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如（免费）
狗审核的那个那个嫡子，嫡孙。咋的你跟傻卵审核玩的，他是我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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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一场危机过后，格里安都会感受到巨大的情绪低落。
大概是一种空虚的、悲剧性的失望。
曾经的威胁、机会和灵感不再，只剩下当下无法逃避的单调乏味。
他也终于明白，自己是个有多么需要刺激的人。
性刺激也好，精神刺激也罢。
细胞需要活跃，毛孔需要扩张，眼球需要充血，牙龈需要溃烂。
从深入哥伦比亚深山的国际刑警，到混迹下城区的赏金猎人，他的生活总是伴随着枪与血，爱与恨。
对了，不久前，在客船上潜入亚历山德琳娜的房间，翻找她的文件也是出于找刺激的心理。
文件里的内容，他根本不在乎。
刺激。
找刺激。
想当个惊世骇俗的恐怖分子本质上也是在找刺激。
因此，他多希望“咳嗽少爷”要找的人是自己，而非“牧羊人”。
这样他就能脱离接下来的无聊生活——
天哪，未来一个月的日子简直就是一眼望到头，估计不是给奴隶洗脑，让他们成为“羔羊”，就是去做一些非常无聊的工作。
每天都在重复，重复，无尽的重复。
好多人，在二三十岁的时候就跟死了没啥两样了。
真的，一旦过了这个年纪，他们就成了自己的影子，就好像他们的灵魂被冻住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在那儿晃悠。后面的日子，全是在模仿自己以前的样子。一天又一天，过得机械，设定好的程序似的，没有新意。
这种日子，想想就窒息。
哪怕一个月，格里安都不想忍。
他已经丧失了长时间压抑暴躁的能力。
他需要刺激，言语上也好，生理上也罢。
刺激。
反抗。
刺激与反抗。
反抗与刺激。
当个惊世骇俗的恐怖分子。
所以……
自己应该代替“牧羊人”站出来。
对，就是这样。
逃离无趣的西蒂斯伯里岛。
让不存在的上帝决定自己接下来的去向。
如果能跟随海盗们回到他们的基地——布洛克艾兰岛——没准还能见到美狄亚。
再者而言，就算不找刺激，“牧羊人”也不能被公务员海盗们带走。
这“咳嗽少爷”一看就是有备而来，并且大概率知道“牧羊人”的背景，清楚“牧羊人”是从科隆的“二十三”逃跑的。
神圣意志帝国当局……
他们想做什么呢？
“别隐藏了！卡尔·施尼茨勒！”
海风呼啸，卷起层层白浪，与船身拍击出阵阵响声。
“咳嗽少爷”对海员们展示了极具穿透力的洪亮嗓音，不带一丝颤抖。
光线忽明忽暗，海员们相互对视，面露茫然。
“‘牧羊人’！我知道你用的是化名！这艘船上肯定没有人知道你的曾用名是卡尔·施尼茨勒，更没人知道你是帝国的叛徒！”
“牧羊人”隐藏在人群当中，手心全是汗，紧张得要死。
脸虽然没有变得煞白，但眼神阴郁，像受了惊的老鼠一样焦虑地四下张望。
他真想立刻惊慌失措地逃回楼上，发出低沉、尖锐、狂乱、愤怒的喘息声。
他担心海盗们手上有检测“重塑者”的魔鬼武装仪器，如果他不站出来，逼得“咳嗽少爷”拿出魔鬼武装，岂不是连雅各布都要暴露？
“别躲了！我知道你就在船上！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
“咳嗽少爷”对亚历山德琳娜微微鞠躬，态度成熟而温顺，说道：
“小姐，我相信您并不清楚您的船上藏着一个通缉犯，因此请您不要紧张，只要我找到‘牧羊人’，就会立刻离开。”
“我知道。您也是为了帝国。”
亚历山德琳娜转过身，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言辞激烈：
“我此刻真是满心的寒意！
“实在是没想到啊，在这看似平常的船上竟然隐藏着令人胆寒的通缉犯。
“一想到那穷凶极恶的通缉犯可能随时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我的心就紧紧揪了起来。
“我希望你能配合抓捕，毕竟——”
她张开双臂，面露笑容，脸上的酒窝变得更深，大喊道：
“你不可能逃的掉！”
为了不暴露心脏狂跳而产生的面色红润，她说话起伏很大，几乎是扯着嗓子喊。
纵使她脑子高速运转，也找不到破局的方法。
她害怕“咳嗽少爷”不仅有了“牧羊人”的情报，甚至收到了曼德利庄园正在资助大陆军的证据。
“咳嗽少爷”也配合着进行最后一次言语规劝：“建议你快点儿出来，这样还能减轻罪行。”
“你有画像吗？”格里安凑到“牧羊人”身边，低声询问。
“没有。没钱。”
“所以他们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只知道你的名字，对吧？”
“应该是的……”“牧羊人”打算站出来了，他可以去死，但不能连累曼德利庄园，“而且——我操！！！！”
格里安冲了出去。
步伐如猛虎般矫健，身姿挺拔，朝着最近的船只跃动，欲图脱身。
在他矫健的身姿面前，两艘船距离显得非常近。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
海盗们惊恐的目光尚未完全凝聚，格里安的身体已经与他们擦肩而过，直落在最近的船舷上。
刹那间，他的右臂触碰到一个海盗，快速完成了将右臂的一部分植入海盗体内的动作。
夜色下，谁都没看见。
“杀了他们！”
格里安假装下命令，实则一切都是海盗体内的右臂部分在操控。
眼看身为“羔羊”的手下竟真对自家人下手，“咳嗽少爷”惊厥自己判断失误，他本以为这忽然冲出的疯子是维护“牧羊人”的替死鬼，没想到……
“抓住他！活的！”
转眼间，甲板上烟雾四起。针对“重塑者”的烟雾弹藏匿于每一艘海盗船之上。
原本清晰可见的船舵和绳索，现在只能隐约辨识其轮廓。
可针对“内改造重塑者”的烟雾弹对格里安完全不起作用。
但为了刺激。
为了让独立战争顺利进行。
为了拿到跟里夏德谈判的资格……
他故作晕头转向，步伐踉跄。
忽然，一枚抑魔栓刺入了格里安的脊背。
他倒地不起，像个癫痫病人，浑身的肌肉都在痉挛，骨骼肌也磨得喀喀作响，在地板上扭曲的颤抖爬动着。
他用手指掏着右眼上的小肉瘤，因用力过猛，直接爆开。
鲜血在开裂的洞口上狂涌，飚溅得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