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那一眼,即是永别

“热烈欢迎---”当校园内再次拉起这道横幅时便也清楚一年一度的交流会再次来临。

余因作为高翻社现任社长自然参加与座,叶景瑜早先刚当上学生会主席那会儿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下课就被人叫走不是批准什么文件就是看看什么论文,偶尔看两三次讲座参加一两个活动。

这学期松下来,每天事情也不多,看看书保证一下学习时间就足够了。

两人并排坐在离校领导不远处也不好光明正大讲些什么,靠眼神交流想必就是如此,就是有些费劲。

到余因上场用r语流畅的说完一段后,仍然有些没见过余因个人秀的表示惊人的感叹,当然余因如果知道他们的内心想法,肯定很谦虚的说一句“没事没事,都是常规操作。”

台下,铃木和彦一个学弟带着感叹的语气说道:“好厉害!”

“这也算厉害?呵,你是不知道更大的场面。想当年,”铃木和彦突然想开始吹牛,不,是讲述事实,先前两人在网上“南征北伐”的传奇故事。

“铃木学长知道什么事吗?好想听。”旁边某可爱萌妹问道。

“呵,你想听我偏不给你讲。”铃木和彦扭头说道这话,目光继续看向前方余因所站的位置。

“凭实力单的身能怪谁?啧。”铃木浅夏在一旁淡淡说道这话,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哎!是亲妹吗?”铃木和彦真想蹲墙角画圈圈去了。

“嗯?”

“确认过眼神,是亲妹无疑了。”铃木和彦有些丧的说道这话。

台上台下两个画风早已习惯,不过关于华国的校服丑这个事实已经是公认的了,满足不了某些宅男心里感受可真是抱歉了。

余因今日做东请铃木和彦铃木浅夏两兄妹一起吃了顿饭,另外还有叶景瑜唐婳两人,餐桌文化用的尽善尽美。

说起将要开始的棒垒球比赛就势必要说说远山智子这位同学了,听说他后来回国后加紧训练成员,那一群可怜的娃被折磨的快不成样,好歹成效还是有的就等着今年拿回奖项一雪前耻,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这才没有来到华国,这才只能叫铃木和彦代人问好。

唐婳没有再把她的那个翻译的乱七八糟的翻译器带来了,余因大佬坐在这呢,还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吗!

饭后甜点也吃过,几人沿着街向下走去,开始讨论两国文化,所幸都没有造成什么太多的言语过失不至于争得面红耳赤。

这学期高一高二的运动会时,高二1班参加的人总的来说也没有几个,谭浩宇算一个,叶景瑜算一个,另外还有两个男生,三个女生报名一些轻松项目,当年的那股热血早就不复存在了。

看着余因和酒泽宁偷懒的坐在棚子下,还心情舒畅的在吃西瓜,铃木和彦走过也是非常无奈的,他本来只想来问问关于黄昏他们的事情,却不料对方光天化日秀恩爱,递过来吃在嘴里的西瓜都是一股子的狗粮味儿?

……

这天下午又逢1班正上体育课间时,男生由叶景瑜组织在一边打篮球,女生以余因为首等人在树荫下乘凉闲聊,唐婳由于请假了便没来。

直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惊呼“酒泽宁你怎么了?”“来人啊!”“放我背上!我来背。”

余因瞬时坐正看向那边,酒泽宁已经由叶景瑜背上赶往校医室去了,有些慌神的连忙起身快步跟上步伐。

“这个我们治不了,医疗设备不够,建议立刻联系医院。”校医检查一番严肃的说道这话,显然情况有些棘手。

酒泽宁此时已经昏迷了,先前听说还一直在咳嗽,根本没有间断的咳嗽,校医只能肯定是心脏和肺部的问题,具体的确是说不出来了。

叶景瑜在一旁借用校医的手机给最近的医院拨打120急救电话,看到不远处余因的脸色,可真别出什么事才好。

当注意到酒泽宁开始猛烈咳嗽甚至脸色苍白的不似常人是什么时候呢,余因恍若突然想起这个事实。

一直觉得他没说是因为他有他的思量,却没想到突然给人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果然这件事还是怪她不是吗?如果早些时候强制问出来,或者运用她的**去查一查酒泽宁家里的资料恐怕也能知道些什么的,为什么没有想到呢?非要等到事已至此才考虑到这些,她自诩天才的头脑似乎歇息睡觉去了。

余因现在很自责,非常自责。

当叶景瑜走到余因身旁,看到的就是这样焦躁不安的,毫无安全感的她,像是很久以前在校园内偶尔瞥见一次的她,如同挣扎的小兽正在做无谓的挣扎。

“这事儿不怪你。”叶景瑜说道。

“可是,可是如果我问了,或者我主动去查了,或许就不会到这一步了。”余因有些沮丧的看着他说道。

……

到酒泽宁醒来的时候,已经一天过去了,余因一直陪在外面,叶景瑜早就在班主任那里说明情况,请了三个人的假,偶尔去买些粥回来,有些担忧的无奈看着这个执拗的发小。

距离明天的手术还有1天的时间,今天获医生批准可以与病人进行短暂交谈。

“阿宁,你会好的对吧。”余因握住酒泽宁的手有些紧张说道,看着他带着氧气罩的模样。

“……”酒泽宁嘴唇有些苍白,仿佛是用尽全力抿了抿嘴唇。

“阿宁,你要说话算数。”

“……”

“阿宁,你说过会娶我的。”

“……”

“阿宁,我等你。”

“……”别等我了,酒泽宁内心说道,只是没什么力气说出声来。

当护士急匆匆的说道让病人好好休息便把余因二人赶了出去,下午仍是如此,说的十句话有八句都是余因在说,酒泽宁少有回答两句都是“嗯”“好”,余因知道他难受便也没在为难。

直到第二日清早,酒泽宁微笑着被送进手术室时目光仍然紧盯着余因的身影。

后来余因才知道,那一眼,即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