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形势恶化
每名骑兵都必须要装备有盾牌和长矛、长剑和短剑、弓、箭囊和箭，你们的马车应当携带着各种工具——斧头和碎石工具、挖掘工具和铁铲、以及一支军队所需要的一切器具。
这是加洛林家族在召集骑士进行战备时候发布的通告，从这个家族崛起之日直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这个家族的骑士身上穿的往往是结实灵活的硬皮铠甲而非更加厚重的板甲和覆甲。
他们携带着大量的武器进入战场，每一名加洛林骑兵都是一个移动的武器库，而后勤马车携带的工具也能使他们面对任何可能突发情况，这使得加洛林人的军队总能从容的应对一切。
加洛林家族的战士们也以自己的应变能力自豪，但是这一天，他们遇上了无法理解的危机。
一开始只是城里几个地方出现了奇怪的传染病，但是赶去的医生和牧师很快就宣称传染病得到了有效控制，然后就是发生在各处的离奇谋杀案，死者们好像是被某种大型猎食动物袭击的，他们的尸体上被撕咬吞噬的痕迹是如此的明显，领主大人马上派出了人员对此进行调查。
从容而骄傲的加洛林骑士们没有觉得这些是什么大事，虽然城里出现大型猛兽是很奇怪的情况，但是大型猛兽再厉害也不过是愚蠢的野兽，它们能打得赢骁勇善战的加洛林骑士吗？
而当那些长着利爪和尖牙，身躯佝偻的怪物真的出现在这些战士们面前的时候，加洛林骑士们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惨，他们要对付的不是愚蠢的野兽而是阴险而凶残的食尸鬼！
成群结队的食尸鬼出现在乌多尔芬格的每一个角落，它们杀戮着自己眼前的每一名生者，疯狂的在这座加洛林家族的新首府里制造着混乱，但是这时候他们的力量还没有那么强大。
食尸鬼的数量也就三百头左右，而乌多尔芬格里加洛林骑士却有三千人，他们每一名都能在单打独斗中击败一头食尸鬼，在一开始的时候，加洛林家族的族长并没有召集自己的骑士们去对付突然出现的怪物，而是在自己的学者助理的建议下派出了乌多尔芬格的城防兵团。
于是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潜藏在这些怪物身后的巫师们施展除了卑鄙的魔法将分散在各处准备消灭怪物的城防兵团变成了受他们操控的怪物，然后对乌多尔芬格发动了真正的袭击。
食尸鬼在披坚持锐的僵尸的掩护下开始袭击乌多尔芬格的骑士庄园和马厩，他们将被杀死的骑士遗体带走，而普通人的遗体则被变成怪物，经过简单的武装之后加入袭击者的行列之中。
等到加洛林族长发现情况不对而匆忙召集起自己的骑士的时候，这些法兰克人最精锐的武力已经快被亡灵怪物们吞噬掉一半多了……情况变的很糟，但是却还来得及挽救。
这位老练的领主果断下令封锁怪物出现的地区，开放武器库从市民中武装出一批新兵，然后把一些无力战斗的市民疏散到乌多尔芬格城外，他甚至在率领自己的亲卫骑士掩护着建筑工在怪物爆发的区域拉起一片垛墙来阻挡对方——加洛林家族有足够的石头来建造功能建筑。
危机似乎已经得到了控制，加洛林骑士们正在分队和休整，他们将在城防兵团幸存者还有市民新兵的掩护下将怪物爆发的区域逐个清理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不久前被袭击而死去的骑士们竟然带着一支亡者组成的军团从外面杀了进来，他们面色苍白眼中冒着幽幽的蓝光，他们身穿黑色的铠甲骑着骷髅战马，他们的身姿和生前一样骁勇。
被亡灵巫师们用邪恶仪式转换的骑士们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战友们挥下来屠刀，而那些最早被疏散出去的市民也都变成了可怕的亡灵怪物——步履蹒跚的僵尸以及让人作呕的缝合怪。
