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相助穆之夺美妻

“啊,又流鼻血了?在哪啊,怎么样还有么?”手忙脚乱的刘穆之在慌乱中要找擦鼻血的东西,找不到急的要撕衣服,刘寄奴赶紧叫住他。

“穆之啊,别撕,我看错了,你没流血,啊哈哈哈。”作弄了刘穆之把刘寄奴笑的在马车里直摇脑袋,突然想到了和慕容文卿的话才说一半,赶紧小心翼翼的打横从马车里出来。

“文卿啊,你这不是胡闹么,眼睛不方便怎么还出来啊,竟然敢骑马,你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呢,怎么不看好了你。”刘寄奴有点生气的问。

“寄奴别怪她们,是我央求着铁钩刘和小陀螺出来的,他们两个给人送木柴,正好送到我那里,没事就到我那去-哦是去送柴火,他们说是要报恩,还说我的眼睛能治疗,但要找你说一说。”慕容文卿带着面纱骑着胡马,北方掀开了面纱的一角,偶尔可以看到慕容文卿用一条黑带子绑住了双眼。

“铁钩刘,还有这个孩子?能治你眼睛?”不可置信的刘寄奴看着一老一少的来两个人,断臂铁钩刘笑呵呵的扬了扬只有半截的手臂,铁钩子被磨的铮亮。身边小男孩眼神如焗的看着刘寄奴,突然大声说:“慕容姐的眼睛能治,有东珠就可复明,那日赠与哥哥的东珠可在否?”

看着面前这个小男孩执着的样子,虎头虎脑的真有趣。“东珠在我家里,如果真能治文卿的眼睛,你们可就是我刘寄奴的大恩人了。既然如此也不急于一时,先陪我去哀鸣寺相亲,不是,先陪我们的兄弟去哀鸣寺还愿,好好玩几天,回来专门给文卿医眼疾。”

队伍比原先更加壮大了,将慕容文卿一起叫到马车内,小小搀扶着文卿,刘寄奴对小小这一点非常喜欢,就是善良,同情之心不会让她有任何对别人的恶,从她对慕容文卿的态度上面就很感激臧小小。

队伍沿途观赏着冬日风景,草木枯黄,枝条萧索,人们一个个穿的厚皮子大衣御寒,刘寄奴在北秦姚芗送的虎皮大氅,但是刘寄奴没穿,总觉得穿那个像是孙悟空似的。

“谁嗓子好,唱个歌吧。”刘寄奴把脑袋探出去喊着。

向弥嗷的一声,“我唱!---哎嗬哟,冬天冻的人神抖,村中白雪如馒头,你的胸脯似白雪---。”

“向弥啊,你别唱了,你先回去吧,别把佛祖吓的跑回西天啊,再请回来都难了。”刘寄奴笑骂着。

马车内的臧小小闪动着长长的睫毛,鼓动着慕容文卿:“唱个歌吧,反正在马车里,他们也看不见你,没啥害臊的。”

“嗯,那好,小小,我要是唱的不好,没人听,你可一定要告诉我。”慕容文卿搓着手指说着。深呼吸,慢慢从舒展歌喉,一曲婉转悱恻的歌声飘扬出马车外。

“红花落日望君归,日日夜夜君不见,望鸿雁,托书信,寻我君心早日归,昔年、昔年。冬雪劲舞寒冰起,青丝都已变霜雪,愿将话儿化作春水流,奈何天地冷如镜,冷寂,冷寂。舞红菱,踏秀鞋,祖母茔冢报婚期,我与郎君情谊牵,不再重演祖母事,此后经年日日春,弄情、弄情。”

慕容文卿的歌声透过马车的车帘子,荡尽在每个人耳中,大家都沉默了,因这歌声想到了很多往事,心中的她,或他,不知现在还好么。

“文卿,你唱个真好听,把这些兄弟都给唱傻了。啊哈哈。”刘寄奴看着马车外的一帮兄弟们各个低头想心事,觉得有趣,看来都长大了,心事多了啊。

正在感慨着,外面一阵呼喊:“文卿,再来一个!文卿再来一个!”大家都被文卿的歌声征服了,那圆融的歌喉,低徊婉转的歌词,如同对面站着一个她(他),让人听着心里酸甜酸甜的。秦武川悄悄趁着没人注意一把抓住了周炽蝶的小手,女孩子一阵紧张,挣脱不掉,只好任凭其握着,用眼神嗔怪的白了秦武川一样,嘴角的笑甜甜的。秦武川走路的姿势一下变的霸气了,昂首挺胸的,要是有两个翅膀都能飞出去,心里美的啊,痛快。

刘寄奴扶着慕容文卿走出马车,干脆骑着马带着慕容文卿绕着队伍边走边唱,“黄沙卷翻飞,迷人眼,女儿心思如沙城,无风自迷途,谁为卿指路,卿定不负君。发簪滑落在沙土,不得种,泪珠儿落,结苦果,悠悠岚山证我丹心,赤诚一片只为君逑,哪管风吹沙,哪管日月沉,心儿已为君锁-----。”

在兄弟们的一片叫好声中,慕容文卿一曲完,自己也是兴奋的脸红心跳,第一次得到刘寄奴兄弟们的认可,实在是没想到,激动的手儿轻抖,身后的刘寄奴感觉到了,伸过大手包住了文卿的绵绵小手。

