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章 火了

(响应读者号召,中间加段猛料。)

-------

“这位是新加坡电视台的体育节目主持人。”巴杜瓦介绍说。

“您好,我叫孔方,孔夫子的孔,方圆的方。”那个人用汉语说,不过他的汉语实在不怎么样。

好歹会说汉语就不错了,范含想,刚独立的前殖民地,别要求太高。

“您好您好。我是范含,模范丈夫的范,含情脉脉的含;表字容之,易如反掌的易,之乎者也的之。”虽然范含平时说话都是带着北京口音,不过只要稍微用点心思,那标准得真是字正腔圆,无可挑剔,“您叫我‘容之’就成了,不知孔方兄表字怎么称呼啊?”

“咦?”

“啊~~~容是容易的容,”范含赔笑,“一时冲动说错了。他乡遇故知嘛,太激动了,太激动了。啊哈哈哈……”

“容之兄真是性情中人啊!”孔方也在笑,“不怕容之兄笑话,我没有表字。”

“哦?”

“先父母死于日本人之手,当时我还没有正式的大名。”孔方说,“孔是姓,方是辈分排行。后来就很少和华人在一起,这些事情就一直耽误下来。”

“既是如此,孔方兄还要节哀顺便啊。”

“那是那是。”

“请!”

“请!”

三人组一直等到两人打完招呼,这才随着一起进门。

年初,1966年1月1日,芝加哥公牛队成立,准备今年就参加NBA比赛。现在正在满处找人热身,前两天来到了洛杉矶,打算和加利福尼亚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的校队打一场。

这场比赛本来也没什么,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场球而已。只不过由于时间刚刚好,所以被刚成立的新加坡电视台选为第一场直播的体育比赛。正因为不重要,才拿来当第一场,这也有试运行的意思。实际上,这次直播本身是许多华语电视台一起合作,收看节目的观众不仅仅在新加坡国内,还有东南亚各国华人和台港澳地区。新加坡电视台经验不够,负责前方报道就成了,后台都是在看着别人做,学点本事。

这个主持人(孔方)负责的是华语解说。第一次通过卫星直播节目,心里没底,经电视台同意后,想邀请一位“特约嘉宾”一起主持。通过驻美使馆得知,当前在洛杉矶只有一位新加坡公民,正是“旅居”美国的著名作家——范含。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三人组闻讯而来。说不定孔方通过他们才能找到自己。

既然人都带来了,有关部门对于这种事肯定是没意见。范含也没什么意见,就直接答应下来了。就是这个礼拜天晚上,UCLA校体育馆。

1966年9月4日星期日,农历七月廿日,距离现在还有三天。丙午年丙申月丙寅日……三丙,范含很容易就记住了。

“容之兄平日喝的就是这种茶么?”孔方看着范含从塑料瓶子里面往外倒茶,很是奇怪。

“是啊,我手很懒,连沏茶都不想干。”范含说,“现在家里连茶叶都没有,诸位大驾光临只能喝瓶装饮料,实在是惭愧啊。”

“你不知道,这种饮料就是范的专利。”斯内克对孔方说。

“呜呼呀!”孔方肃然起敬,说了一大堆久仰之类的话。范含也不谦虚,一边傻笑一边应付。两人互相掉书袋,最后还是孔方掉不动了。不说半路出家学的汉语,就说面对这位著名“作家”,气势上就先矮了三分。

总之,三人组好不容易听完这一大套“黑话”,终于又轮到英语了。

轮到是轮到,可谈话的内容还是没变,这回三人组也不能幸免,大家一起“今天天气哈哈哈”的客气了一个上午。

饮料足足喝了一箱,各种口味的都有。

范含怀疑自己上次对百事代表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废话。毕竟人家在饮料行业摸爬滚打多年,这些小事完全用不着自己提醒。那天说不定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在笑话自己呢。

在这种饮料的生产销售上百事公司干得无懈可击,从始至终范含就没帮上忙,除了试生产阶段尝尝口味对不对之外。现在百事的饮料分成两大类,碳酸类和非碳酸类。碳酸类就是各种汽水,非碳酸类就是范含拥有专利的几种茶类饮料和专门补充电解质的各种运动饮料。范含没来之前在网上曾经看到过百事收购了美国最大运动饮料公司的消息。在这个年代也许范含的专利提前启发了百事公司,开拓了新的市场。目前两类饮料无所谓正业副业之分,齐头并进,声势惊人。当然,范含的收入也是惊人——对难民而言。

