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一边开炉,一边杀人(求收藏,求推荐票)

普照寺,在令支国山下世俗世界,老百姓对它有个更亲近的称谓:大报恩寺!

顾名思义,是当今国主,为报答母亲赵太后生养之恩而修建,和民间为功德圣人修建生祠有异曲同工之妙。

据传,大报恩寺中,供奉的并非佛门圣人,而是赵太后的金身,以享受令支国王家香火。

也正因为如此,年近不惑的赵太后,依旧生得秀丽端庄,肌肤嫩白不输二八女子。再加之天生丽质,又有香火加持,再经五十年岁月看尽世俗沧桑,赵太后身上沉淀着少女没有的浓厚风韵。

赵太后的艳名,在中土神州东北四国,如日中天。比前渤海国龙原城的四只虫娘,还要势大。

一和尚,两名年龄悬殊极大的貌美女子。

三人并肩而行,布衣大师走在两名女子中间。临近大报恩寺门口,老和尚出其不意的搂住两段儿娇细腰肢,惊得一左一右两名女子娇躯一颤。

“太后莫慌,今天老衲要给你讲的,是我密宗的上乘佛法。正好大司马的小女儿也在,老衲不好厚此薄彼,要雨露均沾。”布衣大师呵呵笑道。

三人进了寺庙,大门自行缓缓关闭。

暮色浓重,有美妙的世俗靡靡声音,自紧闭的门后传来。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大报恩寺门前的湖面上。来人身着白色僧衣,光着头,顶着满天繁星,踩水而过。

脚上的布鞋滴水不沾,如蜻蜓点水,在水面上点出无数浑圆的波纹,在湖面上留下一连串繁复美妙的图案。

僧人落地,那一刹那,整座国师府,都为之轻轻一颤!

近水楼台的大报恩寺,顿时鸦雀无声。

世俗靡靡音,烟消云散!

大门大开,布衣大师拢了拢凌乱僧衣,阴沉着脸大步而出。

“木鱼,你来做什么?”布衣大师不悦道。

显然被人打扰了修习欢喜禅,他很不爽!

法号木鱼的和尚,是个年轻的僧人。只见他灿烂一笑,说道:“师兄,师父让我前来帮你稳定大局啊!”

布衣大师双手合十,默念一句佛号,说道:“师父他老人家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不瞒师弟你说,我在令支国混得风生水起,大开大合纵横几十年,哪里需要你来帮我稳定大局?”

木鱼绕着布衣大师走了一圈,啧啧啧称赞道:“看来师兄这些年收获不小啊?”

布衣大师冷漠一笑,说道:“何以见得?”

木鱼伸手擦了擦布衣大师光头上那密密匝匝的朱红唇印,拿在鼻前闻了闻,说道:“你满脸满头满脖子的唇印,无不明目张胆的告诉我,师兄你有几只上好炉鼎!”

布衣大师欢畅大笑道:“那也是我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和密宗关系不大!”

木鱼沉声道:“师兄当真不知师父对你的良苦用心?”

布衣大师冷声道:“当年他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只身前来令支国送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的良苦用心!”

“既然如此,师兄为何还对师父怀恨在心?”木鱼问道。

“老家伙该不会快要坐化了吧?”布衣大师惊疑道:“人之将死其心也悲,是不是临死了,才突然想起他还有个大徒弟,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令支国这贫寒之地?”

木鱼一拳,布衣大师被打进了大报恩寺门前的湖泊中。那株数丈高低的莲花,爆发出一道浓烈金光,将落水的布衣大师罩住。

布衣大师长出一口气,飞身落在莲蓬上,惊疑不定的看着岸上那个多年未见的小师弟。

想当初师父拿刀子逼他离开西蜀的时候,木鱼还是个穿着开裆裤的小沙弥。

二十多年不见,这厮怎的如此厉害了?

布衣大师恼怒道:“唯一真佛?”

“师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没你这么诋毁自家师父的!”木鱼呵呵笑道:“师父他老人家身体棒棒哒,即将跻身大乘佛陀了!”

