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狂欢夜
书名:黑暗秘咒章节名:第三十九章狂欢夜(全)
“使命?”
“是啊,其实现在看见你,我倒觉得自己没必要非得到那盒子了。”
“究竟是什么使命?为什么现在你又改变了想法?”我回过头看着猗瑟,他笑的比刚才轻松多了。可以说,这种笑容是我喜欢的,连我也不禁轻松了不少。
“呵呵……”猗瑟看着我,对我眨了下眼,然后做了一个调皮的动作,并且说,“保密!”他从平台上站了起来,不过,或许用跳字更合适。我看着他,觉得像是个充满活力的孩子。他转过身来,俯下腰,带着微笑看着我。
“能做朋友么?”如此亲切的笑容,我想不答应都开不了口。其实最近我发现自己很容易受别人左右,特别是情绪。
“很乐意。”我面容轻松的回答到。虽然没有笑容,但却很真实。
“太好了!”猗瑟转过身去,伸了下懒腰,然后发出了很舒服很满足的感叹声。
“那你们还要持续下去么?”我指的是暴动,当然,当着面似乎不太说的出来这二个字。但他该是明白我意思的。
“不,其实你们根本就误解了。”猗瑟没有转过头,他背对着我,但却说出了真相,“我们并非真的要发起这场暴动,你也看到了,到今天为止根本就没有人因为这个而死亡吧。”
“啊……恩。”的确,没有人因为这场战争而死亡,只多受伤而已,那目的是?
“我们的目的无非唤起人们的自我保护意识,但是过度了。”猗瑟低下了,并转过身来。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一定是很落寞的吧,“开始我只是在宣传保护意识,为了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可结果却变成了这样。”
这时我瞬间觉得猗瑟要哭出来了,但当他抬起头看我时,脸上却带着笑容。可是眼睛却因为笑而眯成了一条线,他最后说到,“这或许都是我的错。”他歪了下头,依旧带着笑容,但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来,并且就这个表情,又转过身去。
虽然他转过来让我看见那个笑容,但我知道,他的心在哭泣。因为本来好心之为结果却成了如此的结局。想必他的宣传使某些好斗者心里燃起的战斗的火焰。人的yu望总是无止境的,虽然身在什么都不缺的社会,但物质满足并不等于精神满足。
“即将到来的战斗?就是你刚才说的使命么?”猗瑟说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和我在游戏结束后听伯爵说的‘为了今后战斗做准备’或许是同一个意思吧。
“对,你也是一样。”猗瑟很笃定的说,我甚至感觉他像个预言家,“而且,你比我们都重要。你……做好准备了么?”
“你不说完全,我是不明白的。”总是模菱两可的说些不完全的话,让我如何去理解,“我又为什么是最重要的,请你说明白。”
“恩,你还喜欢一夕么?”猗瑟很巧妙的想要转换话题,虽然说到了我的痛处也说到了我想要了解的事情上,但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现在在说的事情。
“你不必打杈,若不想说,我便不问。”
“那好吧……”猗瑟算是投降了,所以转过身又坐到了我身边的平台上,“你既然会魔法,就该知道很多事情了吧。至少……说起来,你是在哪里学的?你的魔法我都没见过。”
“书上。”
“书?啊留书给你的人一定什么都该知道吧,他没对你说么?”
“死了。”
“啊,是这样啊……对不起。”我过于简练的话似乎使我们之间的气氛略微尴尬。
“没关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缓和气氛说着,“不如由你来告诉我吧。”
“恩,好吧。”猗瑟接下来说了很多我实在不能够相信也不愿意去承受的话,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总觉得是他脑袋烧坏了胡乱说的。又开始逃避了,无论这是现实还是他的虚幻,至少逃避都不会是个好办法,于是还是决定面对。
“我可没有你说的身为救世主的自觉。”我嘲笑着,不仅仅是嘲笑他,也嘲笑我自己。若说是平息这次的暴动我倒是百分百立即就相信,但对于他说的,却无法认同。
“恩,”猗瑟看我不赞同他的意见,但却仍旧点下了头并说,“我知道说了你也不会信,所以之前才不愿意说的。现在说出来,果然也是这样。但是没关系,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在努力学习魔法了。但是,还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才是。”
“你……”我怀疑起来,如果我把他说的当真,那么就必须再次考量自己究竟该处在什么位置上了。我突然想起了那个脱线的被我召唤出来的女神,她也说过…鲁司菲斯大人最近很忙这类的话,难道真的因为即将发动的战争么?毁灭……
猗瑟站起身来,并说:“好了,够多的了,希望你早日能打开那个盒子。你可背负着全人类的命运。另外,我……也该回去了。”
“你还要回去么?”既然他并不是真的暴动军,为什么又要回去,站在他们那边呢?