“唱的好听极了,以后要经常唱给我们听,冷了吧,快回马车里吧。”刘寄奴怕外面冷,冻坏了慕容文卿。

“我不,这样不冷。”声音轻轻的怕被别人听到,慕容文卿低着头,看着马的耳朵,好不容易有这个和刘寄奴亲近的机会,绝不会轻易放过,喜欢和刘寄奴骑着马抱着自己,安全感让慕容文卿像是犯了毒瘾的瘾君子一样,强烈感受着来之不易的踏实,心里暖暖的,两只手被刘寄奴握的都出汗了,滑腻腻的。

“快到了,寄奴啊,你快看看我脸上擦干净没有啊,我这鞋子上好多灰尘,寄奴,你没下车走,鞋子是干净的,咱俩换换,快点脱啊。”刘穆之从刘寄奴的脚上拔下来两只鞋子穿在自己脚上,还行挺合适的。紧张兮兮的来到了哀鸣寺发现门口人太多了,进不去啊。

众人把眼神一起投向马上的刘寄奴,渴望中带着期盼的样子,让刘寄奴觉得好搞笑,想要笑又不好意思,憋着半天拿手挠挠后脑勺。挤开前面的一堆人马,向哀鸣寺招手,半天手都挥酸了没反应,原来下面的人和他一个姿势都在挥手示意让自己先进去。寺内的护寺兵士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来吧,没办法了,穆之啊,我们用杀手锏吧,使绝招吧。”刘寄奴刚说完,刘穆之迫不及待的从后背包里取出一副僧衣哗啦一下子给刘寄奴披挂上了,然后从怀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剃刀照着刘寄奴就要下手。把刘寄奴吓的嗷一声喊:“滚一边去,还想给我剃个秃子啊,进个门而已至于么。”

边说边回头警惕的看着刘穆之拿刀的手,披着袈裟的刘寄奴,神态故作安详的样子刚要开口说话,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来:“大家让一让,请这位大师先行通过。”

回头一看,呀哈,这不是秦文颖么,杏眼秋波荡,穆之心慌慌啊,怪不得刘穆之那木头这么魔障,原来魂早就飞到这姑娘身上来了。看着这个姑娘和穆之还挺般配,都透着一股子文气劲。

“阿弥陀佛,多谢姑娘了,你有好姻缘就要来了,善哉善哉。”凭着一身袈裟骗开了寺门,带着身后一帮人马哗啦拉的涌进来了,哀鸣寺前身窄,后院却极其宽敞,所以来个香客什么的不用愁没底方住。

刘穆之进来就直奔住持镜玄的休息室去了,因为在那里也能找到支妙音,但是这次看到了住持和慧云师傅,却被告知支妙音没在京口,而是去了外地普法没回来,听到普法这个词还挺现代的,人家是普度佛法,不是普及法制教育,完全两个事,刘寄奴瞎捉摸着慧云把他领到一个佛堂,想看看他身上的鞭伤。

“罪过罪过,如此重的伤,寄奴你怎么还出来了,为何不好好在家休息。”慧云师傅不忍直视的样子差点把刘寄奴逗笑了,没心没肺的还反过来安慰着慧云师傅,正在说着话呢,就听外面喧哗声大起,刘寄奴害怕自己兄弟和别人起冲突,赶紧起身出来查看。

原来是在为一个佛事活动在进行竞争,佛像背后有个空洞,就是要有大德高僧的人写一些经文放在其内,这佛像就算是“活了”。如果凡夫俗子写也可以,但必须是与佛有缘切文采智慧都非常卓越之人。来的都是青年才俊,都想在这个时候在心仪的女孩子们面前浓墨重彩的惊叹一下,可是你要写之前要付佛灯钱,少了一分两毛的都可以,但是这是就怕比,人家一甩就是几十两银子,甚至上百的都有,刘穆之再有才,没钱啊。咬着嘴唇看人家在那扔银子抛五铢钱,惹的周围的男男女女一片片惊呼。

秦文颖在人群里也向内望去,嘻嘻哈哈的拍着手,根本就没注意到刘穆之,显得自卑不已的刘穆之开始往后退,眼看就要挤出人群了,被刘寄奴一下又给推回去了。

手里塞给刘穆之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随后下巴一扬:“扔过去!”

得到刘寄奴的鼓励刘穆之咬牙对着人群前面的一口镀金的大钟就把手里的东西扔过去了,咣当一声响,前面两旁的小尼姑捡起地上的土块大声问:“谁这么缺德,出来!”

刘穆之死的心都有了,一把抓过刘寄奴就要咬下去,突然嘴里被塞了个东西。赶紧拿出来看,一锭黄橙橙的金子。瞪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正发呆的时候,刘寄奴拿过金子想都不想,唰的摔到不远处的金钟上,金块撞金钟发出脆快的钟声,震荡着在场的每个人,小尼姑拿着金块互相看看,对着人群问:“哪位施主可否上前来为佛像做文。”

这时一声暴呵:“弟子京口刘穆之在此,特来拜我佛祖万世永芳华。”声音刚落,一个人影唰的窜出来,往前抢了两步没站稳,摔倒了,起身往回恶狠狠的瞪着,轻声嘀咕着:“刘寄奴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