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魔女的滋味,难以抗拒

仅仅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对以前的她来说都是可遇不可求,身为甲胄骑士,浑身所学几乎都为了炽天铁骑而准备,个人的欲求在炽天骑士团的大义面前显得不值一提,活在那里的人简直就是作为兵器培养的行尸走肉。

想拥有自我?当然可以,成为骑士王就行,那三个字就是所有团员最大的追求,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梦想,财富名誉权力,成为骑士王就能拥有一切。

如今想来,那根本就是被无数训练的重压给洗脑PUA了,还好她回过味儿来的比较早,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败,立刻就从追逐名利的决斗场中找回了真实的本我。

薇拉拍拍手,轻轻哼了两声,脚边的土地开始耸动,没几秒就钻出来一只地穴蜘蛛。

为了方便总帅驱使召唤,古堡周围颇住了一些魔兽族群的令使,她毕竟是个人类,不像芬里尔那样可以靠一嗓子嚎出魔兽的语言,把想要叫的魔兽都找过来。

一看到这玩意夏诺雅脸色就有点发白,作为一个曾经在地穴蜘蛛嘴下死里逃生的人,那些蛛丝和口器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她只有别过头去,才能让自己不想起昨天的遭遇。

真该好好感谢老师,不然这会儿,她也许就变成地穴蜘蛛的排泄物了。

“早上好,枫糖总帅!”地穴蜘蛛抬起一条腿和脑袋平行,又是一个典型的,人类才会有的敬礼手势。

这个有点熟悉的动作让薇拉专注审视了片刻,她淡淡地笑了,晃晃手指,指着地穴蜘蛛的四颗大眼珠子。

“我记得你,你是地穴蜘蛛的老大。”

“没想到总帅还有这么好的眼力!”地穴蜘蛛颇为意外,兴奋地搓手手,觉得这是莫大的荣幸。

魔兽们通常依靠气味之类的信息素来辨识个体,人类是做不到这种事情的,一群魔兽放在人类面前,他们很难清楚地辨识这些外观都差不多的家伙。

“虽然有你个头比一般蜘蛛大的原因,不过更多的还是你的动作。你从哪学来这些人类姿势的?”

“不才曾经在奔狼岭里捡到了几本书,大概是什么人当做垃圾丢弃在这的,上面都是一些图画,看起来像是教小孩子的东西,我觉得很好玩,就稍微模仿了一下。”

“你还真是个聪明蛛啊。”虽然早就知道魔兽们的智商不低,但是会主动学习的,薇拉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这家伙,很有潜力,魔兽和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会创造和生产工具,而魔兽们多半只依靠本能。

看起来可以好好培养一下它,将来总要继续与教廷为敌,只靠自己一个人对付诸位骑士王显然不现实,魔兽什么的,能用的上也要用,分担一点压力都是极好的。

“你有名字么?”薇拉问。

“总帅您太高看我了……整个奔狼岭除了芬里尔,谁家的魔兽能有名字?那是只有强者才能拥有的东西,除非当上领主,不然就不配。”聪明的蛛老大挠了挠头。

这家伙各种姿势模仿人类真的活灵活现,有点憨的同时看上去还挺逗。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叫你斯百德,不然沟通起来很麻烦,总不能我见到你和其他地穴蜘蛛,都叫蜘蛛。”

“遵命,斯百德,听从总帅的号令!”

“斯百德,去那边给我挖个地下室出来,我要拿来当酒窖。规模么,大概几间房子那么大就可以了,走道要稍微长一些,留出用来通风的地方。”

