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书院
“大人放心,这些事情下官去操办,一定会办得漂亮的。”周昌脸上带着笑容说道。
送走了周昌,葛丹感慨的笑了笑,最后又摇了摇头,自己现在搞得这个顶多算是补习班,可是葛丹的野心可不这么小,他想搞得是书院。一个很大,一个很强,一个能让葛丹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的书院。
最早出现在唐玄宗时期东都洛阳紫微城的丽正书院,正式的教育制度则是由朱熹创立,发展于宋代。
当时,由富商、学者自行筹款,于山林僻静之处建学舍,或置学田收租,以充经费。宋代,著名的书院有河南商丘的应天书院、湖南长沙的岳麓书院、江西庐山的白鹿洞书院、河南登封太室山的嵩阳书院。湖南衡阳石鼓山的石鼓书院、江西上饶的鹅湖书院。
宋代书院的兴起始于范仲淹执掌南都府学,特别是庆历新政之后,在北宋盛极一时。这时出现了四大书院的说法,到了南宋更盛,各延大儒主持,成为理学书院。
元朝书院制度更为兴盛,专讲程朱之学,并供祀两宋理学家,理学大兴,与书院有着直接的关系。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读书是一件非常苦的事情,不光是苦学生,也是苦家里面。平民百姓,小门小户,你想读书,那也得有这个机会。请老师要不要钱?买书本要不要钱?买纸笔要不要钱?这些钱都哪里来的?
穷人一辈子读不起书,但是他们想不想读书?当然想,因为在这个时代,读书才是出路,读书才能让你出人头地。
换其他朝代,读不起书还可以参军,搏一个前程,可是宋朝军队是什么?是贼配军,明朝呢?明朝是军户,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能当兵就只能读书。如果有一个地方给你补贴,甚至不用你出学费,你去不去?
先别管他教的是什么,有这么一个机会,你去不去?不用问,肯定去,削尖了脑袋也要去。
理学以此学院为根基,传扬自己的学说,同时也拉近同年同乡之间的关系,在官场上呼风唤雨。
提到大明的书院,那就不能不提那个最著名的,他就是东林书院,无锡有“东林书院”,曾培养了杨涟、左光斗等一批不畏阉党权势、正直刚硬廉洁、覆灭了明朝的进步人士,他们被称为“东林党”。
在明初的时候书院转衰,直到王阳明出,书院再度兴盛。随后书院因批评时政,遭当道之忌,明世宗、张居正皆曾毁书院,尤其是东林书院事件,魏忠贤尽毁天下书院,书院乃大没落。
毁灭书院,这也是张居正魏忠贤的罪证,可是这里面也是有原因的,如果说魏忠贤是阉党,那么张居正是什么?他是文臣,他为什么也要毁掉书院?答案很简单,这些书院并不单纯,它不是单纯的讲学场所。
首先最简单的道理,书院谁出资?这么大的一个书院,占地房屋这些前期投入多大?后期的教师工资,学生补贴,钱从哪里来?
很简单,这些钱是商人出的,官商勾结从这里开始,有钱人出钱培养官员,然后这些官员给商人充当保护伞。没有律法规定,这些人非常的肆无忌惮,甚至干脆这些官员本身就是商人,他们以书院为根基,积蓄力量,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说他们结党营私都是轻的。
当权者只要不是傻子,肯定会弄他们,甚至是往死里弄他们,不弄死他们,其他人就没发活了。
只不过人家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没那么容易被弄死,东林党最终还是弄死了魏忠贤,同时也把大明给弄没了。
葛丹要做的不是开民治,搞什么民主,因为这不现实,这是大明,封建帝国,搞这些就是步子太大,很容易扯到蛋。葛丹要做的是容克贵族,葛丹觉得这条路最适合大明,大明的这些士绅太low了,眼皮子太浅,需要正确的引导。
葛丹觉得自己能够给他们正确的引导的也就是自己了,但是自己也需要积累实力。
书院就是葛丹用来积累实力的地方,如果葛丹能够打造一个东林党那样的团体,那么这个国家就是他说了算。当然了,葛丹要干的事情肯定不是东林党要干的事情,这些人完全不知道这个时代应该怎么玩。
容克地主阶级原为普鲁士的贵族地主阶级。容克是德语Junker的音译,意为“地主之子”或“小主人”。原指无骑士称号的贵族子弟,后泛指普鲁士贵族和大地主。
十六世纪起长期垄断军政要职,掌握国家领导权。十九世纪中叶开始资本主义化,成为半封建型的贵族地主。是普鲁士和德意志各邦在十九世纪下半叶联合后反动势力的支柱,是德国****政策的主要支持者。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反***同盟集团为了从根源上铲除德国****,进行了大规模的经济及社会改革,将容克地主的土地或收归国有,或分配给小农耕种,容克阶层自此消亡。
葛丹也期待有一天有一天会有人土改,将自己将要打造的容克贵族消亡掉,但是那至少也要三五百年以后了。
容克贵族最有名的代表奥托·爱德华·利奥波德·冯·俾斯麦,德意志帝国首任宰相,人称“铁血宰相”“德国的建筑师”及“德国的领航员”。
他最著名的话就是‘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范围以内’,容克地主阶级在政治方面属于极端的保守主义,主张君主专制,崇尚武力,赞成对农业采取保护主义。这样的政治诉求,在这个时代,在大明,绝对是行得通的。
葛丹要做的就是大明的卑斯麦,他从根子上改变这个国家,这个根子就是这些士绅。
东林党要不得,没前途,没发展,注定完蛋,葛丹要做的是打造自己的东林党。
喝了一口茶,葛丹将茶杯放下,看着窗外高高在上的太阳,葛丹轻声道:“日月昭昭,唯吾大明,正礼仪于炎黄,存衣冠于汉唐,化天工于造物,开海波于万疆,生则中华兮死则大明,寸丹为重兮七尺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