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单相思和三角恋是最无聊的爱情

某个远离木叶营地的小土坡上，飞鹊操作堡垒，一通地狱吼将几名云隐轰成渣滓。带土他们第一次见到飞鹊这样发威，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也太厉害了吧？”带土微微颤抖着摸摸堡垒冰冷的外壳，第一次对这尊铁疙瘩产生敬意，“有了这个还练什么忍术啊？能教教我吗？”

“好啊，我愿意倾囊相授，可傀儡师的招数你恐怕不容易学吧？”

“我会很努力的啊！教我教我~”

“那好，你先把查克拉集中在五个手指头上。”

带土依言而行，脸涨的通红，却只憋出一个响亮的屁。

卡卡西转过脸表示“我不认识他”，飞鹊忍俊不禁，连温和可人的琳都红着脸微笑。带土在心爱的女孩面前丢大脸，不由得恼羞成怒，大声宣告才不要练什么傀儡术，自己是宇智波的传人，总有一天要开眼云云。

卡卡西冷笑一声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带土，你还是很强的，在我看来，你只有两样东西不成。”

“哦？那两样？”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

带土一愣，继而大吼：“卡卡西你这混蛋——”

“不是吗？”卡卡西充耳不闻，“宇智波的忍者，即使不开眼也应该是精英吧？而能开眼的忍者，往往不是你这个样子。”

“卡卡西，你这么说太过分了。”飞鹊不禁出声呵斥，“不许对同伴说出这样的话。”

卡卡西对飞鹊很是尊敬，立刻闭口不言，却对带土冷眼相向，并不打算道歉。带土还准备说什么，却被一只搭在肩上的手阻止了。

“带土，你曾经请教过我怎么变强，当时我为了敷衍你，随口说了一句‘开眼就能变强’。我想可能误导你了。”飞鹊顿了顿，“这句话搞错了逻辑关系，你记住：并不是拥有写轮眼的人才能成为强大的宇智波，而是强大的宇智波才能驾驭写轮眼。”

带土低下头，声音有些低沉：“我每天都在努力变强。”

“带土，你看着我。”飞鹊停下脚步轻声说道，“直视着我的眼睛。”

带土抬起头，看到一双清澈的绯红色眸子。

“我所说的强和你的理解有些不太一样，一个宇智波的强大与否并不取决于对忍术的掌控。而在这里——”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带土的双眼。

“眼睛？还是写轮眼？”

“不，不是写轮眼，而是你所看到的东西。带土，你的眼神太单纯了，看不到埋藏在鲜艳光明下的黑暗和腐烂，用这样的视角看问题，阻碍了你的成长。这样的你，即使偶然打开了写轮眼，也驾驭不了它的力量——而这种无法驾驭的力量会彻底毁掉你。”

带土一脸茫然：“虽然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可是我……并不明白前辈你在说什么。”

“那么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我是一个好人吗？”

“当然——”

“别着急回答。你这么贸然做出决定，是因为迄今为止我一直在做对你有利的事情，而你，并没有认真了解过我。这个问题可以引申下去，卡卡西是好人吗？琳是好人吗？水门老师是好人吗？你自己是个好人吗？当你真的了解我们所做的事时，你就会看到我希望你看到的东西——那些隐藏起来的丑恶。”

“宇智波的眼睛，是足以看清爱和恨、黑和白、美和丑的眼睛。当你自己能看清一切之日，就是写轮眼打开之时！”

带土惊讶：“这就是写轮眼的秘密？”

“还不是全部，这样只是初步打开了写轮眼而已。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现在的话，当你能看清这个世界的丑恶，却依然能直视自己的本心，坚定地走下去时，你才能真正拥有写轮眼的力量！”

“那……是什么力量？”

“那是万花筒的力量！”

“直视自己的本心？”

“没错，这个要你自己理解，如果非要我举个例子的话……”飞鹊左看右看，找到旁边正竖着耳朵倾听的琳，“琳，你知道吗，带土喜欢你……”

带土炸了毛一般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飞鹊的嘴巴，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道：“别……别胡说八道，琳，对不起，不要听前辈乱讲……”

飞鹊移开带土的手：“喏，原来是这样啊。琳，你不要幻想了，带土一点都不喜欢你。”

带土这次跳得更高：“前辈！你胡说什么！琳，我不是那个意思——”

“讨厌！”琳捂着脸一路小跑消失不见。

带土目瞪口呆，望着琳的背影不知该如何是好。飞鹊对着带土屁股踹了一脚：“还不快去追？”带土“啊”的一声，慌慌张张地跟了过去。

飞鹊看着笨拙的带土轻笑一声，斜着眼问卡卡西：“你猜带土的告白能成功吗？”

卡卡西不为所动，哼都没哼一声。

“啊，看来你已经猜到结果了。”飞鹊打着哈欠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看来你没有想象中的迟钝嘛，早就察觉到琳很喜欢你这件事了。所以我对木叶组件忍者小队的模式很反感，两男一女，这不是摆明了要提高三角恋的几率，制造矛盾吗？”

卡卡西好像是受不了飞鹊的无聊，终于开口说话：“前辈，如果你只是想对我说这些话的话，还是住口比较好。我和带土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笨。我们明白很多事情的。”

“是没有我想象的笨，但也称不上聪明。忍者们习惯保持沉默，却忘了彼此交流才是解决问题最重要的途径。你们一个个把单相思憋在心里，缺乏把它摆到明处解决的勇气，却安慰说自己为了朋友保守了多重要的心意，自欺欺人。如果我是带土，就会毫不犹豫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虽然看起来非常地傻，但至少不会在自己快要战死的时候，才后悔没有向喜欢的人告白……即使最后失败了，琳还是选择了你，我也会衷心祝福你们，并且附上警告：‘卡卡西，你要是敢对琳又一点不好，我一定打扁你。’这才是一个男子汉该做的事情。”

正说话间，带土怏怏不乐地回来了。

飞鹊凑上去促狭地笑着问道：“怎么样带土，表白的感觉如何？”

带土抬起无辜的眼睛说：“我……我没有追上琳。”

飞鹊僵在半空中，一直支棱着耳朵的卡卡西重新吊起了死鱼眼。

场面一顿十分尴尬。

“废物！”飞鹊突然绝望地哀嚎起来，飞起一脚踹向带土，不过这次目标不是屁股，而是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他脸上。带土猝不及防，脸中间留下一个巨大的鞋印，两行鼻血缓缓流下。

卡卡西用尽全力才抱住陷入暴走状态的飞鹊，大声喊道：“带土，快逃啊，我帮你争取时间——”

5分钟后。

带土和卡卡西鼻青脸肿地蹲在地上。卡卡西怨念地画着圈圈：“为什么连我也一起揍……”

飞鹊一手一个，按住他们俩炸着毛的脑袋，叹了口气：“你们啊，给我记住，给她的爱不能一直很安静，要大声地讲给她听啊！”

飞鹊摇头晃脑地离去，在空中留下残缺不全的歌曲：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除了泪在我的脸上任性

以为自己要的是曾经

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音

卡卡西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准备离开，却听到背后带土的声音：“卡卡西，我觉得前辈说得有道理。我要正式挑战你——我知道琳一直喜欢着你，我要打败你向她证明——”

卡卡西回过头，粗暴地打断了带土的宣誓：“无聊，你还是先想办法告白吧，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怪不得打不开写轮眼。”

“我迟早能打开——”他的话没有说完，卡卡西已经飞快地走远了，只留下带土一个人待在小山坡上。

带土低垂着头，高原上肆虐的风将他的话语吹散。

“我一定能打开写轮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