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书名:黑暗秘咒章节名:第二十四章

我把书接到面前,这书装祯的十分考究,也很豪华。就像它的拥有者那样,散发着贵族气息。我不禁感到好笑,嘴角微微上扬,这绝对是带着讽刺的意味。

书的名字叫《古咒文的探究》,书名倒是浅显易懂。我翻开了书,首页是让我选择阅读的语种。我选择了自己最常用的一种文字,然后下一页就出现了。我很快的阅读了里面的内容,虽然书有上百页,但我只看了2页就把它交给了伯爵和MISS。虽然是古咒文的探究,可里面的文章内容与我需要的线索之间似乎并没有多大关系。

“你都看过了吧,”既然看不出端倪,我并不想浪费时间,“有什么发现么。”

“看过了,但……”一夕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那只是一本关于古咒文文字的解读探究,而本身就不够数量无法解读的文字,就算你分析的再细致,结果也是一样的。所以,完全显得毫无意义……

我略微点了下头,算是示意明白她的意思。现在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气氛比之前三个人的时候还要压抑很多。或许一夕现在那样子让我们看来格格不入吧,现在这个样子的她,我也实在不会有心情和打算去问关于情感方面的问题。实在太沉重的感觉。

“还是在游戏里比较快乐呢……”这沉重郁闷的气氛显然让人感觉不快,特别是对一直相对而言比较活泼、多话的MISS而言。现在的这种状态,快让她崩溃了吧。所以她才低声如此抱怨吧,她的眼神瞄向伯爵。当然,在她心目中一直冷酷的我,和现在看来高贵的一夕。绝不是她的倾诉对象,何况他们二个进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们异常的暧mei关系。

伯爵给了她一个安慰成分占多数的笑容,因为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去缓解这另人感到拘谨的气氛。应该说现代人都不善于此道吧。

“很抱歉,如果你们感到拘谨,”一夕极其典雅的道歉,“是由于我的存在造成的话。”

“不……不是这个意思。”MISS被一夕这种态度给弄的局促不安。

“现在没有别的人,你是否可以不必那么做作,那么紧张?”我其实一直就不喜欢那些所谓的贵族的矫揉造作。现在有几个人是靠母体培育出来的,只不过都是转基因培养。

“这…是习惯。”一夕略微蹩了下眉,“并不是故意摆的姿态。”

“是么,”我不屑的说,“之前游戏里,你不是放的开么?这里也只有我们四个人,你为什么就放不开了呢?之前那种状态下的你自然的多,也开心的多,不是么?”

“我……”一夕无语的看着我,她的内心一定很挣扎。

“不必这样,你觉得这样的状态下,如此的姿态还重要么?”我步步紧逼,“或许我们就会死在暴动中,连生命都没有保障,还要这些优雅做什么?!”

虽然我认为一个人的良好举止、行为与教养对别人也是一种尊重。但任何事都不必过分。

“或许你说的对,”一夕略微松动了她那一直挺直的脊椎,“没有生命,什么都没有意义。”她飘悠的语调让我产生一种错觉,这之前的话似乎是对自己说的。

“讹……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打开这个吧。”MISS拿起了桌子上的盒子,故意装的轻松的说,其实我知道她很紧张。她是想缓和我和一夕之间怪异的算不上但略带火yao的气氛。

“你想怎么开?”我的心情并不好,所以语调也不佳。

“我就说是想办法么……呵呵……”MISS笑的很尴尬,这笑声有点干涩。

“那索性……”我压低了声音,逼视着她,“用榔头砸开好了。”我的声音可能真的有点恐怖,使的MISS连干涩的笑声也发不好出了。她像是突然卡住的洋娃娃,保持着同一个表情和姿势。我看见她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不安与些许恐惧。

我撤出了自己如此的眼神,我并不是想要恐吓她。只是一时的不快造成的。但我这个建议也似乎真的就行不通,虽然是暴力了点。

“真的要拿……砸么?”一夕有点怀疑的看着我,她不确定刚才那种表情的我是认真的还只是在开玩笑。而伯爵也是一样,显然大家都在等待我的回答。

“娜夕,砸开它。”我把盒子交给了过去,语气也是认真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么郁闷的环境和不知何时生命就会消失的状态下。有什么事情是不敢或不能去尝试的?

