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看

“不——郎君,我们要死一起死,孩子会理解我们的,你一直一直是个顶天里的男人,我清秋今生今世唯一爱过的男人。”深情款款的说着未曾说过的情话。

“好,我让你们一起去见阎王。”说完楚临凡一剑从背后刺进迟青阳的身体,清秋笑了,是的她做到了,保住自己的一抹魂魄去寻找小姐,可以通风报信值了!今生,我清秋值了,有爱我的丈夫,有器重我的主子,生死又何妨!安静的闭上眼睛

“臭咸鱼,我……我要回家了,我要和一个父亲他们选定的男人定亲。”江陵翠收起了平时的野蛮霸道,一双大眼泛着盈盈泪光,紧抿着嘴唇。

“好!”章衔玉没有其他的言语,他失去了平时的吊儿郎当,认真的说“定亲了就是大人了,要记得不要乱发脾气,要按时吃饭,要注意不要定不定就挥鞭子,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这么的不在乎,这么……”爱你,他听了下来,,英俊的脸上苦笑连连。

“你会来看我的,对不对?臭咸鱼,我想你怎么办?呜呜……”眼泪还是没有止住,扑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小姐,该走了——”老管家出声提醒她。

“嗯——”江陵翠登上了回家的旅程,章衔玉转身淹没在人海之中。

“主子,主子,主子……”一个朦朦胧胧的声音在叫我,我从书中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模糊的身影,我愣在了那儿,“清秋,你不是在扬州吗?怎么?”感觉脸上有一丝丝的凉意,我知道我哭了,我好像很久没有哭了,我又要失去一个重要的的人了。

“主子,你哭了!主子不要哭!”心口很闷,是我连累你的吧!最后还是我连累你了,清秋,我害你魂飞魄散了,当年就你也只是偶然,你却生死想报。

“我为什么不哭?我为什么不哭,说是谁,是谁杀了你,我会为你报仇的。”好涩,好咸。

“是我的主子的主子,我记得主子说个他喜欢穿紫色的长袍,他是符灵师。”她的声音越来越远,身影越来越淡。

“不许走,不许走,我不许,不许。”我扑过去了,可是什么都没有抓到。

“主子,清秋只是一只狐狸,是你让我懂得如何去像人一样的去活着,我已经感受过这世间的情情爱爱,我此生不会再有遗憾了,若有来生清秋还是愿意追随主子,主子你要的东西以及这些年清秋为主子打理的产业的账簿都在老地方。主子没时间了,清秋还有一句话,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有时候给自己的心放一个假,问问自己的心你到底要什么,有些人一直都在你触手可及的地方,你却一直都没有发现。主子,再见!”我静静的听着她说,也许永远永远的不会在见到了,我要记住你的脸,清秋,但愿有来生!

“姑娘,你已经坐了一下午了,现在天黑了,请用膳吧。”若水温柔的说。

“天都黑了!我乏了,不吃了,你下去吧!”目光无神的说着,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做,我的人生该往哪里走,何去何从,何去何从?谁,能告诉我?心被掏空的空虚原来是这样的迷茫。我该好好想想,跟着心走吗?可以吗?我能吗?无数的问号盘旋在脑海。

漫天飘落着孤独的味道,今天的月亮特别的圆润,快过年了,是的又是一年了,天空你寂寞吗?院落里看着墨绿的翠竹,苍劲的竹子你还能随风摇曳,那我呢?裹紧披风,仰面望着月,让眼泪顺着眼角渗入发丝,这样就没有人会知道我落泪。

在这院落里,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双忧郁的眼睛正看着这一幕,他总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能牵动自己的心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魔力?

“君上,璃罗求见。”右军禀告道。

“嗯,带他进来。”望着她的背影好像已经站了很久了,还要那么孤单的站下去吗?璃罗已站在他的面前。

“主子,璃罗找到一样东西。”单膝下跪的璃罗呈上手中的锦盒。

“这是什么?”昕炎神君有些疑惑。

“君上,或许你打开之后可以找到你所想要的答案。属下告退。”不做任何留恋起身就走,这就是璃罗的性子,恐怕这世没有谁可以改变他了。

昕炎神君打开锦盒,他有些微愣,这紫色的粉碎的晶体难道是“记忆石”这与自己忘记过去几个月所有的事有关系吗?只有自己重伤之下才会将“记忆石”逼出体外,以求自保。“记忆石”可以以假乱真,让符灵师都会认为这是他的元神,保住自己的性命,可如今记忆石怎么会在璃罗手上呢?

