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章 成了

公寓很普通,一室一厅,基本的家具都有。比起美国家庭的住宅是差了点

写字台上放着一台崭新的打字机,灰黑色,牌子没听说过。旁边地下是一箱打印纸,箱子上面放着两盒色带。

终于过得像个人样了,范含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自己不是值得有关部门重视,恐怕也不会如此轻松的就进入美国社会。

社会?

这么说太勉强了,除了“三公一母”以外,自己谁也不认识。巴杜瓦这家伙还算可以,待人接物都有一套,玩情报的嘛。佛赫热态度不怎么样,恐怕是经常和罪犯打交道练出来的,他们处理的罪犯应该都是最难缠的那种,一般的有警察管。斯内克不说了,这家伙平时工作就是欺负难民吧,趾高气昂惯了。玛丽,好姑娘,有空得赶紧谢谢她。对了,还有张良,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巴比伦塔》的稿费也就够活一个月的,看来自己必须“勤奋写作”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范含狂写狂翻译,弄出来十个短篇科幻。故事够好,就是英语够臭,让杂志社的编辑改Bug改得不亦乐乎。不管怎么样,手里算是有点闲钱了。

有钱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玛丽约出来吃饭。

美国人怎么表示感谢范含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无能为力,自己还没混成美国通呢。按照中国规矩,首先就是请一顿饭。范含对西餐很不感冒,所以,拉着玛丽去了唐人街。

这会儿唐人街里面说国语的还是极少数,不过饭馆招牌都是汉字,菜单都是中英文对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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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去唐人街了,”巴杜瓦说,“接头?”

“我说过他是个语言大师吧,”斯内克说,“赚稿费居然这么轻松。”

“编辑说他的作品在美国也算顶尖的,就是英语水平太差。”佛赫热说,“编辑部里有个华人干脆直接要来中文原稿打算替他翻译。”

“什么机构能培养出这种特务?”巴杜瓦很不理解,“该有的本事没有,素质倒是挺高。”

“真要是知道了就不会这么费劲了,”佛赫热说,“问题就是不知道。”

“对了,你还跟着我们干嘛?”巴杜瓦看着斯内克,“现在应该没有移民局的事了。”

“头儿对我的报告很不满意,”斯内克摇摇头,“打回来重做。”

“这又不是你的责任,”佛赫热说,“我们拿他也没辙。”

“我惹头儿生气了,”斯内克说,“现在已经立了专案让我负责。”

“调查这个人?”巴杜瓦说,“你们人手很充裕?”

“我本来就是出来办事的人员,不是坐办公室的。”斯内克说,“现在明摆着搞不定这档事别想干别的。”

“那就是被拴住了,”佛赫热说,“加薪晋升都没戏了吧?”

“专案组不撤销就没戏。”斯内克说。

两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斯内克。

“跟这家伙斗,看来你还不是个儿。”佛赫热说。

“拿干薪等着退休吧。”巴杜瓦说,“谁让你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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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么?”范含问玛丽。

“好吃。”玛丽回答。

范含吃了一口,勉强咽了下去,伸手招过来一个服务员。

“把你们掌柜的叫来。”范含对服务员说。

“你们这是中餐么?”范含对经理说。

“是啊?”

“我怎么就没尝出来呢?”

“呃……您知道……我们一般都卖给美国人吃的。”

“我是华人。”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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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暗号?”巴杜瓦问,“确认身份?”

“别问我,我不是干这行的。”佛赫热说,“这种场合我就是一跟班。”

“不扯上你怎么录音?”巴杜瓦说,“让国会知道了又是一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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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端上来的菜,范含觉得好吃,玛丽却不这么认为。

众口难调啊,范含长叹,看来只好委屈委屈自己了。

酒足饭饱之后,范含陪着玛丽逛唐人街,买了一大堆小摆设,当然,范含掏钱。

“要不是你陪着来,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多好东西。”玛丽说,“以前也来过,但总是感觉没买到点子上。”

“呵呵,我就这点好处么?”范含笑着说。

从小在北京长大,范含对于中国民间的这些小玩意儿非常熟悉。在玛丽看来,范含今天根本就是来采购的,花钱大手大脚,把感兴趣的都买了。自己算是挡了同胞们财路了吧,范含想,每一分钱都花在了刀刃上,每次砍价都是刀刀见血,罪过罪过,很可能已经被当成是汉奸呢。

下午,出了唐人街之后,找了间咖啡馆坐下来聊天。

“Java?”范含看着牌子上的名称。

“是啊,很好喝的。”玛丽有点奇怪,她知道好喝就点了这个。

“不是好喝不好喝的问题,”范含解释,“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爪哇啊,美国人第一反应是一种咖啡的名字,应该就是出产在爪哇岛的。范含的第一反应就是印度尼西亚,一半人口是爪哇族,官方语言是爪哇语,首都雅加达就在爪哇岛上。

“对不起,”玛丽也明白过来了,“换一种吧。”

“这和你没有关系,”范含说,“我来一杯红茶吧。”

“RedTea?”