布衣大师一口老血就差点喷出来!

“你才三十岁不到,怎么有这么高深的修为?老家伙果然偏心,到底还是将佛果传给了你!”

“不瞒你说,我的修为全靠自己绝顶的天资和悟性,与师父的悉心教导关系不大。师兄你有所不知,我是从‘我就是我’的是我境,一步跨过金刚成佛,成就了唯一真佛!”

木鱼缩了缩脑袋,非常欠扁的继续说道:“大乘金刚是个什么滋味,我这辈子想来是尝不到了!”

布衣大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沉声说道:“你是老东西派来羞辱我的么?”

木鱼呵呵笑道:“师兄有所不知,你在令支国的所作所为,已经成功引起了儒家的注意。孤竹书院贤人谢石,之所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灭掉渤海国,复立扶余国,就是要关门打狗,拿你开刀!”

“而我,是来救你的啊!”木鱼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说道。

布衣大师一跺莲蓬,更加炽烈的金光冲天而起,国师府中的莲池湖泊,瞬间化作一池金色的液体。

一股更甚大乘金刚境界的威势席卷而至,木鱼的僧衣无风自动,在初冬头雪未化的夜晚,猎猎作响。

“在国师府,我就是唯一真佛!谢石来了又如何?只要进了离枝城,我就能让他有来无回!”布衣大师大笑道。

木鱼摇了摇头,说道:“国师府虽然自成一方小天地,即便有它加持,你仍旧不是谢石的对手!”

布衣大师寒声喝道:“木鱼,你以为老子是吓大的吗?”

“你不是被吓大的,你是被蠢大的!”木鱼说道:“那个被你四处抓捕的小家伙,你知不知道他的来历和身份?”

“不就是死鬼陈霸仙的儿子么?”布衣大师嗤笑道:“他大哥是儒家元圣的衣钵传人又如何,只要还没成为儒家圣人,就没资格和我东拉西扯,谈这谈那!”

木鱼嗤笑道:“说你蠢你还不服气,什么儒家圣人不圣人的,那都是远在天边的无稽之谈。你知不知道他是谢石插进离枝城的一根钢钉,专门为你而来?”

“还有那个被你掳掠在床上的花魁,你知不知道她是公孙衍的姘头,已经怀了一个阴阳种?幸好你还没精(和谐)虫上脑急着和她双修,不然你连大乘金刚境都保不住了!”

布衣大师闻言,冷汗狂涌,稀里哗啦的自脸上流淌而下。

在令支国纵横几十年,所向披靡的花和尚,终于收起了自己的高傲。他自莲蓬上飞身而下,落在木鱼面前,低声问道:“你没骗我?”

木鱼冷哼一声,说道:“骗你有什么好处,你还能把炉鼎送我不成?”

布衣大师一拍木鱼的肩膀,说道:“除了太后,大司马家那个小姑娘送你便是!”

“用过的炉鼎也好意思送出手?你愿送,我还不乐意收!”

“刚才正准备‘开炉’就被你突然打断,还是全新的!”布衣大师呵呵笑道。

木鱼和尚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大善!”

西蜀密宗高僧,师兄弟俩一老一少,肩并肩,头碰头,叽叽咕咕的往大报恩寺里面走去。

“师兄,说道大司马家的小女儿,我就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刚才来的路上,我看到大司马正在调集军马,可能要对你不利!”木鱼笑呵呵的说道。

“师弟,现在那只炉鼎是你的了,大司马那边就由你来摆平如何?”布衣大师问道。

“我先去开炉,然后再去取他首级如何?”木鱼笑道。

“不如你带着炉鼎,一边开炉一边取他首级如何?”布衣大师说道。

木鱼和尚闻言,眼睛一亮,点头说道:“大大的个善!”

然后,夜幕中。

离枝城五十万国人,只见一道声势浩大的身影,自京郊国师府冲天而起,往离枝城大司马府从天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