用修长的手指附上这破碎的“记忆石”上。手心一阵一阵的刺痛汹涌而来,为什么会这样,昕炎神君闭上眼睛,运上灵力感知这“记忆石”上残留地片段。

是她,在扬州城外骑一匹白马,风掀起她的面纱,绝色的容颜,像一股清泉涌入干涸千年的心田。

是她,在云影阁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依旧皱着眉宇的女子,阴月崖顶上不愿让人窥视内心的女子,缺失温暖,没有安全感的她曾经让他牵着手在那一片旖旎的风光里散步。

那样的一个声音:“朝槿,朝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死好不好?你怎么可以偷了我的心就这么死了呢!”紧紧的搂着他,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不见了。

若我能摆脱这世间纷繁,我愿与你相忘于江湖,浪迹天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这是我的承诺,用尽一生的承诺,朝槿,吾爱,你听到了吗?

他们的相拥,他们的吻,他们的海誓山盟,曾经的曾经是那么美好!他满脑子都是她,倔强的她,睿智的她……

昕炎神君睁开那双蓝眸,原来自己对眼前这个女子的悸动不是莫名的,原来他们有那么多的回忆,当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自己会生气,会想窥视她内心的想法。

锦盒中的碎片的紫色渐渐的散去,最后化为乌有,就犹如漫天飞雪一样落入泥土之中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不曾出现。

聊儿,你是否还在思念我呢?昕炎神君取下脸上的银质面具,露出一张俊俏的面庞,一双勾魂的蓝眸,一张与朝槿一模一样的脸,不,或许现在可以说是朝槿,而不是昕炎神君。因为他的眸中含着温柔,含着情意,还有满满的狂喜,她还在他身边,感谢上天。

朝槿迈开修长的腿向不远处那个望月的女子走去,每一步都是无比的坚定,好像每一步都会走进她心里。

这世间的阴差阳错又有谁能够掌控呢?人类总是愚蠢的坚信人定胜天,到头来只不过是上天无情的捉弄。到那时人才会觉得自己的渺小,在无奈中感叹上天的不公。

“兰歌,放开我,听见没有!”北影冰冷的声音吼着,想呵斥那双环着自己腰际的手的主人。谁知道呢现在他的心被火灼烧着,暮聊就在客栈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她会去哪?被掳走了吗?所有的疑问都在自己的心里盘旋生根,牵扯着自己所有的思绪。

“我不放,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停的问自己,却永远只有一个理由,我心甘情愿。对你,为什么?我只不过,只不过是想要你的心,怎么就这么难,我可以忍受在你心里还有千暮聊的存在,我不在乎。”在北影的背后,兰歌抽泣着,想阻止自己的眼泪,可是就是这样越想止住却总是不随人愿。

北影深吸一口气,淡淡的说:“兰歌,你知不知道贪心怎么写?当一个女人在得到一个男人的身体之后,就妄想用自己来牵绊住他,以谋取他的心,这样的女人很可怕,她会被妒忌冲昏头脑,会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不惜伤害别人,这样的女人会让人敬而远之,避如蛇蝎。”

“不——我不会,我不会的。”兰歌来到北影身前,抢白道。

“我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变得那么复杂,我承认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想要抓住什么,我想留住暮聊的心,留不住我就控制你,这就是我,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兰歌这世上还有比我更好的男人,或许他会好好的对你。我的心永远只给她,在她当年把血喂入我的口中的时候我就决定了今生的归属,你会笑我,她不过是求自保,并不是真心救我,可是我还是沦陷了,就像你,我们都是痴人!”说完轻轻的掰开兰歌紧紧抓住衣角的手。慢慢的向前迈开步伐,“我有你的孩子了,即使这样你也不愿留下?”他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未停下,“孩子的生死就交给你处置,好好活着!”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这红尘自有痴情之人,我们就是那两个痴人。泪水顺着脸颊躺下,北影,我的心早已给了你,怎么还会跟别的男人,呵呵!在这红尘之中我能找到你,你就是我的归属。兰歌抬手抚着自己的小腹,孩子你爹爱的不是娘,你娘我该怎么办,你告诉娘,该怎么办??有一种痛正由心脏向四肢渗透,痛到不能自己。

