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 轻烟难过
半山腰尚有一户农家,马放缓速度上行,铁头眼光狂放的道,姑娘,休惧。
陈旧的木床上,衣衫褪了一半有余,铁头终于狂燥不止,我忍不住了,姑娘之子尚小待为夫润之添娇,姑娘之体甚香,待为夫扩之增艳。
温汐楚滴下泪来,眼睁睁瞧着对方硕壮的身体死死的压住她,有一瞬间,她疼的忘记了痛楚和抽泣,只微微的生出疑惑,他到底要干什么,他的头埋在自己如云散开的秀发里,又埋在自己洁白如玉的花蕊里,她低低的又哭出声来,我疼,我好疼。
他重重叠叠不懈的追寻,我知,再坚持一下,以后会更加喜欢的。
可是,那不是执手相望,那不是恩爱缠绵,那不是金凤玉露,那是一场数年之久的恶梦,温汐楚无法醒来面对的恶梦,血一滴滴红了旧日无彩的床单,心一点点破碎碎了江南秀水的美好。他咬着她的耳环,耳环发出细微的摇晃,明明是摇出了寒潭的雨夜,在屋外那对呆若木鸡的老夫妇耳朵里,确是让人难以置信的情语。
当官府出动的二百精兵,和温府的护卫,寻到那荒山野岭的农家时,已是太迟,太迟了,天边慢慢泛起了鱼肚白,屋内唯见衣衫和钗环碎落一地,绣花鞋已静静的由老妇人摆好,
敬校尉立刻挥了挥手,只留下温府的护卫一名,老夫妇仍处在云里雾中,打着哆嗦半天吐不出一个字,老妇人咽了几次口水,那汉子,那姑娘,她说到后面,只余下老头的声音,久久在这个破旧的屋子里暗淡的回响,迟了,汉子脱了自己的外衫裹着姑娘,几个时辰前打马往东边而去。
大约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事情如同长了翅膀的大雁,一会飞到南方组团,一会飞到北国聚会,众人根据断断续续的语言,场景和想像编成了一个摧心摧肝等待结局的故事,最后终于落下了帷幔,说书先生长叹一口气,润了润笔尖,微微的抖动在昏黄的烛火下,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雨一直下,晰晰历历的不停,龙门寨的那张宽大无比寻不到边际的大床上,温汐楚已经躺了半个多月,一睁眼就是恶梦,一闭眼就是幻境,铁头每天按时不误都会来,他大咧咧的陪她吃饭,喝茶,洗浴,尽心尽力的完成丈夫的职责,再后来他时不时带上木头和火头,木头不好意思的瞅着玉光粉滑的肌肤,大嫂,你可得多吃点,不能再瘦了。
山下也没有安宁,温父辞职罢官,温母大病卧床,温府就此一蹶不振。温氏旁枝众多,多少都蒙受了一点影响,远房的一个表妹因此还遭对方退了亲。此后数日,家中终于派的一个极妥贴的老妇人,她细细打量了龙门寨迎上前来的男子,只见宽袍衣袖,粗犷线条,面目到是老实沉厚,他拱了拱手,大婶,叫我木头就成,嫂子思念亲人,烦着你好好劝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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