亡灵天灾用乌多尔芬格的混乱让加洛林家族无暇他顾，继而在城市外围召唤自己的功能建筑，而它们所使用的材料却都来自于加洛林家族的仓库，他们在这个家族拥有有调配资源权限的内线，而亡灵天灾最主要资源之一的尸体则是那些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的被疏散者。
没有奇迹眷顾的乌多尔芬格在短短一周之内就遭到毁灭，六十万人口巨大领地现在已经变成了废墟，亡灵怪物的数量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一些骑士带着自己的领民们开始往外逃，而还有一些骑士却做好了死守自己庄园的准备，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领地算是完了。
“这不可能！你在说谎！强大的加洛林家族怎么会失败？！强大的法兰克骑士怎么会失败？”
听到这名被被救回来的骑士惊魂未定的讲述之后，一名加洛林家族的下属贵族愤怒的吼道。
“这是骗局！是赫恩家族蓄意制造的骗局！骑士！他们到底用什么收买了你的诚实？”
“大人！我以骑士的名义做担保！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乌多尔芬格已经被怪物攻占，领地里现在到处都是难民和怪物们的猎杀者，我还听说其他三个家族的领地也遭到的同样的袭击！”
这名骑士怒吼道，好像大声咆哮能降低自己的恐惧一样，而周围的法兰克贵族们差点晕过去。
如果另外三个外封领地都受到了和加洛林家族同样程度的袭击的话，那么法兰克王国就相当于被打断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这意味着王国受到了四分之一兵力和三分之一的人口损失。
虽然接连发生了很多关于亡灵怪物的事情，奇怪的传言也在到处流传，但大多数贵族还是不把这些事情当一回事，很多警告他们的人反而受到了处罚，理由是传播谣言蓄意扰乱秩序。
迪奥看了看周围贵族们惊讶的和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于是开口问道。
“那么你什么要来博洛尼亚？我的骑兵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好像正在顶着追杀往这里跑。”
“因为有传言说在博洛尼亚居住着一位圣子，他拥有可以对抗亡灵的能力，我是来被派过来求援的……希望这位圣子可以大发慈悲帮加洛林家族度过这次难关，我们已经别无他想了！”
这么狼狈的骑士半是陈述半是哀求的看着面前这个少年，他在来的时候就知道‘博洛尼亚的领主其实是个小鬼’的情报，但是却不知道那位被称为‘伟大之光’的圣子的体貌特征。
“对啊！这是可是圣城博洛尼亚！是神迹降临之处，我们还有‘伟大之光’在啊！”
那名被吓白了脸的法兰克贵族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对着脸色非常难看的迪奥吼道。
“快去把那个伟大之光叫出来，让她和我们的军队一起去消灭那些怪物，快点快去啊！”
所幸失态的家伙只有一个人而已，在场的原本打算来凑热闹的领主们开始思考迪奥在邀请函中所详细描述过的危机，而那些本就相信这个威胁的人也开始重新评估这次危机的强度。
看到没有人响应自己，这个贵族顿时急红了眼，他猛地抽出佩剑来指向狄奥多里克的脖颈。
“快点！让那个伟大之光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那个伟大之光不是神迹吗？快点让她……”
这名法兰克贵族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一拳打在了脸上，满嘴鲜血的飞了两米多远，动手的是一直虎视眈眈的摩根，这个家伙那种将咚咚视作某种便利道具的口气惹毛的海盗头子。