娜夕虽然有点犹豫,但是我下的指令,她不可能不照做。这是机器的初始设置,在不伤害他人及主人安全的前提下,是要绝对服从命令的。

娜夕拿着盒子走到了工具室,拿起了工具。我们通过视频看着这一切。突然MISS问,这样对盒子进行破坏,会不会产生什么负面效果。比如反弹的冲击力什么的,毕竟这不是个普通的盒子,里面是至高无上的古咒文不是么?那我是否该考虑娜夕的安全问题。

“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砸这盒子。”我下了指令,我怕之前的那个指令会让她一直尝试下去,直到达到我的要求。然而这盒子是否真的可以被砸开神才知道。

视频中,娜夕向我点了头,示意接受到了指令。我的心稍微安定了些,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和我最亲近的人就是娜夕了。没有家人的我,她就是家人。

结果正如想象的,根本没有办法砸开,但幸好也没有什么大的反作用力。不一会娜夕又返回来,把盒子递给了我,很无能为力的摇了下头。

我点着头示意她没有关系,并把盒子拿到了面前。在视频中我看见娜夕也是用了很多方法了,就算是再坚固的物质至少也该有裂痕或刮伤。然而这看上去像是木头般的的物质却毫无损伤。我看着如此完整的盒子,心底那股莫名的冲动使我大笑了出来。但这笑声谁都听着不会感到好笑,那三个人沉默的如同人偶般,无声无息。

这时有一阵比刚才那几次都要更猛烈的撞击,使整幢建筑物举例的摇摆、震动。从未试过如此需要担惊受怕的日子,我鄙夷的笑了笑,转过头去,让娜夕把防护罩打开。

我这建筑的防护罩恐怕对真正的正面进攻是没有抵挡作用的,但对现在这种余震或‘擦边球’,恐怕还是起点作用。虽然娜夕不知道暴动的原因,但我面前的三个人类未必不知道。哦,或许该说,未必没有听到些以讹传讹的消息。人类总是爱造谣的,特别在这种时候。而机器不同,对于未被证实的事件,他们是不可能发表任何意见的。

“暴动的原因,你们有听说么。”我语气很淡,但却绝对的让他们了解到,对此事我是完全不清楚,也没有头绪的。

“恩,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证实。”伯爵有些不安,“或许只是某些人制造的谣言。”

听到这话,我笑了笑,我就说吧,人类是很喜欢造谣声势的一种动物。之所以有这暴动,恐怕也是厌倦了过于程式化的生活,想要点刺激吧。

“请说。”我很乐于听谣言,因为那是对自己的判断力的一种考验。也是对分析能力的测试。该相信哪部分,又不该相信哪一部分,这种判断,也是很有乐趣的。

“来的路上,我们的飞艇被拦了下来,是那些暴动分子。”伯爵回忆着,看来,这绝不会是一场愉快的经历,“他检查我们的身份,虽然动作、速度都很快,但还是不禁感到不安。”伯爵抿了下嘴唇,我想他所说的不安恐怕指的是害怕吧。看他有些局促的样子,似乎喉咙不太顺畅,所以我示意娜夕给我们都上些茶水。

“后来,又询问了我们的去向,我很老实的对他们说出了地址。他们也很快查找到了关于你的信息。虽然没有什么不妥,但他们还是示意我们今后少出门为妙,”伯爵喝了口茶继续说,“我询问了他们关于暴动的具体事项,结果被他们恶狠狠的拒绝了。”

我失望到了极点,那不就等于完全没有消息么。那还说什么造谣不造谣的?我有些无趣的看着杯子里的液体,想象着它是从什么物质里提炼出来的。

“但是……”伯爵居然还有话说,这让我抬起头,兴趣上来了,该是重点了吧。

“在这种状况下出门的人很少,除了那些暴动分子和机器。所以给我们放行的地方很空,几乎没有别的飞艇。”伯爵略微有些得意的说,“我就给了那放行的家伙一点好处,打听了点事,可惜他并不是暴动分子主要的成员,所以知道的很少,也不一定是真的。”

我没兴趣知道他所谓给的好处是什么,只想知道他究竟了解了多少。伯爵这家伙真够罗嗦的,要是我直接可以透视他的思维就好了,省的听他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前缀。

我只是潜意识里有这样的想法而已,可突然,我感觉意识开始很凌空的被提取出来,眼前的人嘴巴在张合,所以我知道他在说话,但为什么我完全听不到?!