“BlackTea,”范含想起红茶的正确译名,“汉语里都是叫‘红’茶的。”

红茶端上来,范含喝了一口,还成。

对了,冰红茶,范含想起原来国内满大街卖的那种瓶装饮料。

在范含的强烈要求下,第二杯红茶就是冰镇的,加了冰块和砂糖。

嗯,差不多是这个味道。

“哎,还真好喝。”玛丽很惊奇,“华人都是这么喝的?”

“至少我自己偶尔是这么喝的,”范含回答,“华人家里随时都有冰块的不多。”

“你可以去申请专利啊,”玛丽说,“不用写稿这么辛苦了。”

“这也能申请专利?”范含忍住没说自己‘写’稿并不辛苦,“太简单了吧。”

“再小也能申请,哪怕对别人的专利有一点点改进都行。”玛丽说,“美国相当鼓励发明创造呢。”

“哦。”范含有点动心了,“可是我怎么申请?又没有正式身份。”

“这倒是个问题,”玛丽说,“哪怕你有个护照呢?世界各地留下来不回国的人也不少。”

“嗯,”范含同意,“看来得尽快弄一个,现在干什么事都不方便。”

一天下来,花的钱相当于玛丽一个月薪水。

“你真大方呢。”

“住院费就比这个多,我又没有保险。”范含说,“在医院里真是承蒙你照顾了,这点事是应该的。”

“我照顾什么了,你又没什么病。”玛丽笑着说,“对了,为什么要你自己掏钱?斯内克他们不管?”

“丫把帐单寄到我家去了,昨天刚付完帐。”范含说,“再说移民局又没有义务替我报销。”

大包小包都塞进出租车后备箱,玛丽坐在车里和范含挥手道别。

“再见。”

“肯定会再见的,”范含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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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看电视新闻,范含发现昨天去的唐人街餐馆被搜查了,地下室里面发现几名非法移民。

“你******怎么这么不地道!”范含抓起电话就骂巴杜瓦,“我干什么了?吃顿饭你们还这么大惊小怪?”

“其他的事与我无关,我只管逮特务。”巴杜瓦说,“斯内克负责逮非法移民,佛赫热负责逮容留非法移民的老板。”

“你逮着特务了么?”

“没有。”

“根本就没有!”范含说,“我又不是去接头的。”

“真遗憾呢,”巴杜瓦说,“你赶紧找人接头吧,早逮着我们早交差。”

“那还真是错怪你了,”范含口气一变,“有件事拜托你帮忙。”

“什么事?”

“帮我办个正式身份,能在美国签合同的那种。”范含说,“现在干什么都不方便。”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的同事么?”巴杜瓦,“就这么随便得让我帮忙?”

“我又不认识别人,”范含说,“你们专心的应付美国人民的威胁,我专心的丰富美国人民的文化生活,咱们应该是合作的关系呀。”

“真是大言不惭!”

范含也怀疑,自己的脸皮是不是确实厚了一点?不过转念一想,许多事情巴杜瓦他们也拿不了主意。上边不同意的话,自己怎么会过的像现在这么滋润?反正最后的决定权利在上边,自己只要提要求就行了,不成的话自然会驳回来。

“以前你们收容犹太人的时候又不是没干过,”范含说,“把你们对同胞的同情心分一点在我头上就成。”

“就是犹太难民想在美国定居也得过一阵子呢,”巴杜瓦说,“你才来多久?”

“他们都是怎么个定居法?”

“宣誓效忠,成为美国公民呗。”巴杜瓦说,“待够年头没什么问题就能申请。”

“我不想当美国人。”

“那你先弄个护照,然后办绿卡吧。”巴杜瓦说,“或者找印尼使馆证实一下身份也成”

“我他妈才不去求那帮孙子!”

“跟我发脾气有什么用,”巴杜瓦说,“这是你自己的事。”

范含也清楚巴杜瓦他们也不是手眼通天,况且从说话口气来看,不像是和调查对象说话。“弄”个护照?真当自己是朋友似的出主意?呵呵,自己可是北京人的性格,口气,这些天来笑骂并作,很容易就能套上近乎。听说各国半公开的间谍之间交往也都是很客气的,毕竟大家各为其主而已。

“好吧,”范含说,“新加坡在洛杉矶又没有领事馆?”

“现在还没有,”巴杜瓦说,“你去找他们?”