薇拉指了指远处,把自己做标签时顺手画的图纸递给斯百德。

酒窖距离古堡太近会干扰这边的土地使用,这地方平时用的不会多还需要发酵,就建造的远一点好了。

命令一旦下单,斯百德就又钻进了地下,这些家伙的前足已经进化成了类似鼹鼠那样的铲头状,体型又那么大,动工起来颇为迅速。

一支由地穴蜘蛛组成的土木老哥建筑队,在薇拉指定的地方集合起来。

斯百德拿着薇拉给的图纸开始跟手下们发号施令,作为一只有文化的聪明蛛,斯百德甚至知道如何严格按照图纸上的数字开工,酒窖规模必定分毫不差。

被发掘出来的废土很快就在那个地洞周围堆成了小山,几只地穴蜘蛛一起工作,对付这样的工程甚至用不上半天,委实是土木作业的极佳劳动力。

这一瞬间薇拉有了种,自己当上什么包工头的感觉。

既然是工头老大,就该管好手底下工人们的伙食,她说过谁给自己干活谁就有吃的,要说到做到。

一小把一小把的种子均匀地洒在田埂间,用以食用的蔬菜居多,土豆、番茄、油麦菜、花菜、南瓜之类的,水果当然也没有少,在新绿显现调和之下,特意搞出来的苹果柠檬柑橘之类的,都个头惊人,一个就能喂饱一只地穴蜘蛛。

魔兽基本都是杂食性,只要能下肚就来者不拒,并不像牛羊那样有专门进化出便于消化植物的器官,这样也就没必要特意弄养殖场来喂它们了,肉这种东西要作为奖励才好用。

夏诺雅个子不高,干起活来倒是很卖力,薇拉偷偷摸鱼画标签搞酒窖的时间里,夏诺雅一直在自顾自地摘葡萄然后卖力踩踏。

只要一想到这是为了自己的学费,她似乎就能从小小的身体里再榨出点力气来。人只要有了希望有了奔头,工作就不再是令人厌烦的事情,全心全意地专注,效率也会高起来。

薇拉抱着膝盖,侧着头,入神地看夏诺雅踩葡萄。

酒红色的喇叭裙在起落的双足间蹦蹦跳跳,纤细的小腿上溅满了深色的葡萄汁,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撞色对比,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也难怪绅士们就爱喝美少女踩出来的葡萄酒,圆润的曲线圆润的足弓,白白嫩嫩的本身就是食品级,任何亲眼见过这一幕的人都会爱上这种酿酒工序的。

当你再见到打着这样标签的葡萄酒,脑海里自然而然就会想起这个画面来,瘦瘦的小腿跳着有力的步伐,酒红色的裙裾飘扬起来的时候,似乎连空气里都酝酿着葡萄的甜美香气。

好看的小姑娘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物种。

看着看着薇拉心里就又蠢蠢欲动,背负的色欲诅咒在这种美好画面的刺激下开始发作了。

身为色欲魔女,每天都必须做点事来满足自己,否则身体就会受尽痛苦。

倒不至于死,因为魔女本就不会因为外力而死,可世上总有些东西是比死要可怕的,活着经受的是折磨,死亡反而是解脱。

她大可以说不是自己想涩而是身体逼着她去涩,但就自己做出来的各种表现而言,应该没什么人会信。

普通的玩法已经满足不了她了,四十七年的色欲魔女生涯什么没玩过?黄瓜跳豆都是小东西了,她追求的是建立在这之上的刺激,是普通人不能企及的领域。

“夏诺雅,过来休息一会儿。”薇拉张开双臂,歪着头看夏诺雅。

那显然不是单纯地休息邀请,夏诺雅一眼就看到蕾丝衬衫下线条柔软如春天脊线的胸脯,这份胸怀的伟岸,直欲撑裂衣襟。

之前一起跳着踩葡萄的时候,夏诺雅就一度很担心衬衫上的纽扣会不会忽然爆开,现在她真的看到薇拉的衬衫少了个扣子,于是隐约能看见事业线的一缕。

扣子君,你已经很努力了,升上天国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跟错了主人吧。

短暂地为那枚不幸失踪的扣子哀悼之后,夏诺雅半拖着鞋子蹦蹦跳跳了过来,她本来还想去河边洗一下脚,但薇拉只用一个眼神就让她杜绝了这种想法。

这就像是在床上的时候要不要脱袜子,脱了是一种感觉,不脱也是一种感觉,朦胧的曲线和毫无保留的遮挡有着不一样的风韵,被葡萄汁浸透弄脏了的脚丫,就像纯洁的圣女染上污浊那样惹人怜爱,反差萌才是最萌的。

