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节必须参加的军事会议
望京连夜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圆形大厅里坐满了位高权重之辈,除了少数在前方的缺席者,大人物们都来了,不过中间的主座没人坐,连雅飞和金羽都老老实实的坐在侧面,他们都在等一个人,西雅的介甫公,半山圣者。
没一会儿,在几名护卫的陪同下,一名长须老者走进大厅,金羽等人都站起来,“元泽公别来无恙。”说话的是介甫公。
金羽拱手回礼道:“惭愧惭愧,只怪我南方省出了这样的事,您这么忙,还要劳烦您从西雅跑一趟。”
所有人入座,情况紧急,寒蝉客套能免就免了,介甫公和雅飞等人打了招呼,便依次坐下,会议开始,参谋指着桌上的全息地图,开始介绍目前的局面,红叶大溃败之后,阮知青大军东进,萨铁镇失守,守将王殿战死,紧跟着兽人在乌珠河二岸偷袭桥堡镇,阮知青没费什么力气就破了这座河上堡垒,同样的打法,二星期不到的时间,攻守易形了。失去了乌珠河天堑,新南大军势如破竹,分三路,上路包围圣光要塞,兵发伊春张达喜处。中路跨过贝拉特山口,汇同当地兽人异族强占伊鲁里塔和埃里松多,有斥候报告部分小股新南军队已经出现在马亚山口。
最下面一路,兰斯被占领,潘普罗宣布变回中立城市,新南的大军就囤积在潘神城周围,这样一来,潘神城边上的要塞索劳伦成了摆设,苏维塔、林佐、比斯莱卡纷纷投向新南,这样一来,龙谷镇也保不住,整个龙塞斯瓦利斯山区全部暴露在新南下路军面前,连天耀岛都有危险。
局势变得如此不可收拾,是谁都没想到的,这个阮知青实在狠厉,就在所有人认为泽雨季快到,大战要等到明年的时候,他在二个星期的时间内已经切了十镇大半外部防御,如果马塘河也跟着失守的话,那翡翠镇就真的要再一次变成前线了,共和国北方风雨飘摇,南方省不能出事了,因为没有太多的增援,南方省只能靠自己自救。
介甫公看着全息地图,脸上那一丝客套的笑容彻底消失,战局比他想象的要棘手的多,他最先问的是电气骑士,“雅飞,能辛苦你出动一次,切了桥堡镇的结界树,起码先稳住上中二路的局面。”
雅飞摇摇头,“半山圣者,非我不愿,就在刚才,我们的情报部门得到非常确切的消息,吉普罗斯帝国空投了三骑赛连,目前就在波尔多,新南这事,背后
肯定有吉普罗斯的影子,若我出动,就给了他们出动的理由,三对二,就算老伯爵的奥卓还能使用,也无胜算,我不动对方还有顾忌,若是动了,反而对我方极其不利。”
雅飞说的有道理,电气骑士是跨维兵器,任何非电气骑士见着他们,只能是被消灭这一唯一命运,而且电气骑士对结界树能造成伤害,动不得,雅飞只能作为威慑存在。
刚提到了爱德华伯爵,这种危难时刻,介甫不自觉的想到了年轻时的爱德华,若是,唉,“老伯爵没有来?是身体有问题吗?”
代老伯爵来开会的皮克顿将军回答道:“半山大人,我家主人已经去往德光要塞督战,我十镇力保德光不失。”
“好。”这是今天听到的第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介甫大加赞赏一番,又开始看地图,固若金汤的十镇其实分成三部分,红叶是第一道锁,现在已经成了敌方的进攻大本营,圣光要塞有些尴尬,虽然城防坚固,又建在绝壁之上,但是位置太偏了,面朝大海固守是没问题的,但是对方只要在要塞前头筑几道隔离网,圣光要塞就是一座可有可无的孤城,除非有大量机动兵力,与人前后配合,不然没什么用,而守将富瓦手里只有五百人。至于伊春的这位张达喜,不提也罢。
最麻烦的还不是这里,既然新南已经可以自由出入桥堡镇到伊春的大道,那向下穿过马亚山山口的通路有十几处,对方可以以埃里松多为基地从龙塞斯瓦利斯和马亚山中间的谷地横穿过来,绕过乌珠河,直接威胁翡翠镇后头富庶的索梅三镇,情况还是不容乐观,下路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守。
唉,介甫谈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个地方是个天然的漏洞啊,要是谷地的口子上有个据点就好了。”
参谋轻声的说道:“半山大人,这里是有一个新的城镇的,叫红叶。”
“哦,元泽公有先见之明啊,居然早早就在这里建了据点,不错,这样我们就不至于太被动了,不知道是哪位守将啊。”
金羽被他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还是底下的参谋小声说道:“大人,这个新镇子不是军事要塞,是一个民居开发型城镇,没有我们的正规军驻守,不过那里有通往海港城的符文列车。”
刚还有些失望的介甫马上兴奋起来,居然连符文列车都有了,一定是个商人交了好运才得了此地吧。
“这个小镇叫什么,领主是谁。”
参谋如实回答:“领主叫刘月夕,小镇叫红云。”
“这名字倒是不错,他人呢?”
底下来开会的长官都在叹气,这个刘月夕最近借伤不出席所有军事会议的事情已经闹得非常出名,很多人都觉得他是怕死,不想卷入战争,这样好的花环天赋,实际上却是个胆小鬼,只会私下里斗殴,白瞎了这么好的天赋和机遇,还有他所拥有的地盘。
望京各部现在手里都兵力空虚,也就严家手里还掌握四万像样的私军,至于新南的正规主力,已经和儒尔当一起烟消云散了,介甫看着坐在后面一言不发,病恹恹只剩半条命的柏军,不由得叹了口气,本想斥责的话又咽下去了,二个亲儿子战死,新南军团主力丧失殆尽,这个老兵已经不需要他去动手了。
局面再困难也还是要应付的,大不了先半死不活的僵着,“那个刘领主人在望京吗?”
“在的,他一直在望京。”
“那就好,把人请来,共和国危难之际,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想想能做些什么,这个刘领主还是不错的,有符文列车就好,抽调一支工兵部队过去,抢在阮知青之前,在红云给我修一座堡垒出来,来人,他不是伤了吗?只要没死,就去给我抬来,共和国现在需要个人做出牺牲,他的红云镇既然没有武装,那我要暂时军事接管了。”显然,通过刚才的介绍,介甫对这个刘月夕领主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坐席上,个人都在打自己心里的小算盘,有人准备看刘月夕出丑的好戏,有人满不在乎,也有人正在为他担心。来参会的司徒明替刘月夕捏了一把汗,贤侄啊,你可千万不要在半山圣者面前耍浑,该低头的时候一定要低头,真想什么来什么来什么,还未等去抬,这活宝自己居然来了,还在门口大声嚷嚷。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这么重要的军事会议,凭什么不让我进去,耽误了十镇大回廊的防守大事,你担得起责任吗?”
军情十万火急,饶是介甫大人涵养不错,但是这个当口碰到这样一个不识相的夯货,他终是没忍住,“何人何事在外头喧哗,不知道我们正在商议重要军情吗?你去,制止他,按照军法处置。”
小参谋走到一看,傻了,又折回来,说:“大人,来人正是刘月夕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