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下令搜查

皇上让下令搜查的,那些嬷嬷有倚仗,所以态度傲慢,道:“我们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搜查,我劝你一个小丫头不要过问太多。”

沁嘴角挂笑,道:“嬷嬷这是说的哪里话,皇上的命令奴婢怎么会违背呢,嬷嬷们尽管搜查,若是搜查出什么还好,若是搜不出来,这日后桓郡主那……”沁后半句没有说,话点到为止即可,这些人无非就是抱着落井下石的态度来的,见到别人落势了就想踩两脚,也不看看这是哪宫,竟敢来撒野。

那嬷嬷听到沁的话,心下也在盘算着,若是真的搜出什么还好,若真是搜不出什么,那就说明是别人诬陷桓郡主,桓郡主就仍旧是皇上跟前的宠儿,到时她要是彻查起来,她们这些在落雁宫搜查的,保不齐会不会摊上什么事。

于是乎,那领头嬷嬷言语间缓和了很多,道:“我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你们配合一下便好。”

沁知道搜查是躲不过去的,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嬷嬷们请便,我家郡主身正不怕影子歪,嬷嬷们尽管搜查便是,也好我们郡主一个清白。”

嬷嬷们去内殿搜查了,沁和躲在屏风后面的元宝对视一下,露出喜悦的笑容,他们已经在内殿中搜出栽赃的手帕、伪造和夏炀的通信以及一些污秽书籍,都已经销毁了,让他们尽管去搜好了。

只可惜,两人疏忽了一件东西……

花园内,雅在前带路,离昔小玲倚躺的那个圆石越近,雅心里越打鼓,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皇后的行为过于激进让她怀疑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是一场安排好的阴谋,她对自己回到宴上去叫人的行为后悔不已,越往前走,感官越变得昔敏,十分害怕真的出现皇后说的那些场面。

所以,当隔着一片花丛时,她敏感的捕捉到了小小姐的一声呻吟之声,脚步一顿,可身后众人并没有理会她的停顿,越过了她走在了前面,皇后见到她的反应,眉眼间尽是阴谋得逞的快意,那快意让她甚至忽略了她身边还有权利更大的皇上,就开始发号施令:“你们几个,给我包围住前面,不能让任何一个人逃掉!”

皇上此刻表情阴沉,已经无暇顾及皇后的逾越之举,显然他也听到了呻吟这声,而且了,越往前走声音越清晰,心中怒意翻江倒海,他今晚是要册封昔小玲为妃的,她的这个行为无疑是打了他的脸!

紫圆缺面色亦十分不好,他想制止皇后的发号施令已经来不及了,那那个侍从已经得令去前面包抄了,他只有疾步快走,若场面过于靡艳,他仍希望能尽力保护她的尊严,起码在众人瞧见她胴体之前为她覆上衣袍。

因为药力的发作,昔小玲此刻已经神智迷失,面色艳如桃夭,墨发披散落在圆石之上,红色衣袍半零落,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冰凉的夜色中并不觉得冷,反而被冷风吹的舒服之极,心中没有了理智,言行就全屏本能支配,她玉色的柔薏弹入身前人的胸膛,想要更探一步的时候,却被人牢牢的抓在手心里,因为欲望没有得逞,所以微微痛苦的呻吟。

第一个冲上来的侍卫见到那夜色中鲜红的裙袍就知道一定是桓郡主没错了,这深宫中,只有桓郡主能将这红色穿的如此妖冶,那裙袍间雪白的肌肤还没有看清楚,就被一闪而过的黑幕覆上了,什么也没有看见,唯瞧见桓郡主那美艳不可方物的侧脸入目,让他脚下一乱,明明是走在平坦的草地上,却趔趄一下险些跌倒。

后面的侍卫陆续的赶了上来,将圆石上的两人围住,皇后也已经走进,见到仰躺着的昔小玲,以及背对着众人的那个男人的背影,简直要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的时候了,那些和她交手的女人都太稚嫩,所以消灭了也没有成就感,昔小玲就不一样了,她是她的脚底针、心中刺,除了她才会有这么兴奋的体验。

皇上的面色一秒钟变得更加阴沉,风雨欲来的前兆,皇后瞥见他这样的神情,知道昔小玲此次就算是不死也定会脱一层皮,今后别说是和她对着干了,就是连皇宫的大门恐怕都难进。哼了一声,昔家之后又怎样!