“嗷呜…不要这样，胡乱打人是不对的……”咚咚有点慌张的走过去抓住摩根的衣服劝说道。
小家伙其实一直都在旁边站着，虽然领主们都为咚咚的急救技艺而惊叹，但是谁都没有把她和伟大之光联系在一起，某个精于此道的佣兵放出了大量比事实更加可信的情报来扰乱了所有人的视听，或许有人能打听到伟大之光其实是个小女孩，但是也绝不会联想到咚身份来。
实际上有不少忠诚派的哥特领主将王室的末裔当成了那个伟大之光的真身，他们非常乐意重新集结在王室血脉之下再度建立伟大的哥特王国，就算事情已经过去了快半个世纪，也依然有人鲜血未冷，也有人将视线瞄向梅莉，他们认为这是赫恩家族一次抬高身价的宣传作秀。
海盗头子看着咚咚担忧的眼神，不由得想去揉揉她的头，但是一想到自己拳头上沾着那个口出狂言的家伙的血，于是就打住了这个念头，转而向前一步将咚咚挡在自己身后。
其实摩根怒火攻心的这一拳反而是救了这个法兰克贵族一命的，要知道聚在这里的可不只是法兰克的贵族，还有哥特的贵族、凯尔特的贵族、条顿的贵族，他刚刚的拔剑行为等于是威胁了在场所有的人，哪怕是刚才有人一剑把他给砍死都不会有任何人站出来回护他一句话。
迪奥在听到了这么求救骑士的讲述之后忽然觉得有点后怕，如果不是当时自己在瘟疫出现之时就马上开始隔离，如果不是在怪物爆发之前自己就早早的集结了军队，如果不是幸运的遇上了咚咚和冰狩，没有这些如果的话，博洛尼亚现在会变成怎么样一个人间鬼蜮呢？
要知道拥有六十万人口背后还有法兰克王国给它撑腰的乌多尔芬都遭遇了最终沦陷的命运。
这个时候，在场领主们思考的也差不多了，其中一名领主举起左手对周围的高呼道。
“我提议马上集结兵力进入加洛林家族领地，在那些怪物生产出更多的同类之前消灭他们。”
“这恐怕不行，我们没有理由让军队进入加洛林，这会被法兰克王国视为一次趁火打劫。”
这个提议马上就遭到了否决，没有人希望在怪物问题结束之后又受到法兰克王国的清算。
“除此之外我们还能这么办？乌多尔芬格的领地上可是生活着六十万人，等到他们都变成怪物的话……整个大陆上将没有任何国家可以挡住那么多的怪物，一切都会被它们给毁灭！”
这位领主的算数很不错，他描述的情况成功吓到的不少人，但是他不知道亡灵天灾训练真正强大的亡灵——例如食尸鬼和缝合怪，也是需要消耗资源的。
以缝合怪憎恶为例，生产一具最低水平的憎恶需要花费二百四十单位的黄金和七十单位的木材，这个资源消耗足够人类训练出四名普通剑士，而剑士死亡之后遗留的装备可以接着交给下一名战士，在装备彻底损毁掉之前一直都能保持战斗力，而憎恶却是死了就完了。
而且高级亡灵的制造是有很高的废品率的，每次废掉之后虽然不会消耗资源，但是却会毁掉被训练的尸体，憎恶一次就会废掉四具牺牲者的遗体而食尸鬼则是两具。
高级亡灵是天灾的中间力量，他们是真正的不死生物，只要有通灵塔的魔力还有新鲜血肉的补充，这些怪物就能和活着的生物一样存续下去，而下级亡灵却只是一些会走路的尸体，他们会快速的腐朽并失去战斗力，纯行尸走肉组成的亡灵部队往往会在战斗之前就腐朽殆尽。
那名骑士看到众人的迟疑之后顿时焦急起来。
“我可以！我是加洛林家族的骑士！我能够作证各位大人是为了帮助我们才……”
“没用的……你虽然是一名勇敢的骑士，但是在你们的王国的高层眼中，你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我们对法兰克王国的贪婪深有体会，如果亡灵危机解除，你的王国会马上调转矛头掠走我们的土地，而你则会被打成逃兵，一个不值得信任的逃兵。”
一名经历过上次大战的哥特领主冷笑着回答道，周围的其他领主也纷纷点头。
“在一个真正用能力保证这次援助合法的人签下盟约之前，我和我的军队绝对不会进入加洛林家族的领地半步，我的领地也不会接收任何从加洛林逃出来的法兰克难民！”