我的痛,你懂吗?正在读这篇文章的你,懂吗?你会付之一笑,真是一个傻女人,是啊!我只是一个傻女人,面对爱情有几个人会从容不迫呢?至少我不是。

我,北影,一个杀手。很久以前我是一个乞丐,乞讨为生,不知道未来,也不知道自己的过去,直到遇见他,楚临凡,像神一样的男人,当时我正在和一条狗抢食,不知道他看上我哪一点,让我跟他走,为了一口饭,我答应了,可是这一念之差我的命运彻底改变了。十一岁到了“忘忧谷”,那是一个恍如仙境的地方可是那也是一个人间地狱,每日的清晨有许多人看不到第一缕阳光,因为他们已在昨夜死去。尽管不忍心,可是我不想死,我要活。渐渐的麻木了,我尝到了亲手让他们解脱的快感,也有了对鲜血的渴望。

认识千暮聊的时候我十五岁,那一片白雾之中,她就好像一个仙子,我痴了。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清冷的让人心疼,这是我到了忘忧谷这么多年以来再一次尝到什么叫做心疼。

这一次我们分组出任务,不能让自己的同伴死去,这是原则,若一方死去那另一方也不能独活。千暮聊和我一组,我们的对手是训练有素的大内侍卫,我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大内侍卫但是我们不许毫不留情的将他们都杀了。

那些人就像饿狼扑食一样,发动一次又一次的攻击,千暮聊在一旁弹琴,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可以把一把美丽的古琴作为武器,优雅的杀人于无形间。

一时的失神,让我受了重伤,解决掉所有的敌人,我就摊倒在地,千暮聊缓缓起身,对我说“你犯了杀手的大忌,在战斗中的失神会让你万劫不复。你要死了,可是我还不想死,怎么办呢?”

像是问自己,但我知道她在等我的答案,“救我!”“好”就这一次,我知道我的心沦陷了,无所谓生死,只要能陪在她的身边。

她要开手指将血喂入我的口中,温热中接着一丝感动,像是母亲第一次给自己的孩子喂奶时的圣洁,我看见她的脸颊有一种神一样的光晕。

谁说杀手无情,只是情到浓时方才显露一

眼前这个男子我不认识,他是谁?他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我面前,我的心会这样的悸动,谁能告诉这是怎么的一回事。将手缓缓的捂在心口,一丝一丝的好想再抽离什么,到底是什么?

“聊儿!”朝槿蓝色的双眸闪烁着亮光,望着眼前的女子,这一刻多想把她拥入怀中,可是她满满的疑惑让他不敢靠近。

“你是……噗——”一口腥血喷出,我感到眼前一片漆黑,身体缓缓的滑落,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聊儿——聊儿——你怎么了?醒一醒!”那样明显的撕心裂肺的痛楚是这样的清晰,“来人!快,快,请刘大夫来,快!”

右军飞身掠去,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抱着毫无声息的女子跑进屋中,让她躺在床上,盖上被子,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聊儿,你醒醒,看着我,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没有说呢!聊儿,还记得阴月崖的落日吗?还记得扬州城外的相遇吗?我都想起来了,我们还没有相忘于江湖,还没……还没有……”断断续续得诉说中我知道眼前的男子的焦急和疼痛,他到底是谁?而我又遗忘了谁?下雨了吗?一滴又一滴滚烫的水珠滴落在我的两颊。

右军不忍打断这美好的画面,可是救人要紧。“君上,神医来了。”

“好,快快快——救聊儿,我求你。”朝槿飞快的起身,抓住刘璧君的手臂往里拉,刘璧君傻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君上如此的六神无主,这样的神情,再也不是神一样永远温润中满是冰冷的男子,他终于有了人该有的情感,而那个让他转变的人又是谁呢?她无比的好奇,又妒忌。

“君上,请放开璧君,璧君定当尽心救治伤患。”朝槿不理会她的言语,一心只惦记这聊儿的情况。

“千暮聊?是她。”刘璧君惊诧的回望朝槿,“君上可是要我救她,恕璧君无能无力!”

“为什么?”朝槿怒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君上,璧君无法救治杀父仇人。她千暮聊杀人无数这是报应。”刘璧君冷笑到。

“救她,否则我杀了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刘璧君的脖子。

“君上,就算杀了璧君也没有用,她中的一种极为罕见的毒,‘碎心’,无药可医,会忘了自己最爱的人,每一次的相见都会吐血,当三次吐血之后会将那个人忘的一干二净。我无法救她,也救不了她。璧君告退。”朝槿将手缓缓的松开,是为了我你才这样痛苦,一定要永不相见吗?呵呵,上天,一千年了,你还是不忘捉弄我。

朝槿望着熟睡的人儿,明丽的脸颊失去了往日的颜色,苍白了可怕,他缓缓的俯下身子,轻轻的吻着她的唇角,一种幽幽的紫色光从他的口中溢出,喂入暮聊的口中,希望能够压制住‘碎心’。我在迷梦中感到一股清凉缓缓的从喉咙滑下,四肢都感觉舒畅。