中午谁也没走,范含不让走。这叫“孟公好饮宁论斗,醉后关门防客走。”

午饭都是范含亲自做的。除了主食用面包之外,还有炒鸡蛋、炸鸡蛋、摊鸡蛋、煮鸡蛋和鸡蛋汤——标准的四菜一汤。

倒不是说范含刁难这帮人,而是做饭的本事就这么大。在美国主要就是吃面包,想买米买面还得费一番劲。范含不知道去哪里买,就打电话问巴杜瓦,结果巴杜瓦也不知道。后来入乡随俗,就地取材,能做什么做什么了。

可是能做什么呢?

来之前范含就是光棍一根,平时吃东西都是买的,实在不想出去就吃方便面,吃腻了只好自己做。除了鸡蛋系列还算拿手之外,只会焖米饭和熬粥。来到这里,水平也没见涨,还是那一套——除了买不着米之外。

三人组没什么,有的是头一回吃,挺新鲜。孔方就不一样了,看表情很是痛苦。

“难道说……”范含悚然一惊,“孔方兄您……”

“容之兄猜得没错,”孔方饱含着热泪说,“我也是光棍……”

两人相拥大哭。

-------

1966年9月2日,星期五。

早上蓝蓝打来一个电话,说一会就过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一个刚出道的少壮派导演看上了范含的某一篇小说,想改成电影。

范含英语水平见长以来,蓝蓝文字上的工作轻了许多。

现在范含所有科幻类的作品都发在蓝蓝的杂志社,其他类型的作品都让蓝蓝看着办去投稿。

蓝蓝快成范含的经纪人了。不错,不错,有进步。以前应该是秘书。

没过多久又来个电话,说会见取消,那个导演临时有点急事。

无所谓。

范含想,我才无所谓呢。

-------

1966年9月3日,星期六。

早上玛丽打来一个电话,邀请范含晚上到她家去做客,有个Party。

“当天早上才打电话,不怕我另有安排么?”范含答应之后说。

“你能有什么安排?”玛丽笑着说,“人生地不熟的。”

一天忙活,晚上范含在家吃完“四菜一汤”之后,打的去了玛丽家。

时间定在八点,就是为了下班之后还有时间收拾收拾。

别人都先到了,大约十好几人,男女各占一半。光看样子确实是很“六十年代”。

六十年代,个性张扬的年代。六十年代的文化在美国文化发展历史上的作用就像C++在程序设计发展历史上的作用一样。年轻人的才华几乎毫无拘束的向四面八方辐射。只有当这阵浪潮过去以后,人们才会意识到,原来精神生活也能如此多姿多彩。

一个个确实都显得很另类,不过算不上夸张,顶多Punk而已。

听玛丽说这帮家伙都挺喜欢范含的小说。难怪,非得请自己过来。除了自己以外,其他的人都是白人。不过范含是知道,后来在科幻界,Cyberpunk风靡一时。比如“黑客”系列电影。只是自己鉴于当前的计算机知识普及程度,并没有抄那些Cyberpunk的小说。

“他们看了你的《巴比伦塔》,又听说我认识你,就非得让我请你也过来。”玛丽说。

“其实我也想过来。”范含说。

然后就是开吹,山南海北的吹。

范含现在的英语水平算是可以的了,聊天没有太大的问题。

直到这个时候,范含明白了一个人说话的水平还是要看他的母语水平。外语仅仅是用来交流的工具罢了,用得着的人觉得有用,用不着的人觉得没用。

范含说的话明显比这帮大孩子强出一截,尽管说的英语本身算不上优雅。外语再怎么学也超不过自己的母语,学习外语的目标应该是能够熟练的表达自己用母语构思好的内容,而不是学的像母语一样出色——那叫低水平上的重复建设。