紫圆缺入眼的第一个画面就是昔小玲的脸,微阖的眸,颤抖的睫,呻吟之声并没有随着众人的临近而收敛,仍旧从樱唇之中溢出,有着勾人的力量。

“皇上,看来臣妾的担忧是对的,就算她是昔家之后,这流落在外的三年还真是什么坏风气都学会了,怪不得平日里就一副狐媚样子。”皇后脸上得意的神色毕现,侧眼又看了紫圆缺惨白的脸上一眼,讥声道:“襄王殿下这下应该知道了,本宫不是空口无凭的诬陷,亦不是落井下石。依我看襄王倒是有包庇部下的嫌疑……”

皇后嘴角讥笑勾起““来人啊!把这对不归伦理法纲的奸夫****给本宫压下去!”厉声下令,她忽略了一个异常,那就是众人已经围近,而圆石上那个本该吓得屁股尿流的夏炀竟然没有跪地求饶,甚至连动身都没有动身。

侍卫们看了一眼沉默没有出声的皇上,依从皇后的命令刚要上前去押人,却被那圆石上的男人一回身额容貌惊在了原地。

怪只怪众人先入为主,都以为和昔小玲在一起的会是紫圆缺的副将夏炀,而没有注意到那男人身上的衣袍是墨色,又因为那墨色衣袍上的暗红花纹在夜色下并不显眼,尤其和昔小玲的鲜红衣裙的对比下更容易忽略,故而,才没有察觉到圆石上的人,并不是夏炀,而是南胡厉王——巫漠厉。

黎墨武的容颜在夜色下越发妖娆,唇边扬着笑:“难道践行宴从宣乐殿转移到这里了?还真是热闹。”他一侧身,人连同墨色的裙袍从圆石上尽数滑落,那墨袍下的昔小玲衣衫整齐,原来,他半响没有回身是在衣袍的掩护下不动声色的将昔小玲凌乱的衣袍整理好,并点了睡穴,只是昔小玲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蹙,梦里仍旧微微呻吟。

雅见状焦急的想要上前,却被跟前的侍从拦住不让靠近。

皇后见到是巫漠厉,心中惊诧,原本充满喜意的神情凝在脸上,面孔上的表情甚是滑稽:“怎么会是你?”

皇上和紫圆缺亦是十分惊诧,断没想到这人会是巫漠厉。

“不然皇后以为会是谁?”巫漠厉偏头回应皇后,然后一挑眉,像是了然的道:“皇后以为会是夏炀?喏,他人在那。”顺着巫漠厉眼神的目光,众人在半尺高的草丛边上见到一个死尸一般的夏炀。

眼前情形出乎皇后的预料,怒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巫漠厉没有先回答皇后这话,而是转头对紫圆缺道:“襄王殿下,你的部下并没有死,只是被本王打晕了,不过,他貌似应当赶快就医,毕竟他身上有强效的媚药,媚药若是不解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恐怕下半辈子就要做太监喽。”巫池末风流的神色一如往常,此刻看在紫圆缺的眼中竟然十分中看。

皇上被巫漠厉的一番话弄糊涂了,紧皱着眉头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巫漠厉眉眼勾起,刚要回应,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前行的人在尹公公的耳边低语了两句,尹公公便上前道:“皇上,落雁宫那面有发现,真的,真的搜出了些东西……”

皇后也听到了尹公公的话,像是找到了事态的转机一般看了过来,皇上神色本以缓和,闻言再度阴沉:“呈上来。”

“是。”尹公公一挥手,那嬷嬷赶快跪匍在皇上面前,手里托盘中一个黑色的物件呈放其中,“皇上,这是奴婢在落雁宫搜到的,像是一件男人的袍子。”

尹公公上前伸手拎起一角,那墨色袍子陡然在风中掀开垂在众人面前,根本无需分辨,无论从颜色还是上面的花纹上都看得出,和眼前巫池末身上穿的相差无几,这繁复的花纹,不可能是其他人的衣物。

皇上难掩面上怒意,扯过那衣袍掷到黎墨武的面前:“这作何解释!?”

南胡国派来寻找黎墨武的侍从遍寻宣乐殿无果,便来花园中寻找,见到天紫国皇帝一行人来着这个方向,藏在了暗处,想趁机将杜相的话告诉厉王,让厉王不要搀和进天紫的事情里来,竟未承想,话未等带到,事情就发展到了如此境地,厉王不仅搀和到天紫国的事情里来,还在桓郡主的内殿内搜到了他的披风,这……侍从挠了挠头,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抓紧时间回去禀报杜相,看看这该如何是好吧。

落雁宫内,沁和元宝相顾颓败,沁这下彻底是哭腔了:“都怪我,我忘了那个厉王的披风在殿内了。”

元宝叹了一口气,“也怪我,这事情我也有责任,我也忘了那件披风了,那日夜里郡主将披风交予我,让我收好,我一时疏忽,忘了这件衣服可能会引起这样的事端,没有留心,还将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