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佩服一个人久了容易变成小迷妹
“喝吧，喝吧，喝下去，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大蛇的声音带着惊人的蛊惑人心的魔力，飞鹊在这声音中，呆滞地将茶杯凑到嘴边，一饮而尽。
飞鹊发现自己来到这个洞里梦就多了起来。被打伤的时候在做梦；窥视雅典娜时也在做梦；所以这杯茶下去之后，她以为这还是一个梦。
因为她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不是从小长到大的自己，而是那个真正的“从前”的自己。
那个从小穷得饭都吃不上的自己，那个台灯下夜以继日刻苦努力的自己，那个半夜在被子里打着手电筒看漫画边看边流泪的自己，那个站在毕业典礼上带着学士帽的自己，那个每天加班加点工作起来不要命的自己，那个闲暇时间依然喜欢看动漫、偶尔中二之魂都燃烧起来的自己……
这一切在某一天戛然而止。
那一天，她来到这里，重新变得瘦瘦小小，一路跌跌撞撞地长大了……
哪个才是我？
今天的我是从前的我的一个梦吗？
还是从前的我是今天的我的一个梦？
她突然有点明白庄生提出的问题：是蝴蝶梦到了我还是我梦到了蝴蝶？
可如果有一个是假的，那为什么两个梦都如此真实？每一个梦里，她都会疼，会哭，会难过，会开心。
两个她有着数不清的共同点，甚至性格从头到尾都没怎么改变过。
没有变过……
她微微笑了。
不必再问哪个是真的这种愚蠢的问题了，不会有答案的。
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不管经历了多少事情，她始终都默默坚持着，抗争着。也许最终的结果都不怎么如意，可她从来都没认输过。
哪怕这是一个梦，她也绝不会两手一摊说：“算了吧，就这么回事了。”
我一定要坚持走到最后。这是她内心默默的告白，所以，去他的从前现在、盗梦空间、存在合理，与其讨论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还不如想想怎么醒来。
醒来？
醒来。
然后她就真的醒来了。
她依然坐在石桌前，手中的杯子依然带着余温，可是里面的茶水已经被自己喝干了。
白蛇依然盘踞在对面，这里依然是暗无天日的地下洞穴。
“你清醒的很快。”白蛇开口吐信，“喝下去见魂茶的人，往往会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世界里不能自拔，就此慢慢死去腐烂……只有清醒过来的人，才有资格修行仙法。”
“能清醒过来，代表你对自己的精神有了新的认识。有的人彻底否定了自己，有的人更加认同自己，有的人认为一切为梦幻泡影，有的人认为所有都真真切切。但不管哪种情感，都是一种强烈的渴望，这种情感能支撑着你感受和利用精神的力量——这就是修行仙法的根基。”
飞鹊怔了好久，才明白这就是白蛇的第一条考验。就像蛤蟆的第一条考验——涂油感受自然力量一样，不能通过就会死，能通过的才可以修习仙法。只不过两个地方的侧重点不太一样。在这个考验里，兜就是否定自己的那一个，所以他才会沉浸在鼬的伊邪那美里无法醒来，就是不知道大蛇丸看到了什么。蓦地，飞鹊突然对大蛇丸在这里的经历很感兴趣，想要知道他的结局。
她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大蛇丸啊……他根本就什么都没看到。饮下见魂茶后，他连一瞬间的精神世界都没有进去。他在自己的认知里否定了太多东西，包括我和我的见魂茶。所以他没资格修习仙术。”
“我见过很多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死掉的人，却从没见过根本不愿意、不感兴趣、甚至是不屑沉浸进去的人，大蛇丸是唯一一个。所以虽然他无法修习仙法，但我认为他很了不起。”
“虽然没法修习仙法，但他从我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白蛇顿了顿，才继续说道，“我也向他学了很多。我们两个能遇到对方都是一种运气。可是这个人也过于自负，他在认为已经没什么要向我请教的时候，就拍拍身上的长袍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白蛇似乎颇有怨念，不再想提起大蛇丸，叼着烟斗摇摆向龙地洞的深处。飞鹊尾随着它，终于开始了真正的仙术修行。
如果把人类都知道的东西写在纸上，那这张纸该有多大？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把人类不知道的东西都写在纸上，这张纸一定更大。
这是从前看小说时记住的一句话，在飞鹊修习仙法时从她的脑海深处冒了出来。
每次看到白蛇利用仙法搞出来的各种奇怪忍术，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感慨：还有这种操作？我感觉你个狗日的在骗我……
白蛇不是狗日的，更没有骗她。她也终于知道了大蛇丸在这里学到的东西：锻炼和强大灵魂的方法。
先拥有强到近乎不会毁灭的灵魂，才能让肉体不断重生……这就是大蛇丸流替身术的秘密！
所以大蛇丸才能拥有几乎物理免疫的身体，无论是把他刺穿、斩断、甚至切成碎片，他都能刺激自身的细胞瞬间满血活过来。如果受到不可逆的伤害，他还能蜕皮一般将外层皮肤褪去，长出新的肉体。
这简直不可思议。
大蛇丸虽然没学到仙法，却学走了锻炼灵魂的方法，并把这种方法改进为普通人也可以学习的东西，并把它交给了佐助。
所以佐助才能蜕皮，在天照下逃生。
也正因为灵魂足够强大，大蛇丸这个家伙才能不断转生，利用别人的肉体达到永生，并且在转生中损失了灵魂碎片后竟然没有疯掉，甚至可以抵挡尸鬼封禁。
只不过，在尸鬼封禁割断他的双手后，灵魂的强大大幅度削弱，大蛇丸占有佐助时失败了……啊呸，是和佐助争夺身体时失败了。可就算是这样，他也能在佐助身体深处埋好炸弹，一旦佐助耗尽体力，他就可以东山再起。鼬神为了佐助，打算彻底消灭大蛇丸强行动用须佐能乎，竟然过劳死了，想想都让人害怕。
最关键的是，大蛇丸竟然还没有死，一直活到最好，竟然还洗白了……
科学家真了不起。
相信科学的蛇叔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