“试试吧,”范含说,“我不想往中国内战里面掺合。”

“大使馆在华盛顿,”巴杜瓦说,“祝你好运。”

“你去帮我办吧,”范含蹬鼻子上脸,“我现在这个身份怎么去华盛顿?”

“你可以先寄些材料过去。”巴杜瓦说,“他们同意的话会和你联系。”

“都需要什么材料?”范含问,“干脆把你们整理的材料拿来得了,我自己写的说不定还没你们写的全面呢。”

“等一会。”巴杜瓦说,估计去询问上司的意见。

范含等了几分钟。

“喂,”巴杜瓦说,“可以,明天我把材料给你送过去。”

“干脆你们直接寄走得了,不用送过来。”范含继续说,“我加一篇自述,明天你来拿,一起寄走。估计使馆的人一看,心一软就同意了。”

“可别,你非得把印尼写成地狱一样。”巴杜瓦说,“这些事我会客观的叙述一下。”

“本来就是地狱,我说实话而已。”范含说,“你又不是不了解情况。”

“还是算了吧,”巴杜瓦说,“你等着就行了。”

“那就麻烦您了,”范含说,“祝你好运。”

看来自己的“文笔”给人留下的印象很深啊,范含极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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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就有人按门铃。

“我就是蓝蓝,”,一名华裔美女自我介绍,“姓蓝名蓝。”

“就是你把我的原稿要走的?”

“对,是我,”蓝蓝说,“你的英语实在是惨不忍睹,责任编辑改稿子改得都哭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改天我去道歉。”范含转用汉语说,“你肯定会说汉语吧。”

“当然会,”蓝蓝用汉语说,“道歉就不必了,我已经不介意了。”

“你哭了?”范含,“为这种事就哭?”

“怎么了?”蓝蓝说,“第二天就要草排,我熬了一宿你知道么?!”

“今天来,有何贵干啊?”范含转移话题。

“商量出版的问题。”蓝蓝说,“你的短篇可以结集出一本书了。”

“我没意见,”范含说,“什么时候出?”

“早着呢,至少也得在杂志上全发表一遍以后。”

“还没发完?”范含问。

“你过日子过糊涂了吧?”蓝蓝说,“我们可是月刊。刚出版的那一期才发了《巴比伦塔》。剩下的每期一篇你说得过多久?”

“那怎么稿费都给我了?”范含问,“一般不是发表后才有么?”

“因为你的稿子发定了,编辑部100%同意。”蓝蓝解释,“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就先预支稿费了。”

“那这样吧,我打算给你们再写一百个短篇,明天把预支的稿费给我吧。”范含说。

“写出来了么?”

“还没。”

“那就不行,”蓝蓝说,“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见稿子不掏钱。”

“买房子买地还能贷款呢。”

“你拿什么抵押啊?”蓝蓝说,“我是相信你还能写出一百篇,不见得每个人都信吧。”

“……”

“再说,你张口就一百篇太夸张了。”

“贷款不是可以几十年么?”范含装傻。

“几十年没问题,”蓝蓝反驳,“你贷个一千年的试试?真要是有银行肯贷给你……”

“怎样?”范含捧哏。

“也帮我申请一份。”蓝蓝逗哏。

两人大笑。

“不过你也挺奇怪,”蓝蓝看着范含,“同时把十一篇稿子投到一个杂志社。”

“第一篇是别人帮我投的,”范含说,“所以我现在只知道这一个杂志。”

“哦?”蓝蓝说,“看来我们要感谢你的那个朋友了。”

“我替你们感谢他就是了。”范含想,那个杂志社别是CIA的关系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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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就有人按门铃。

“搞定了,”巴杜瓦说,“新加坡使馆给你发了护照,我们顺便把绿卡也办了。”

“谢谢谢谢。”范含接过大信封,“请进请进,喝茶喝茶。”

护照上写的出生时间是1940年1月1日,出生地雅加达。就这样吧,范含想,难道非得把自己真正的年龄精确到天,再向后回朔出那个“真正”的生日?

能让CIA帮忙代办护照?什么来头?新加坡使馆估计是顺手做个人情吧。绿卡么,看来有关部门决定大方到底,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引蛇出洞?放长线钓大鱼?都无所谓了。”范含笑着问巴杜瓦,“现在我可是要堂堂正正的做人了。”

“那一帮偷渡者都去台湾了。”巴杜瓦说,“和你一起来的那一帮人,中国政府决定接受他们的归化。”

“国民党政府?”范含说,“也对,他们支持******的。”

“你支持*?”

