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庙会聚首 风波再起
刘寄奴望着眼前的马知秋如同变了一个人,那个知礼又温文尔雅的小丫头怎么变得如此陌生,性情转变的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知秋,你怎么了,你都经历了些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刘寄奴走过去抱着知秋的双肩,不可置信的问着。
“我们道长教诲说,人生一切苦恼皆是假象,破除这一切,重新建立才能看见真实的世界。”知秋认真的说着。
“知秋啊,你说的这些话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呢吧,能告诉我什么意思么?”刘寄奴握着知秋的手说道。
“我-我-我反正知道。”马知秋眨着眼睛含糊的说着,甩开刘寄奴的手跑出去了。后面是马怀春吱吱呀呀的叫着姐姐快点回来。
雷晓天摊开两手对着刘寄奴说:“现在你知道了事情有多严重了么,这孩子变的太不像她了。那五米道教蛊惑人心,据说在皇室内部也有很多人崇拜,包括司马道子和他的儿子司马元显。”
“既然是邪教,为何不制止,朝廷都是白痴么。”刘寄奴气恼的说。
“哎,寄奴当心,此话不可乱说。”雷啸天提醒着。
“找个机会我要和知秋好好聊聊天,她怎么会接触到那些人呢。”刘寄奴吸了口凉气,伤口被牵动感觉很疼,但是心里更疼,已经长高个子的知秋和怀春,又回到了京口,但知秋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天真的抓着刘寄奴的手要抱抱了。咬着牙瞪着门口狠狠的说道:“五斗米道,我不灭了你天理难容。”
和雷啸天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在刁家遭受的鞭刑,雷晓天很是敬佩刘寄奴竟然能忍受的住,头没有脑一热去报复。
告辞离去的雷晓天回去将事情告知了马家的马肃恒大帅,捻着雪白胡子的马素恒正在举着石虎练臂力,一边听着“闷雷”说话。
“刘寄奴这小子确实不同别人,给王谥递个话,这次出面帮忙谢谢他了。”都觉得刘寄奴竟然没有纠集众人去寻仇而感到奇怪和佩服,非一般城府之人必会做蒙撞之事。他们却不知道刘寄奴是真心去寻仇的,而且还绑架了一个人,只是后来被“人质”给好一顿收拾。估计这辈子都不能和人说。
这几日刘寄奴没干别的,吃饱喝足睡懒觉,只有一个目的,快点把伤养好,而且绝不会让上一次的鞭刑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件事让他深刻的领悟到了强势和弱小的差别,曾经以为自己很无敌,但是遇到真正的强势力量面前,自己显的多么的渺小,只有一个办法,变的更强悍,更霸气。
“哎呀,疼-疼-疼。”刚才听到刘穆之在门外叫自己,忘记有伤了,一回头带动腰部的皮肤,伤口差点撕开,疼的脸型都变了。刘穆之迈着大步子来到刘寄奴的“火炕”上,二话不说,脱鞋就上去了。
“你这人是自来熟啊,脱鞋就上来了,你捂鼻子干什么?”刘寄奴因为有伤,不能洗澡,所以刘穆之很后悔这么利索脱鞋上来。
“寄奴啊,你-你说我这个人怎么样啊?”刘穆之满脸忧郁的样子很认真的问着刘寄奴。头一次见到刘穆之这么严肃。
“穆之,你怎么了,把谁家姑娘睡了?啊哈哈哈。”被刘穆之严肃认真的样子逗的哈哈大笑。笑的有点大劲了,牵动着伤口,赶紧憋回去。刘穆之看刘寄奴这样很不靠谱,一生气,调转身子就要穿鞋走人。
“哎哎哎穆之乖乖兄弟逗你玩呢,干嘛啊还真生气,我是病人啊,你要理解一个病人的焦躁心理啊,说说什么事啊。”
刘穆之又回转身子白了一眼,低着脑袋想该怎么说呢。“寄奴啊,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去马家吃饭的那次遇到一个姑娘么,就是周勃出来揍你那次。”
“我靠,别提那次去马家吃饭,连个骨头都没捞着啃,妈的狗都没这么好打发。想起来我就生气。”刘寄奴呼哧呼哧的气的肚子一鼓一鼓的像个大蛤蟆。
“上次的那个秦姑娘你还记得么?”刘穆之紧张的问着刘寄奴。
“记得啊,很漂亮的一个女孩,而且好像还挺有文化的,应该会写字吧。”一脸白痴样的刘寄奴故意夸张的说着。
“寄奴,你说我—那我就是打个比方啊,我要是和她那个什么,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啊。”刘穆之说完脸色变的通红,不敢瞧对面的刘寄奴。
“呀哈,刘木头开窍了,知道喜欢女人了啊。啊!疼啊!”刘寄奴话没说完胳膊上的伤口就被刘穆之按了一下,疼的嗷的一声。
