
有海盗！
有海盗！！
格里安朦胧苏醒，眼前是绝对的黑暗，以为自己在做梦，抱着手臂魔鬼再次倒头入睡。
毕竟在梦里，上一秒是可爱小猫的毛毛虫，可以在下一秒变成浑身都是蟑螂腿的螃蟹，随后又有个冰美式杯子跟随螃蟹甩籽的过程破空而出，几个半空翻转又成了巨大的封闭空间，牢牢罩住了昨晚吃剩的滑嫩烤鸡。
就像现在，怎么可能有海盗——
嗯？
格里安猛地惊醒。
海盗？
大海上肯定会有海盗啊。
操。
“该死的。”
他翻起身，也不顾套上衣服——他庆幸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三步并作两步向外跑。
可刚拉开门，甚至还没跑到隔壁房间门口，他犹豫了。
海盗……
海盗是要来打劫吗？
打劫什么呢？
这艘船上既没有金银珠宝，也没有众多可以烧杀抢掠的游客，除了奴隶就是晒得黝黑的海员，简直就是臭汉子聚集地，随便在船舱里点个火都能因脚臭浓度过高而产生爆炸。
除非，那是一船男同性恋爱好者海盗，要不然打劫这种船做什么。
为了爱与和平吗？
也许只是路过呢。
海员们太紧张了。
除了种植园园主谁稀罕奴隶啊。
但还是上去看看吧。
要是真有不长眼的海盗过来打劫，给他们都杀了。
对，快点儿有人闹事吧。
海盗们，做出一些能够让人合理打人的举动吧，无端地挑衅、恶意地辱骂，或者是粗暴地推搡。好让自己有理由去打人。
这真的很奇妙，自从半个月前与梅菲斯特分开后，格里安的戾气明显上升。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
他合理怀疑，这是由于在过去半年中，素质低下的梅菲斯特充当了压力发泄器，让他习惯了心情不好就去骂梅菲斯特，这下冷不丁没办法骂人，无法疯狗一样随意乱喷，就像是断了香烟的老烟鬼一样，戒断反应很严重。
虽说在以前，遇到不顺心的事也没有发泄机器梅菲斯特，一般忍一忍就过去了，也没有产生爆炸般的戾气。
但由奢入俭难。
享受过魔鬼的好处，沉迷过随便骂人的环境，再过上清汤寡水的生活后的确食之无味。
仔细想想，当国际刑警时候可以对着罪犯射击，当赏金猎人时候也可以杀下城区的烂人，而现在，除了看奴隶们跳操，就只有打牌。
确实是很无聊的日子。
就这么想着，格里安来到了甲板上，跟海员们站在一起，望向远处。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紧缩，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
海平面上，密密麻麻的船只排列出一片阴影。
大风刮过，整个海盗舰队如同幽灵般显现出来，船只之间用绳索紧密连接，形成了一条浮动的战线，静横亘在他们航线的正前方。
海风呼啸，海盗旗帜在空中狂舞，上面交叉的骷髅头和骨头仿佛在嘲笑着一切敢于挑战它们的人。
船身涂装以暗红色为主，上面斑驳的痕迹记录着无数场战斗的荣耀。
格里安不自觉地握紧了栏杆，思考着在没有“通路”作辅助的情况下，能不能打得过这么多人。
“不用担心了，”亚历山德琳娜出现，“是神圣意志帝国的官方海盗。”
“啊？海盗也有公务员？”
格里安大震撼，很失落，如果真是官方海盗，恐怕吃他们一个苹果都得算贪污，更别提杀人了。
“怎么说呢……我也不太清楚。”
海风呼啸，将亚历山德琳娜的长发吹得凌乱飞舞。
“反正我能确定，他们不会对曼德利的船只发起进攻，他们对很多富商的船只都会放行，但是对待其他船只就不一定了。
“嗯……总之他们更像是跟神圣意志帝国签订了协定，约定好绝对不会对某几家发动袭击。一边拿着神圣意志帝国的经费，一边烧杀抢掠普通客船，赚两份钱。
“他们甚至在这边还有一个根据地，距离咱们的目的地也不远，叫布洛克艾兰岛。”
格里安说道：“哪？”
“布洛克艾兰岛。怎么了？”
“没什么。”
格里安大震撼，这岛屿是美狄亚与黑德维希的目的地。
他从美狄亚那儿得知，迈克西姆让他们去的目的是社交，并且是秘密行动，所以自打那天黑德维希被叫走，格里安也就没看见过他。
但是迈克西姆没想到，自己已经与美狄亚结了盟。
他迈克西姆管得住黑德维希还管得住美狄亚？
如此说来，那些海盗倒确实是神圣意志帝国的人。
好烦，打不起来了，好想杀光他们。
梅菲斯特真他妈重要。
不愧是魔鬼，不知不觉就让你走入了狂躁的状态。没准浮士德变成那副偏执模样，跟梅菲斯特脱不开关系。
“亚历山德琳娜，你说他们会上船吗？”
“应该不会吧？”
“可是我想看看海盗长什么样。你有办法吗？”
“额——”
正当亚历山德琳娜打算说没有办法时，只见海盗船上升起了一面旗帜，一柄利剑和一只咆哮的狮子。
她心中一动，这是海盗们想要进行交流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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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啊，‘咳嗽少爷’。”
亚历山德琳娜与代号为“咳嗽少爷”的海盗头子握着手，十分热情。
很明显，“咳嗽少爷”确实没有恶意，他只身一人前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枪械扔入大海。
格里安混迹在海员中，眯着眼睛，对“咳嗽少爷”以及他远处的小海盗们很感兴趣。
这批海盗，有超过半数的人都是“羔羊”……
剩下的都是普通人。
没有“使徒”。
也没有“重塑者”。
魔鬼器官终究是稀有物，先前格里安一下子就与整个神圣意志帝国魔鬼学最先进的地方来了亲密交流，要不是在下城区混迹过一阵子，他一定会觉得魔鬼器官很好获得。
“确实很久没见了，亚历山德琳娜小姐，不过我今天没什么时间跟您叙旧，既然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不如单刀直入，简单一点儿。”
“咳嗽少爷”的语气让亚历山德琳娜警觉。
该不会……
这群海盗要撕毁与神圣意志帝国的合约了吧？
最近经济情况确实不太好……
“您遇到难处了？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您的。”
“咳嗽少爷”转身，背对着亚历山德琳娜，面对围观的海员，他的声音沙哑却异常清晰问道：
“卡尔·施尼茨勒是谁？或者说，‘牧羊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