如果放在薇拉身上,就是她这种绝世强攻被反过来推倒求饶,可惜没人最得到。

薇拉往旁边挪了挪,好让夏诺雅躺在自己的膝盖上,这样一躺下夏诺雅都看不见阳光了……倒不如说连白天还是黑夜都分不清。

什么叫女人味,这就叫女人味啦,像她这种分不清正面和后背的,放在广大同龄女生当中也是很凄惨的那类,没少被学院里的混球小子笑话。

忍不住叹了口气,好累,感觉不会再热爱这个世界了。

“现在是,耳舐的时间。”薇拉变魔术一样拿出来一小盒棉签,“作为对你那么努力的奖励。”

“掏耳朵?”夏诺雅没想到薇拉会忽然想玩这个,这算什么奖励嘛。

“这可是难得的体验,试过你才会明白它的好。乖乖躺好,老师我啊,要冲刺了。”

夏诺雅看着薇拉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山药过敏开始,夏诺雅就明白薇拉肯定总能想出各种奇怪的玩法出来,见面时的那一句‘一次就好做到清仓不死就行’,绝对是老师发自内心的真实。

她双手静静地搭在胸前,缓缓闭上眼睛,棉签轻轻探进耳朵里,哪怕是再细微的摩擦,都会有声响通过骨骼响彻脑海。

“不要乱动哦,一点点慢慢地来。”

吐气若幽兰的声音刺激着夏诺雅的耳朵,薇拉居然是贴近了她说话的,这让她忍不住把眼睛微微眯开了一条缝。

已经看不到多少的阳光里,凑过来的那张脸素净无暇,染着一层温暖的光色,像是天使低头亲吻罪人的额头。

夏诺雅赶紧又把眼睛闭上了,这个姿势真的很糟糕,薇拉这么一俯身,衬衫前面就被压成了令人脸红的形状,偏偏还抵在夏诺雅的额头上。

伴随着耳朵里越来越深入的动静,薇拉的每一次呼吸都轻柔可吻,夏诺雅感觉自己的耳朵有点发烫,她想那肯定很红很红。

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分明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很正经的掏耳朵,在学校里的时候她也和室友这么做过,一个人枕在另一个人的膝盖上,经常被耳朵里痒痒的感觉逗的咯咯直笑。

但经由薇拉做出来,好像掏耳这么简单的事情,就被附加上了别的意味,会让她不由自主地沉沦。

身边笼罩着温暖湿润的气息,带着雨后植物叶子的芬芳和稍有些炽热的体温。夏诺雅以前是不相信体香这么一回事儿的,能从同学身上嗅到的多半都是名贵的香水,或者残留的香皂。

薇拉起床到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夏诺雅的眼睛里,老师当然没有抹香水的机会,但浑身就是会散发出一种,让夏诺雅想要亲近的芬芳。

鼻子不自觉地抽动,想要贪婪地吮吸,想要不知满足的索取,想要静悄悄地拥抱,把这么美好的东西据为己有。

这就是所谓魔女的诱惑么?可这一点都不像什么诱惑,反而令人心情舒畅浑身放松,想要就此睡去,这哪里是什么魔女啊,分明就是最动人的天使。

她这么想着,真的就这样沉沉地睡着了。

“夏诺雅?”薇拉轻声的问讯,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匀净地呼吸和微微起伏的胸口,都表明夏诺雅已经彻底沉溺在魔女的温柔乡里。

这种招数在夏诺雅看来是天使,可这根本就是恶魔,就像某个女生不小心多挤了些护手霜,娇嗔着说哎呀弄多了,把你的手拽过来不由分说,带着冰凉的护手霜用冰凉的手指在你手背上那么用力一抹,她的体温和柔软的触感令你想入非非。

魔女绝不是只擅长暴力手段,她们也会甜美的诱惑,在这种诱惑之下无论男女都难以抗拒,夏诺雅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入梦沉醉了,她会逐渐习惯这样的感觉,直到无论是入梦还是洗浴,都会下意识地想起围绕魔女的芬芳。

将来就算薇拉让她走,她也只会哭着跪下来恳求不想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