正如彩壳手机,无论买哪个都行,都不耽误使用。喜欢别的颜色直接买壳子换上就行。谁要是每种颜色都买一个手机,估计是“脑髓里有些贵恙”。

说着说着,这帮孩子们的行为就渐渐的“六十年代”起来。

别人喝酒我喝茶,别人吸毒我吸烟……范含立场极为坚定。

差不多到了半夜,集体活动结束,一对一对各自找个房间开工,每工作一段时间就改变一下排列组合。

玛丽最先找上范含,范含也正想去找玛丽。郎有情妾有意,干chai烈火一凑,勾搭成奸是很正常的事。

虽然一直都打光棍,不过却不是新手上路。除了简单的相互了解之外,范含一秒钟时间都没有浪费。

白鹤亮翅……抱虎推山……野马分鬃……玉女穿梭……金鸡独立……白蛇吐信……十字摆莲……(注2)

玛丽睡着了,范含开门出来。

现在头脑还是清醒的很,前半夜根本就没干什么,仍然保持着充沛的体力。真要是就这么算了,实在是太浪费了。

范含满屋子溜达,看到哪里已经停工,就钻进去向女方发出邀请。

每次邀请都被接受了,范含每次都把人搬出来,找条毛巾大概齐(注5)擦擦,然后开工。

最后一个了,范含想,行百里者半九十,越往后越不能松懈,三十六拜都拜了,可别就差最后这一哆嗦。

不过……

为什么他们这帮年轻人如此热衷这些活动呢?晕晕乎乎的折腾,当时什么都感觉不到,等到醒了也什么都想不起来,那这么干有何意义?看来他们现在仅仅是放纵自己,为干而干。孩子嘛,难免,等长大了就好了。

弗洛伊德曾经说过,所谓妓女,对男人而言不过是*的替代物罢了。范含也想说,所谓男妓,对女人而言不过是某些情趣用品的替代物罢了。

那我还这么忙活干嘛?

范含努力的为自己的行为寻找高尚的理由,最后想通了,不过是为了留下一个“洒家到此一游”的纪念罢了。

果然一心不能二用,就在思考哲学问题的同时,范含干着干着就软了。

忽然!那啥撅了一下!疼得范含龇牙咧嘴。

算了吧,到此为止吧。

“Sorry,”范含轻轻说,然后退出。

没有反应,那个女孩子已经睡着了。

范含给女孩身上盖了张毯子,就去卫生间洗澡,等到洗完出来之后,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楼下的房间里床上都睡满了人,只好一直向上,走到阁楼。

在美国日常生活题材的影视作品里,阁楼都是给半大孩子住的。小孩子在楼下的房间里;大孩子都搬出去单过。只有半大孩子,需要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又没有本事独立,基本上都睡阁楼。

这里确实有张床,床上用品样样俱全,并且还没有人睡。

范含倒头就睡。

-------

这一觉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范含起床,感觉脑袋很疼。

下楼一看,人都走光了。

“嗨!”玛丽看见范含下来,大声招呼。

“嗨!”范含回答,“别人呢?”

“早上都走了,”玛丽说,“醒来以后没看见你,以为你先回家了。后来清洁工打扫阁楼的时候发现你还在上边睡着。”

“下边没地方了,”范含说,“到处都是人肉。”

“那些女孩子都说昨天你的表现很出色,”玛丽说,“不像传说中的亚洲人那么保守。”

“保守的是其他亚洲人,不是我。”范含说,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饿了吧?”

“嗯。”

玛丽的烹饪水平算是不错的了,范含也没奢求什么,在这里吃了一顿“家常便饭”。

昨天晚上的聚会范含滴酒不沾,今天中午就不是,边吃饭边喝了足有两瓶红酒。边喝边聊,边聊边喝,心情不同,酒量不同。

到了太阳落山,这顿午饭才算吃完。

范含摇摇晃晃起身告辞,叫辆出租车回家了。

刚到家,电话就响了,孔方。

“你去哪儿了!!”孔方的声音很急,“马上比赛就要开始了,还不赶快过来!”

范含这才想起来,今天还有一场比赛需要解说。

二话不说,撂下电话就出门,打车直奔学校。

-------

“你干什么去了!”孔方已经坐在转播席上,看见范含来了立刻大声说,“哎?!你喝酒了?!喝得还不少?!”