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化作了一种有形的物体迅速的穿越了浅在的景象,进入了伯爵的思维系统。在错综复杂的神经网络中游走,如闪电般迅猛。甚至在突触响应电刺激和其他神经细胞发生新的连接时将这一过程记录下来,也就是说,他的记忆被我窃取了。

当我得到了想要的那一部分记忆,我的意识就很快的抽离了他的脑部神经系统。我刹那清醒了过来,也听到了伯爵继续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我已经知道了的事。

我被这突如其来自身的意外功能给惊吓住了。我的双眼都不禁睁的比原来大了,我几乎是用吃惊的表情盯着伯爵。他也被我这突然的表情给吓到了,张开的嘴还没闭上,声音却先没有了。我知道自己失态了,马上调整回了原先的状态。

“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件事,请继续吧。”我很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找了个牵强的理由蒙混过关。我知道有种电子系统可以窥探人的思维,但不知道自己可以不通过任何途径去窥探别人的思维。这时,我突然想到了哈德斯。是的,他有这个能力!可我只是个人类,就算在偶尔与他重叠,那也不过是在游戏中啊,回到现实怎么可能还……

我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而且感觉自己身体很疲惫,不知道是否是用了这种奇特的功能之后消耗了太多了精神力。我的脸色不太好,引起了娜夕的注意。

“少爷,您还好吧。”娜夕略带担心的看着我,眼神中的那些关怀让我莫名感动。

“我…没事。”我吃力的说着,额头渗出了冰冷的汗水。这,我是有感觉的。

大家看我的身体状况如此不好,都有些担心。我说过,虽然现在我已不是什么队长,但他们似乎有什么大事还是要和我讨论,征得我的同意。所以,对他们而言,也许我是精神支柱吧,若我倒了,恐怕心里就更空虚了。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他们表示先回去明天再来,但却被我留住了。

“你们今天过来就被如此盘查,明天要来就更困难了,何况又是到同一地点。”我喘着气,比往常要迅速的呼吸,告诉我,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说不定会认为我们在密谋什么,那,问题就大了。就算你送再多的应激激素器也不会有用的。”我最后还不忘调侃伯爵,或许也是为了让他们不要多担心我吧,至少我还有开玩笑的力气。

“那……”MISS不明白我的意思。而我朝娜夕使了个眼色,她就很明白我的意思了。她说能为他们准备客房,大家可以住下。

“如果不愿意或认为这地方不够自己的身份,我也不会勉强。”我这话当然是冲着一夕说的,她那格格不入的打扮与矫揉造作的腔调让我看了就不爽。

被我数落的一夕显出些许尴尬,但或许我说的没有错。她没有表示必须要回去,伯爵和MISS当然也同意我的建议,所以便住了下来,只是伯爵在回房间的时候问了我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我送给那家伙一个应激激素器?”他很疑惑,但他那天真的表情让我知道他是个很容易骗、很容易打发的家伙。我只说是猜的,他果然也信了。‘哦’了一声便跟着娜夕去了他的房间。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被这拙劣的借口给骗了,但至少,他不可能会想到我知道这件事的途径和过程。说出来,都没人会信。

本来娜夕是想先扶我回房的,但被我拒绝了,因为来的总是客人吧。我身体有些摇晃的走回了房间,看到床,马上有摊倒上去。虽然说很累,但也还不至于意识不清。躺到床上想起了刚才探索到的关于暴动的事情,看起来似乎还有不少可信之处。我整理了一下这些记忆的碎片,把它归纳总结为以下几点。

首先,正如我想的,这是次积压太久的人类情绪的爆发。而后,是人类存在着的原始yu望吧,某些人认为自己更出色,想要领导别人吧。而且似乎还有个别极端分子,就像西特勒那样想要来次人种纯化。最后还有点就是关于神的传说,似乎又有着什么预言在影响鼓动着这群人。难道又和上次发生的教派问题相似?记得那是将近一百年前的事了,安逸过了头的人总想找点什么事情来做做。无论是否有意义,无论是否有害……

人类是神最奇特的造物,是相当矛盾的生物。喜欢在奋斗中寻觅喜悦,同时在生活中品尝艰辛。然而如今不需要奋斗不需要艰辛的生活,反而使他们如此的不安与骚动起来。满口的庄严正义,其实有时根本卑鄙无耻。一面想被世界传诵,一面又把鲜血和杀戮带到这个世界。正义么……邪恶么……那是什么?路西法啊……如果所有人的想法都能和你一样该多好。我自嘲的笑着,谁叫我们只是低下、卑微且龌龊的人类呢。

在硝烟弥漫的战乱中祈祷和平的曙光,但到了和平的年代又怀念那份热血的激荡。这,难道不可笑么?就在这样的卑微的嘲笑声中,我渐渐的睡去,不清楚明天是否还可以醒来,也不清楚自己是否会介入这场暴动之中,更不清楚自己将来要背负如何的使命。

(声明:对各位能坚持看我作品的朋友,我真诚的带着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歉意对大家说声对不起。这小说的初衷确是写网游,但因为个人的关系,最后完全变成了另外类型的小说。对此,我深感不安与歉意,请大家谅解。我会虚心接受大家的批评与指责,谢谢能继续看下去的朋友,对此,我将深表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