“君上,下人来报,江湖人称‘玉面公子’的北影来了。”左军回禀道,忘忧谷的情报网果然厉害竟然能够知道我藏身在这云影山中,“有说来干什么吗?”从容淡定的问,看不出一丝外泄的情绪。

“说,说是要带回千暮聊,如果不放人就硬闯。”说完,静静的等待着朝槿的决断,“既然我无法留住她,为什么不放她一条生路呢?左军我是不是应该放了她?”左军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意的君上,他一直都是站在云端俯视众人的神谕一样的男子,可是现在他仅仅是一个为了一个女子黯然神伤的世间男子,悲怆的让人不敢去安慰他,仿佛不敢触碰他的伤口。

“左军,将这枚玉佩交给聊儿,从此我便不再见她,去吧!”偌大的殿内只有一个颀长的男子身影孤独的站立,来时孤独,生生世世都注定了他的孤独。

修长的郁葱手指中紧紧攥着一绺发丝,轻轻的放置在鼻子前深深的嗅着,这是你的味道,聊儿。

“玉面公子,这边请。”右军将北影引致幽竹园,北影看到躺在床上了无声息的闭着眼睛,心突突的开始跳跃,一把抓住右军的衣领,“说,暮聊怎么了,昕炎神君到底把她怎么了?”冷峻的脸上线条僵硬起来。

“千暮聊她没事,都是因为她,君上才……”右军将话又咽回了肚子里,听了他的话北影将手松开了,快步走向床边的千暮聊。

迷蒙之中我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抱起,这个怀抱很陌生。

我在哪儿里?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起来?我怎么了?缓缓的睁开眼睛,一个黑影挡住了刺目的阳光,定定神,我看清了,是北影,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京城吗?他呢?那个似乎很熟悉的陌生人呢?没有见到他,我的心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失落?

“北影?你要带我去哪儿?”望着这个有着坚毅脸庞的男子,他早已从青涩少年成长为在刀口上添血的杰出剑客杀手了,当年那一份单纯的相依为命渐渐的失去了它原来的颜色。他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些什么,我知道的,那是情,这是剑客杀手最不应该有的东西。

“我们回家!”他低沉的嗓音不同于昕炎神君的清越,小王爷的凛冽,是一种阳刚之气,恰恰是令我无法忽视的。我不知道所谓的家在哪里,即使有那样的地方我也不会去,命运的如此不公已经让我失去了太多太多,坐以待毙是无法让那些枉死的无辜的人安息的。

“去扬州,我要去见一个人。”我用极为平淡的声音说道。“好!”北影的声音中多了一丝的喜悦,抱着我的手更紧了,我知道他会错意了,我没有解释,没有必要我只是利用了他。为达目的牺牲一些是必要的。

云影阁

书房内,朝槿正在运笔绘图,纸上美丽的仕女图清新脱俗,风若无骨,定睛一看是刚刚离去的那个女子。

“君上,人已经出山了,往扬州方向去了。”右军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朝槿抬手示意让他退下,右军无奈只好出去。

“噗——”朝槿一口腥血喷出,浅色的宣纸上血迹便晕开了,斑斑驳驳的像是偏偏玫瑰花瓣一样的让人热血沸腾。他笑了,为了压制住聊儿体内的‘碎心’,将自己的元神兰心给了她,现在的自己今时不同往日了,从不曾想过自己是这样的不堪一击,连心痛也会吐血。发白的指关节,紧紧的攥着唯一的她留下的一绺头发,缓缓闭上眼睛冥想她的样子。

“君上,君上,该用膳了!”若水手端盘子站在桌边,一袭红衣给外的妖艳,她实在是不适合这样的血腥的颜色,本就清丽的容颜却逼自己妖艳,不过东施效颦罢了。

恍惚间,朝槿以为自己见到了暮聊,眼神迷蒙起来,可是假的终究是假的,他怒了,“谁让你这么穿的?别以为你可以替代她,谁都不能,你以为穿上一样的衣服我就会爱上你吗?不可能,永远不会……”

“君上,我……”

“滚——”充血的蓝眸变成了红色,仿佛是衣服已经燃烧起来的颜色容人了他的眼,“君上,不是……我……”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滚——”