范含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摆摆手。

孔方这叫一个生气,好不容易请来的嘉宾,原本以为能让自己不那么紧张,结果呢?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看“嘉宾”的样子,参与解说恐怕是不太可能,只要能“嗯”“啊”的搭腔就算谢天谢地了。

摇摇头,孔方打开话筒,准备开始说开场白。

范含忽然起身,拍拍孔方的肩膀,说:“我先去茅房撒******一泡。”然后晃晃悠悠的走出门外。

孔方快疯了,刚才这句话估计已经被上千万人听见了。

赶紧关上麦克风,发誓不到比赛开始不打开。

-------

先吐了个痛快,然后范含拿凉水冲头。

抬头!

范含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然成型的,将要逐渐的进入第一次的周天灯光境界的修为,以及自己最近逐渐长大的元神已经荡然无存。一口气吸去,往日如大海浪涛般汹涌澎湃的真元力也是空荡荡的提不出来。丹田处剧痛无比,双目金星闪烁。

范含疯狂的一次次的按照师门的心法凝练真气,丹田内还是空荡荡的一片,受损的经脉传来了撕心裂骨的疼痛。范含双目血红,两手掐成手印,额头一滴滴冷汗流水一般的淌下来,可惜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四周灯光充溢,范含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他们,但是范含根本不能利用他们,范含的身体无法调动哪怕一丝气息去吸引他们的到来。

走廊上又有一个人经过,又有一盏灯被打开。范含本能的把那股灯光当作了自己的力量,意念发处,强行的把他纳入了自己往日的循环脉络。一股真气已经涌入了他往日灯光运转的渠道,熟络的运转起来。附近的灯光欢呼着冲入了这个对他们已经无比习惯的身体,在那股真气的带领下,春风化雨般滋润着范含将要死去的身体。范含彷佛一块干涸的土地,在接触到水源后,开始疯狂的吸收这些可以挽回自己性命的白炽灯泡的力量。一缕缕淡淡的银色雾气向这个河湾聚集,涌入了范含的身体。范含已经开始萎缩干瘪的肌肉慢慢的膨胀起来,干枯的皮肤慢慢的焕发出了银色的非人类的光泽……

(向血红大大致以崇高的歉意!!!)

体育馆内的大灯已经全部打开,范含浑身一震,停止了吸纳灯光的修炼。大灯的力量不是范含这种人类的身体所能承受的。即使范含停止了修炼,那些灯光仍然照在范含的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范含轻笑,念头一转,一层薄薄的精神力笼罩在全身,隔绝了灯光和身体的接触。

镜子中自己的形象仍然模模糊糊,镜面像水面一样起伏不定。

范含嘴里喃喃念着些什么。世界的色彩突然之间退得干干净净,变成了黑白两色的世界。镜子中的范含动作被定格了。

九级魔法,时间静止。

镜中的形象仍然不甚清晰。

范含突然挺直了身躯,眼睛完全转成了银色,整个人如岳停渊峙,气势冲天而起!!

“呀……呔!!”范含突然一声大喝,精神振荡全力发动,空间中竟然出现了若隐若现的银色波纹!

(向烟雨江南大大致以崇高的歉意!!!)

这下子面目轮廓清晰了,范含满意地看着镜中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容,蓦地发现那对深邃难测的龙眸,这一刻爆发出两道邪恶无比的冰寒,四目接触的刹那,本尊就立刻溃不成军,再也不敢面对面盯着看,因为承受不了那种撕天裂地的压力。

范含庞大无比的精神能扑向了镜中的人像,秘技“锁魂”突然发动,牢牢的盯住了面前那双奇妙的眼睛。

(向秦汉唐宋大大致以崇高的歉意!!!)

范含面对镜中目光呆滞的自己,再无半分犹豫,声音无比坚定的说道:“我是宋世雄,我是宋世雄,我是宋世雄,我是宋世雄……”

-------

不知道催眠术是不是起了作用,范含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整个人的精气神为之一变。

孔方眼瞅着两队中锋都进入了中圈,比赛立刻就要开始,再不说话不行了。无奈之下,打开了话筒,准备解说。

范含的屁股重重的落在椅子上,吓了孔方一跳。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收音机前的听众朋友们,也许您现在刚刚打开电视机和收音机。这里是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今天晚上在这里将进行一场篮球比赛,对阵的双方是穿红色队服的客队芝加哥公牛队和穿白色队服的主队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校队。穿红色队服的客队芝加哥公牛队今年年初一月一号才刚刚成立,准备参加马上就要开始的NBA联赛……”

孔方非常郁闷,裁判拿着球都站好了,明明就要跳球了,你还在这里说开场白?