“我谁也不支持,”范含说,“我是新加坡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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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的几天,范含申请了几种饮料的专利,百事公司闻讯找上门来要求合作。

这就是危机意识啊,范含感慨,因为市场份额落后,肯定是经常留意饮料方面的专利吧。

“我们希望购买您的专利。”百事公司的代表开门见山的说。

“交使用费就可以了,”范含说,“这个专利很难说持续多久。”

范含这么说并不是故作大方。以前在国内,生产“冰X茶”的厂家有五六家,没听说过谁侵犯谁的专利。在美国的专利官司中,侵权和专利无效各占一半,这就是宽松的专利制度带来的必然。像饮料这种东西,配方很难说是怎么回事,都是那些东西,比例不一样罢了。再说,茶就像咖啡一样,最多是冲跑的做法不同。

这种态度让百事公司代表一愣。

“您的方案是……”

“我只要百分之一,这几种饮料销售利润的百分之一,没有利润我就不要钱。”范含说,“不过,这一点即使专利失效也要继续。作为补偿,在有效期内,我可以给你们独家许可。”

来人不敢拿主意,起身告辞。

又过了一天,百事公司同意了。

签完合同之后,四个人——范含,范含请的律师,百事代表,百事律师——开始喝茶唠嗑。

“有一点我想提醒一下,”范含说,“千万不要宣传茶叶的产地、来源、品种什么的。”

“哦?为什么?”

“你们不要把这些饮料当咖啡卖,要当汽水卖。”

“愿闻其详。”

“咖啡都是冲着喝的,用户买的都是咖啡豆或者咖啡粉。”范含说,“所以品种产地都很重要。”

三人点头。

“汽水原料应该是人工合成的,卖的都是成品。”范含说,“只要强调商标就成了。”

三人又点头。

“但是这种饮料,”范含说,“原料是天然的,却是在卖成品。”

三人还是点头。

“你看你们的那种纸袋装茶叶,放杯子里面拿开水冲的那种。”范含说,“里面都是茶叶末,生产的下脚料。但是没有人介意,他们喝的就是这个味道罢了。”

三人继续点头。

“现在你们喝的茶,作法和咖啡差不多,沏茶的功夫和茶叶的档次都是和最终的味道有直接关系。真正想喝茶的人都会在乎这些东西。”范含说,“另一方面,喝这种饮料的人都不会意识到自己是在喝茶,所以千万不要画蛇添足,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你是说,我们只要采购茶叶就可以了,不管什么茶叶?”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只要把好质量关。”范含说,“就像快餐连锁店的原料供应那样,土豆鸡肉只要达到标准,不管什么品种。”

“看你的生产流程,对于茶叶的需求量还是很大的。”

“印度的茶叶产量世界第一,原料有的是,”范含说,“不管我现在拿茶壶沏茶也好,你们生产线上拿大铁罐子沏茶也好,用户喝到嘴里的都是茶水。”

“茶叶不是起源于中国么?怎么印度产量这么高?”

“不光茶叶,还有丝绸什么的。”范含说,“古代中国禁止蚕卵和茶树苗出口,都是被商业间谍们偷偷走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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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一个多月,范含的日子很是平淡,没人来打扰。

第二篇小说发表,继续轰动。

百事公司试生产的新饮料市场反应很好,皆大欢喜。

在此期间,范含开始抄其他类型的中短篇小说,边抄边翻边学英语。脑子里还有不少长篇呢,而且原来就都是英文,没有中译。自己要是每一次都先翻成中文再翻回英文,这难度也忒大了点。

已经是1966年9月1日了,范含终于有时间注意一下日历。

久未露面的三局三人组再次出现。

见到这三个家伙,范含心中非常高兴——终于可以不无聊了——招待的甚是殷勤。

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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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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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关于公寓,还是不错的。美国的住房条件很好,那会儿就很好,更早一些也很好。赫鲁晓夫访问美国的时候,见到住宅的样板间,说什么也不相信这就是美国普通工人的住宅,或者明明相信但说什么也不承认。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回苏联之后就大盖“赫鲁小楼”,样子就是现在中国各大城市里面比较早的那一排排五六层板楼。不是筒子楼,筒子楼是每层公用水房厕所的,一般都是宿舍。“赫鲁小楼”是真正的住宅,典型的是六十多平米的三室一厅,水电气俱全。当时这些小楼解决了苏联人民住房的大问题。客观的说,赫鲁晓夫本人应该是个称职的政治家,干了不少实事。他性格直率没有心机,所以不算是优秀的政治家。同时他也不会耍阴谋诡计,所以绝对不是“政客”。

2,关于“三公一母”,典故。以前买螃蟹都是一公一母的买,母螃蟹肚子里有蟹黄,很好吃。1976年******下台后,流行过一阵“三公一母”的组合。主角在这里只是随口一说,拿来指代四个熟人,并不是一一对应的影射。

3,只有联邦调查局有权在不通知当事人的情况下偷偷录音。

4,新加坡1965年从马来亚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