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足踏陷阱 何以自救 六
“阁下深夜来此,恐怕并非是来收徒的吧。”乐诚语气冷冷,横眉问道。
黑影支地起身不答反问:“你刚才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哦,没什么一记“噬心蛊”罢了。”乐诚不经意道。
“‘噬心蛊’”黑影低喃,语带疑惑。
“哦,对了此术来在远方,并非西洲所有,道友不知也属正常,道友可以功运周天看看效果如何。”乐诚话中冷意更甚。
黑影那会不知,眼前此人一击得手,便如此的悠闲自在,不怕自己暴起伤人,想来对这秘术信心十足,却由不信邪的元功流转全身。
周身无有不适,只有灵力流过心脏时一股霸道灵力,仿若旱田逢雨,又似飞蝗过境,将自己的灵力疯狂席卷,吞噬殆尽。
若不运功,性命自是无碍,可强敌窥伺,不用灵力怎会有逃脱之机,如今鱼肉在案,刀握人手,心底一声悲叹:“时也,命也。”
索性也拉过一张凳子与乐诚面对而坐,无奈问道:“道友想要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乐诚翻杯倒茶,自饮自酌,不在意的问道:“道友为何来此?”
“奉命带走此女”
“为何要将其带走?”
“不知”
“那带给何人?”
“沙匪头目”
“哦?”乐诚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精芒。
转口继续问道:“就是城西那孤山破庙中的人?”
“你如何得知?”黑影惊诧疑惑脱口而出,但转念一想胸中了然:“道友昨日跟随于我探听到了今日行动,方才在这里守株待兔。”
“不错。”乐诚点头。
“看来多做隐瞒也无意义,那我就直说了吧,我名叫贺元通,百月国人士,因受邀来此,不想在途中遇到沙匪,两名师兄弟遇难,我一人独活,却不想被沙匪所制,让我在月瑶国内散布谣言,说沙匪凶悍,单独上路不安全。想办法让更多的人在短时间内不要离开月瑶。”贺元通娓娓道来。
“这是为何?若不出境,沙匪便无从下手岂不是自缚手脚多此一举。”乐诚疑道。
“这我就不知了”贺元通无奈答道。
“那沙匪共有几人?”
“袭击我们的一共三人,皆都是筑基中期。”
“三人都在破庙?”
“不,破庙中只有一人,至于其余之人在哪里,我并不知晓”
乐诚低首沉吟,“看来只能将这沙匪抓获方能了解始末了。”
乐诚到不担心贺元通谎话欺瞒,方才扣腕之时发现其体内有股潜藏邪灵,对其丹田伺机而动,因是要挟其的资本。
“道友体内邪灵,在下可以试着去除,不过你要先帮我将沙匪诱出。”
贺元通双眸圆瞪似不信乐诚所说,良久才道:“如今我骑虎难下,还有的选择吗!”
少顷,寂静的夜空划过一道不起眼的遁光,若明若暗的直奔西方。
破庙中人早就等得焦急万分,来回踱步极是不耐。
忽然神识一动,狞笑连连暗道:“来了。”
片刻后,破庙门外响起贺元通孱弱的声音:“尊者,卫国公府有埋伏,小人失手了。”
庙内之人闻言大惊,不可置信道:“埋伏从何而来。”
庙门两分一道高大黑影从中探出。
落足瞬间,门外月明星朗的夜空刹时墨黑,几近伸手不见五指,高大黑影微诧,心念电转间却猜到了八、九分。
肆无忌惮的一声狂笑,“贺元通你当真是活腻了以为找来帮手,便能逃出本座手心吗。”
声音虽大却不曾有任何回应,高大黑影心底狐疑,手上动作到是不慢,双手指印数度变化,一道发诀随手点出,周遭依旧无有响动。
高大身影暗道“不妙”。一息间体内邪功流转,双目隐泛淡紫,四下一扫隐隐约约看见丈许处,一团人影正在慢慢靠近。
嘴角微勾,一抹邪笑印上脸庞,却只装做搜寻敌人般的左右顾盼,只待人影近前好一举将其击杀。
乐诚原本计划简单至极,先行布下“五鬼锁域”,只待贺元通将庙内之人引出,便故技重施,趁着敌人难辨己踪,将“噬心蛊”打入其体内,借此来要挟此人。
计是乐诚思虑许久做出的定夺,若求万全本因直接布下法阵将此人困死其中,如不期然至少也要打成重伤,才是最为安全。但乐诚想到,若此人有何破禁秘术,将求救信息打出,引来其他两名沙匪,那到时退败的便是自己了。
谁知之天不随人愿,机关算尽却不曾想到,此人邪功能看破隐匿在“五鬼锁域”中的自己。
悄然无息的潜近高大黑影,举掌便往此人后心拍去,却在风驰电掣间“明镜止水”自行发动,身在意之先,强自侧身仰头,避敌锐气。
只听得“刺啦”一声,胸前衣襟被利爪撕扯成削,飘零落地,就连额间发丝,也被断了一簇。
吃惊之余,乐诚身形飘然急撤。那高大黑影怎会放入如此良机,任其退去。爪去拳来,居高临下劲风暴起,一拳直捣乐诚胸口。
这为了偷袭就连护体灵光都不曾使用的乐诚,仓促之间更来不急使用防御灵器护体,只得化方才掌势为拳峰,以备硬接敌人强势一击。
好在乐诚并非没有后招,先前所想若“噬心蛊”挥空或是暂时被其压制,便用“焱熔”破其防御,令其重伤。所以当即元功急运,以拳对拳,两相硬撼。
只可惜以有心算无意,却被人一招看破,反被利用。临阵变招,力难全发,也就使得七成元功汇至拳峰。两拳向对无声一击,乐诚身感觉此人力如龙象,铁拳一触,自己就如断线纸鸢般倒飞出去数十丈,直至撞榻一颗古树,方才止了身行。
还未起身破空声疾速袭来,一柄三齿钢叉迎面飞至,已在丈许开外,乐诚见此借势倒地,侧滚数圈方才避开这夺命连击。
钢叉首击落空转势再来,乐诚已然起身,手腕一抖灵竹剑袖中飞出,耳轮中只听“当”的一声,灵竹剑与那钢叉两相交击斗了个旗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