“双方出场队员是这样的:穿红色队服的客队芝加哥公牛队4号汤姆·史密斯5号约翰·史密斯6号哈里·史密斯7号彼得·史密斯8号埃里·史密斯;穿白色队服的主队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校队4号汤姆·汤姆森5号约翰·约翰森6号哈里·哈里森7号彼得·彼得森8号埃里·埃里森……”

你还有工夫介绍队员?

“双方的阵容是这样的:穿红色队服的客队芝加哥公牛队中锋4号汤姆·史密斯,两个前锋分别是5号约翰·史密斯和6号哈里·史密斯,两名后卫分别是7号彼得·史密斯和8号埃里·史密斯;穿白色队服的主队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校队中锋4号汤姆·汤姆森,两个前锋分别是5号约翰·约翰森和6号哈里·哈里森,两名后卫分别是7号彼得·彼得森和8号埃里·埃里森……”

你还有工夫介绍阵容?

“现在双方跳球,比赛开始……”

这时候裁判刚刚把篮球抛出手。

好快的嘴!!!

孔方眼睁睁的看见范含嘴上一刻不停,倒是伸手把他面前的杯子推到自己面前,然后一指……那意思很明白……倒水!

“……全场比赛已经结束!全场比赛已经结束!穿红色队服的客队芝加哥公牛队以一百零五比八十九战胜了穿白色队服的主队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校队!穿红色队服的客队芝加哥公牛队以一百零五比八十九战胜了穿白色队服的主队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校队!这场比赛就为大家转播到这里,是由特邀嘉宾范含和播音员孔方为您解说的。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收音机前的听众朋友们,再见!”

-------

(第伍章完)

-------

注:

1,关于“孟公”句,出《东坡诗·卷十五·戏赠·陈季常自岐亭见访郡中及旧州诸豪争欲邀致之戏作陈孟公诗一首》:孟公好饮宁论斗,醉后关门防客走。不妨闲过左阿君,百谪终为贤太守。老居闾里自浮沉,笑问伯松何苦心。忽然载酒从陋巷,为爱扬雄作酒箴。长安富儿求一过,千金寿君君笑唾。汝家安得客孟公,从来只识陈惊座。

2,这些都是简化太极拳的招式名称,不是XX的体位。诸位读者千万不要盲目模仿,以免造成严重后果。

3,关于主角参加“六十年代”的聚会,那是情节需要,情节需要。作者向毛主席保证绝对没有干过任何有违于中华民族传统伦理道德的行为。各位mm读者一定要明察啊!

4,关于上注中“向毛主席保证”一语,出自贺岁片《没完没了》开头医院里的那个司机:“我……向毛主席保证……我……没喝!”没看过电影的朋友就当它是1966年内地十大流行口头语之一就好了。

5,关于“大概齐”,大约、大致、凑凑合合的意思。传说以前有一人眼神不好,路上别人问他前面那间门脸的招牌是什么,他盯着那块“天义斋”(“义”是繁体)的匾,说道:“大盖齐”。后来和“大概”一词合为“大概齐”。

6,关于洗手间里面发生的事,就当是主角喝高了出现幻视幻听了吧。[^_^]

7,关于宋世雄,没谁不认识他吧?以前范含小时候看电视的时候,就知道两个人,主持新闻联播的赵忠祥和解说女排比赛的宋世雄。呵呵,赵忠祥主持过新闻联播,谁还有印象?当时范含家里的黑白电视机只有三套节目:中央一套二频道,北京一套六频道,中央二套八频道。中央一套的节目全国大部分地区都能收到,二套就不一定了。北京一套到了市郊也难说。另外,最早的中央台就在现在的北京台,西北三环的角上,和北京理工大学隔条马路。最早的电视系统是毛二可院士在当年的北京工业学院(现在的北京理工大学)搞出来的。为什么第一个电视系统中央一套非得是“二”频道呢?答案很简单:北京理工大学校电视台才是一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