“可是这样……如果那些怪物下一个目的就是奥托哥特怎么办？”
有一名法兰克贵族试图改变谈话的局势，他的领地就在乌多尔芬格附近，很可能遭到了怪物的袭击，他需要这支联军的帮助，可惜他并不是那种有信誉的大人物。
“那些怪物要过来……那就让它们来吧！我们有圣城博洛尼亚！有神奇的生命泉水！还有伟大之光！它们对付不了我们的！”
这位哥特领主裂开嘴哈哈大笑，他忘记了不久前自己还把伟大之光当成一个笑话。
在场除迪奥之外所有的哥特领主顿时觉得高枕无忧起来，对付亡灵怪物的鬼牌在哥特人手里，现在去不去救援是哥特人说的算，反正现在死的都是法兰克人，让那些可恶卑鄙的家伙去死好了！
被趁火打劫抢走了的世代生存的土地，被从大陆一流的国度打成两个羸弱无力的贵族联盟，这份仇恨可不是那么好化解的，不少哥特人巴不得法兰克人全部死光呢。
法兰克贵族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将求助的视线投向其他民族的领主，但是收获的却是对方的视而不见。
在哥特人掌握了那个伟大之光的时候，没有哪个势力愿意和他们闹翻。
有几个人想要去请求博洛尼亚的单方面的援助，毕竟伟大之光的真正控制权在那个小鬼领主手里，但是却没人愿意第一个开口。
据说赫恩家族的上代族长就是在对抗法兰克宪骑士的战斗中重伤而死的，骑士们的长矛击穿古老而坚固的哥特卫队方阵的一幕至今仍在被法兰克人所津津乐道，而宪骑士们也以精良的装备，视死如归的勇气和严明的纪律，踩着哥特卫队的尸体成为全大陆最恐怖的骑兵。
这种杀父之仇你让谁敢去开口？
听说这个少年人的个人武技非常强悍，如果引的他发怒拔剑，岂不是死的很冤？
就在这时，那名被救回的骑士忽然挣脱了身边人的搀扶，步履蹒跚的来到迪奥面前。
“领主大人，我理解你们的担忧和苦衷，我知道你们不愿意去拯救加洛林……所以请借我一匹战马！”
这么骑士的声音猛然拔高。
“借我一匹战马，我会回到乌多尔芬格领设法找到一名可以做出担保的人来！”
“不行！你不能去，你身上的伤非常严重而且来的时候还染上了瘟疫！哪怕是生命泉水做出的药也不能让你马上回复。”
第一个出声阻止的是从摩根身后冒头的咚咚，之前小家伙遇到的最惨的伤员是摩根，现在摩根已经屈居第二，这位打算回到乌多尔芬格的骑士先生跃居榜首。
在咚咚看到他的时候，桔梗的医疗知识告诉她这个人已经死了，但是眼前的事实却在告诉咚咚，这个人还活着，一个肚子被开了个洞胸口插着一把断剑的人竟然还活着？
好吧……如果不是不停的用生命泉水吊命的话，他早就死了。
咚咚救活了这个人，然后用生命泉水制作的特效药让他很快清醒过来，但是小家伙知道这个人的身体状况很糟很糟，不好好休养的话随时都会丧命。
“最贵的小医生，感谢你把我从死亡里拖出来能让我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
他转过身朝咚咚恭敬的行了一个骑士礼。
“我是加洛林的骑士，也是法兰克的骑士，我的身份让一些东西比我的生命更重要。”
“……比生命更重要？是约定吗？”
咚咚疑惑的提问，她从这个人的情绪里感受到了新的前所未见的东西。
“约定？嗯或许也能这么称呼……”
骑士脸色苍白的笑了笑。
“但是我更愿意称呼它为……责任。”
小家伙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这位骑士再次用坚定的眼神看向迪奥。
“给他两匹最好的战马，从武库里选一套装备给这名骑士，让厨房准备好旅行用的干粮还有足够的烈酒。”
年轻人对随从吩咐完之后又对这名骑士说道。
“对不起，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在你找到担保人之前，博洛尼亚集结的军队会一直待命的，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