嘭——饭菜洒了一地。

“哈哈哈哈哈……痴儿啊,痴儿啊!只世上怎还就是这些痴儿多呢?扬州一个,京城一个,江州一个,这还有一个……有趣真有趣!问世间情为何物,恐怕只有这些个痴儿知晓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回荡在耳畔,此人内力修为之高,在云影阁也能如若无人之境,朝槿心中大骇,惊异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前辈,在屋外偷听可不是名门正道的行为,这宵小鼠辈的行径定是为人所不齿,不妨现身一见。”蓝眸还是依旧明丽忧伤,清越的声音依旧难忘。

“你这娃娃,真记仇,小老儿,不过是听了你几句话去,就这般不待见我,若是知道些什么,我也定不与你说了。”老人娇嗔到,一派小儿稚气。朝槿失笑,自己已是千年之身,让人称做小娃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前辈,是朝槿多有得罪了,再次赔错了,前辈是否消气,是否愿意一见?”朝槿拱了拱手,算是行李赔罪了。

“好吧,若是不原谅你,外人定要说小老儿我小气,跟个娃娃计较这分毫。”话音刚落,只见一道黑影划过。

一路的颠簸,终于我又回到了扬州,依旧繁华如昔的城池,有多少男男女女成痴。夜色朦胧中人心是藏的如此隐秘,像捉迷藏一样,猜心。

“北影,我们到了,这是‘幽兰苑’我在扬州的一处房产。”北影微微一笑,将我扶下马,牵着我的手,可是这样的感觉让我很不自在,他怎样的心思我是知道的,可是我不能,轻轻的挣开他的手,自顾自的去敲门,“福伯,福婶!我回来了,福伯?”“吱——”的一声,门开了,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如果地上的尸体也算是人的话,倒有两个。刚死去不久,像是被锐利的兵器割破喉咙。细腻的手法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也只有‘忘忧谷’的杀手能做到,而做到最好的那个人就是……

“把他们安葬了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暮聊这……我知道了。”北影想说什么我知道,至少他不相信,那个人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扬州的这处地方我只告诉了不足三个人,将北影支开,我在等那个人找上门来。

回到房内,楚晨骏正安闲惬意的坐在其中,君山银针的香气弥漫了整间屋子,“兰歌说你一定会来这儿,本王本是不信的,可想不到你真的来了。怎样,本王的王妃,玩够了,该回来了!”冰眸望着我,并没有询问的意思,强硬的让我心一颤。

“呵呵,小王爷说笑了,暮聊可配不上王妃的称呼。”低眉顺眼,兰歌你终究还是背叛了我,为什么?身边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我已经是不堪重负了。

“小聊耍赖,本王可就不喜欢了。”轻浮的挑眉,还是看的出他的伤并没有痊愈。“既然本王没这个面子让你回去,那老爷子的话你不能不听吧?让你回京。”不再看我一口一口的品起茶来,我知道他在给我考虑的时间,可是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我不会不答应。

“回去固然是好的,可是这扬州暮聊还有些牵挂,不如缓上几天可好?”温柔的看着眼前的人,希望我还有撼动他心灵的力量。

“既然如此,我愿意等你,我的王妃。”楚晨骏起身,来到我面前,在我的脸颊落下一吻,僵在哪里的身体久久没有缓过来。

“谢王爷!”毕恭毕敬的想他行了一礼。

“嘭——”门已经关上了,我该怎么办,要怎么才能放过我呢?

“小姐,我们来了!”一黑一红两个人已经在眼前。

“冠玉,冷言,好久不见!”我缓缓转身,淡淡一笑。

“属下不敢。”二人恭敬的行礼,“江南的生意清秋已经移交于你们二人了?“

“是,属下已经顺利接手‘醉红尘’所有事务。一切顺利,没有意外。”这正是我所听的。

“做得很好,但是这远远不够,我要的不是江南,我要的是整个千羽王朝都有‘醉红尘’的足迹,你们应该知道怎样做?”慵懒的梳理着胸前的青丝,妩媚之色难掩,可是冠玉、冷言两人却目不斜视,没有一丝的闪烁,“要达到这样的目标需要多久?”

“三个月,属下有信心可以在三个月内把‘醉红尘’开遍。”冠玉英俊年轻的脸上壮志雄心溢于言表,这样的活力和野心是我要的,一切的战争才刚刚开始,经济是一切的基础,这个道理是多么浅显。

轻轻的坐下,轻描淡写的说:“一个‘醉红尘’够吗?”

“不够!”寡言少语的冷言难得一见的开口,“主子,听过罗素绸缎庄,冠冷钱庄,逍遥赌坊……”

“哦?看来这是我多虑了,你们早有准备了,很好,很好!这才是我要的,你们不枉清秋的一番栽培。”我笑了,我有反抗的资本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