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 皇子的启蒙

　　昨夜的雨已经停了，秋风扫了毓庆宫后院一地的落叶，赵祈几乎一夜未眠，晨起洗漱的时候，宫女翠珠在院落里细细打扫落叶，赵祈渡出来吩咐道：“不必扫干净了，留着点，到添点秋天的景致。”

　　“是。”宫女翠珠含笑答道。

　　“今儿，殿上要出去吧！”

　　“嗯。”

　　“是去见卿姑娘吗？”宫女翠珠又追问了一句明知不妥的话。

　　赵祈转过头来，眼神凌历，然后冷冷的说道：“你只是一个宫女。”

　　翠珠立刻跪到地下，颤声回道：“奴才再也不敢多嘴了。”

　　赵祈去的远了，翠珠才敢从地上爬起来，她坐在院落的石阶上，默默坐了许久。两年前皇后娘娘打发她来这个院落，伺候六皇子赵祈，她还兴奋了许久，依珠也取笑她得了个终生的依靠。毕竟其他两位皇子，三皇子赵贞那边一次定了四名，据说，赵贞全部一一笑纳了，而五皇子被六名年轻貌美宫女启蒙吓的够呛，至此后于女色上十分寡淡，寡淡到经常一个人独处，前阵子有人传他喜好男风，被真宗知晓后狠狠训了一顿，说来也巧，训了没多久就传出侧妃常氏有喜的消息，真宗知晓后气也消了，又将三皇子赵贞叫到宫中狠狠训了一顿，那日，有太监悄悄的说，三皇子赵贞跪了整整半日。

　　而六皇子赵祈这边，皇后娘娘只派了她一人，那夜，也不知是她启蒙他，还是他启蒙她，赵祈一本正经的问她：“你说当晚就怀孕了怎么办？”

　　她尴尬的低低答道：“那不是更让人欢喜吗？”

　　“不行，绝对不行。一次就怀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瞧着赵祈，轻轻的回道：“那我早上起来喝碗防子汤即可。”

　　“那也不成，难道天天喝那玩意？”

　　“天天，”她疑惑的抬起头来，天真的以为他的欲望强烈到如此骇人的地步，于是脸红过耳的低语道：“民间有一种偏方，连吃七天柿子蒂，可保一年不孕。”

　　“你明天开始吃，试试那方法效果如何。”

　　“嗯。”她羞涩的答应。

　　衣衫尽褪，片刻的欢愉之后，翠珠感觉赵祈还是很温柔相待的，那一刻，她望着他眼底都是痴慕和欢喜，赵祈双手枕着头问她：“你说到时我大婚当晚，是应该温存一点，还是粗鲁一点，到底喜欢哪一种呢？”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翠珠心底那点朦胧的小火苗灭的一干二净，脑海里浮现出那些宫里的流言蜚语，不过是赵祈与苏月如何要好，好的像一对双生子，赵贞与郭宁老死不相往来，一见面就和乌眼鸡似的，还有一个宁王更出奇，觉得天下的美人还不如他，不是脸不如他，就是身材不如他，要他陪美人上一次床，比登天还难，都快成宫里秘不能宣的笑话。

　　她勉强的镇定精神答道：“无论殿下怎么着，她必都是欢喜的，天下的女子其实都一样，想着夫君只与她一人相欢，想着膝下的孩子都由她一个所出。但是，世间哪有如愿的女子？”

　　外面春雨正浓，屋内火烛摇曳帐帘低垂，赵祈闭着眼，然后淡淡的回道：“世上没有这样的男子，不过原因太烦杂了，一种是欲难自控放纵而已，一种是所娶非愿三妻四妾，一种是生子太苦岂能由一个承担，还有一种是爱怜之人早早忘故，只能移花接木罢了。”

　　可能今夜的失落实在太大了，翠珠妒忌的嗔道：“还有一种，君王之爱，雨露均撒，泽被苍生，怎能容一人独霸了去。”

　　赵祈冷笑了一声，“你又见过哪个君王，均撒了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