哥特人领主没有出言阻止迪奥的举动，这个法兰克人骑士以自己的忠诚赢得了他们的敬意。
迪奥扫了扫在场的其他法兰克贵族，忽然平淡的开口说了一句。
“没有哪位大人愿意和这位骑士一起回乌多尔芬格吗？”
没有人敢回去那个到处肆虐着怪物的领地，所以没有人愿意回答。
“好吧。没人去就算了……我们马上开始军队的再编制和商议联盟的细节问题吧。”
这名孤身返回去送死的骑士孤独的离开了博洛尼亚的大门，他身上的伤使他无法纵马狂奔，虽然迪奥给了他一把锋利的哥特长剑，但是他也已经没有力气去挥舞它了。
以这个状态回去，肯定是去送死的。
这名骑士忽然发现前面等着三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一个是身后背着火枪的青年人，还有一个在会议室内一拳把那个领主打飞的战士，以及两人中间那个小小的身影。
“你……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这名骑士下了马来到三人面前，有些惊讶的问道。
“我叫咚咚……我就是大家说的那个伟大之光。”
救了他一命的小女孩说出了让这名骑士惊呆了的话。
“你……你就是伟大之光？你能对付那些可怕的亡灵怪物？！”
“嗯……我能让那些灵魂回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咚咚的回答让这名骑士大喜过望。
“你是来帮助我们的吗？你是要去拯救乌多尔芬格？”
这名骑士冲上去想要给这可爱的小家伙一个拥抱，但是摩根上前一步阻止了他。
“小子，她不是来和你一起置身于危险之中的，就算她要去，我们也不允许。”
摩根的口气十分强硬，多少让这位骑士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没错，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哥特人不会放弃对王牌的控制，而自己也无法再到处都是亡灵的环境下保护这个孩子。
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她真的就是伟大之光吗？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整理好心情之后，这么骑士再次问道。
“不是我们要来……只是她要来而已。”
说着，摩根向后退去让咚咚走到他面前。
骑士看到这个救了他一命的小医生正用双手捧着一团光，这团光在大白天依然能清楚的分辨，但却又不是那种刺眼的强光。
非常柔软，非常温和，非常干净，能让看到的人心情无比平静。
这名骑士被光所摄，目迷神驰的好一会才发现这个小女孩并非在用手捧着光，而是凭着一片什么东西的碎片，似乎是某种晶石，光就是由它发出的。
“我们来做一个约定好不好？”
小家伙认真的说道。
“这个碎片可以让你恢复正常的身体情况，让你和健康时一样跑跳而不用担心伤势恶化……我把这个借给你，然后你要完成你的……职责，然后把这个碎片还给我。”
“这个就是我们的约定，怎么样？”
这个是四魂之玉雏形的碎片，也是咚咚心脏的一部分，虽然无法和完全的四魂之玉那样轻易逆转生死，但是支持灯尽油枯的身躯恢复活力还是绰绰有余的。
四魂之玉现在是咚咚身体的一部分，小家伙能凭自己的意志从心脏位置的四魂之玉雏形是分离出一块碎片，虽然过程有点疼，但是小家伙怕抽怕打怕欺负怕寂寞就是不怕疼，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疼有啥好怕的……
“……你果然是伟大之光呢。”
这么骑士郑重的从咚咚手中接过碎片来，然后对小家伙保证道。
“我会完成这个约定，我一定会完成这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