“过些天,哀鸣寺要举行封禅仪式,来个挺有名气的僧人,很多达官显贵都回去呆上些日子,那个—你和哀鸣寺有关系,能不能带我去,你也好趁此养好伤不是。”刘穆之心虚的劝说着。
“是不是秦姑娘也去寺庙里呆几天啊,既然是我兄弟喜欢的女人,那就必须拿下!就这么办了,今天收拾一下,明天咱就去哀鸣寺也还愿去,这么久了还真想念住持了,那老太太和我姥姥长的好像,慈眉善目的。”
刘穆之唉声叹气的感觉把这事告诉刘寄奴有点不靠谱啊,但毕竟答应自己了,心里也是欢喜的,就等明天去哀鸣寺了,不知道能否见到她,若见了如何说呢,哎,心里七上八下的。
臧小小和佟雪梅极力反对刘寄奴再一次出去,特别是臧小小,本来就觉得因为自己让刘寄奴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伤口还没合口呢,就又要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伤口坏了怎么好啊。又不好意思在佟雪梅面前表现出来,自己生闷气,小脸气的煞白。
刘母心里还是挺心疼臧小小的,毕竟在刘家和自己相处的时间最长,料理家务和帮着自己照顾道怜和道规,早已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一般看待。
“寄奴啊,带小小去吧,哀鸣寺本是尼姑庵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总闷在家里陪着我实在无趣的很。”刘母萧文寿对刘寄奴说着。对于刘母,虽然是继母,但是和亲生母亲并无两样,除了敬重就是钦佩,刘母的话是无条件的服从。
就这么定了,第二日,听到消息的几个兄弟哭着喊着要一起去给佛祖还愿,那个虔诚的表情足以感动天地啊,但为什么去哀鸣寺要带那么多的香囊荷包呢。
何无忌和孟旭像是两个黑白无常似的,走哪跟哪,周勃说是这几天肚子不舒服,没来,秦武川鼓动着周炽蝶一起来了,估计是被自己的妹子给气着了,周勃一直没露面。
佟雪梅也没来,说是要留下陪刘母,实际上是想找机会去刁家砍人,刘寄奴好好和佟雪梅谈了一晚上,就是说服她不要一时兴起做傻事,要报复也不是现在。当晚要不是寄奴有伤的话,雪梅这把干柴早就把刘寄奴又给点燃了,好不容易独处的机会,抱着刘寄奴的脸亲个遍。一脸口水的刘寄奴下身都要爆,只好在湿冷的院子里急步走两圈,泄掉了干火才回去火炕上睡了。
难得的清闲好好散散心,因为有伤在身只能做在马车里,马玉茗不知道在那弄的一辆豪华马车,里面还有个小茶几,铺的类似地毯的东西,车壁两侧有个小灯笼,不管怎么摇晃,灯烛不会熄灭,真神奇。
伤口有点结痂了,不用在支愣着两个胳膊扮上帝了,感觉好多了。臧小小坐在刘寄奴身旁兴奋的不得了,第一次正经八百的和刘寄奴出来玩,抑制不住的开心。
临河郡主司马赜曦也跟着马玉茗跑出来了,这次没有和马玉茗骑一匹马,而是每人乘一骑,可能是长大了些,腿能够着马镫了。之前刘寄奴画离了个马镫的草图让木匠们找铁匠去打了一副,连同马鞍子一起打造出来,挂在泊月楼门口贩卖,打扮成一个小男孩子的装扮,清面玉琢的样子冬日暖阳里显的分外可爱。
很久没有和这么多人出去玩了,大家都很兴奋,在路上刘寄奴为首的“鳄鱼帮”壮观至极的向哀鸣寺行进,在一个分岔路口,遇到了另一只队伍,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刁家哥两前后两个八人抬的大轿子霸气十足的挡在刘寄奴他们前面先行通过,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兄弟们不由自由的向腰间的家伙上抓去,被刘寄奴一声呵斥给制止住了。一个个憋的脸都紫色的看着刁家的人在前面先行横插过去。
就在等待刁家人通过的时候,从另一个方向来了几匹马,为首的是一个独臂大叔,晃动着另一个断臂铁钩子离着老远就喊:“寄奴小哥,寄奴小哥等一等啊,慕容夫人来此相聚了。”众人侧目看着来的方向,只见慕容文卿头戴着面纱遮着脸,骑着一匹高大胡马一身劲装完全不同于往日逆来顺受的柔弱模样,难道眼睛好了?
“文卿,你怎么了,怎么还骑马啊,你眼睛能看见了?”刘寄奴脑袋探出马车帘子瞪着眼睛问着。
“寄奴,你在马车里么,我当然看不见,因为有铁钩大叔带着我,还有小陀螺,他们就是我的眼睛。”慕容文卿嘴角上翘着笑嘻嘻的说着。
“寄奴,你看,她真的来了,我-我肯定一点是她!”刘穆之激动的望着侧面上来的一个队伍,马车,花轿并肩而行,一股淡淡女子香飘荡在冷空气中飘散。
“穆之!你鼻血又流出来了!快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