“恩,因为我可以牵制他们的行动。就像那么多天以来,一直没有战况你不觉得奇怪么?”猗瑟转过身看着我并说,“今天也是被迫才来的,所以我事业的攻击魔法都很弱。但是没想到还有那么强的一个你存在,呵呵,失算了。”
“我明白了。”我了解他现在的处境了,他认为之所以引起这场暴动都是他的原因,所以自己也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但人性深处涌动的暴力绝对不是你的过错啊。
“那,再见了。”看着猗瑟远去的瘦弱身影,我依旧呆呆的坐在那块平台上。突然有人对你说你身上背负着全人类的使命之类的话,恐怕刚听到,只会觉得可笑吧。就像小时候看的卡通片里的超人、勇士、女战士之类的,都似乎都背负着莫大的使命。正义与邪恶也好,拯救人类也罢,那种连小孩子都不相信的东西,难道如今真的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相信与否取决于自己,我说过要靠自己的脑袋想。可现在才发现并不是用想的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瞬间,我想到了路西法。既然可以召唤,或许我该召唤路西法。虽然今天的能力几乎耗尽,但却深深的想要见到这位素未谋面却一直惦记的大人物。
“呜啊……”我才刚走进基地就被雪姬一把抱住了,而因为她的身高关系,只是抱着我的腿而已。但她有必要那么激动么?似乎也不过就一个星期没有见啊,而且之前我还利用过她。难道她不恨我么?就算不恨,也……
“你终于回来了,我还怕出事了。”沙耶的笑容和雪姬的苦瓜脸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给了沙耶一个笑容示意我很好,另外又把几乎粘在我身上的雪姬从身上拉开。我蹲下身自,这样才与雪姬差不多高,我问她为什么哭,她一边哭着一边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而我甚至连一句也没听明白,看到满脸疑惑的我,沙耶做起了翻译。
“她说很久没看见你,又知道你跟对方厉害的法师出去了,很担心。看到你回来了很高兴。”沙耶苦笑着,他对自己有这么奇怪的妹妹而感到无奈。
我和沙耶好不容易才安抚了雪姬,让她乖乖的去做晚餐了。(二个过分的大男人)接下来,沙耶就问我结果。我仔细的和他说了关于猗瑟说的事。
猗瑟并不是拿那些孩子来做提取物并贡献给恶魔作为能力的交换,而是为了保持人类的基本基因与正确的状态。这话听来有些让人费解,但听我说完你们便明白了。
猗瑟果然是拥有些许预测能力的魔法师,或许比起法师这个名头,灵媒更适合他。因为看他的那种不太有作用的魔法攻击,我想还是他的预测能来来的更宝贵一些。根据他自己说的情况该是这样:有一天,他做了预测。与往常一样,那种天地异像让他非常不安,于是他又预测了别的一些情况。因为从来没有想过对方阵营可能出现法师,所以才掉以轻心的没有进行感应预测。但是当他预测未来的时候,他看到了无数怪异的人类。当时他的胸口就感到紧张和恶心,于是他便请求燎原派人去培养室查看。回报的人说一切正常,但猗瑟却觉得值得怀疑,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去查看。
因为入侵人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下蛊在下一代人类身上,这样的话不需要动到自己的手也能轻易毁灭人类。当猗瑟去培养室的时候,已经是派人去了之后五天的事了。那些原本看来正常的婴儿或者胚胎,有些已经发生了变异。那种古怪的形态和恶心的面容,使猗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但是如果被所有的人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虽然由自己一个人背负骂名的压力将是很巨大的,但他还是决定那么做。毕竟即将到来的那一天也不远了,人们终究是会理解他的。但是在那一天没到来之前,保持人类种族的完整和纯洁性还是相当重要的。本来在培育的孩子就很少,所以猗瑟很轻松的就把所有的变异后的胚胎和婴儿带了回去,并且进行销毁。因为如果不彻底销毁的话,就算拔掉养料供给,恐怕那些已经蜕变成怪物的人类还是能继续繁衍生长的。而且一旦这些东西完全生成之后,繁衍的速度必定是惊人的,那么人类很快就会被自己些没有自己思想但却丑陋无比的低级生物所取代。最终,猗瑟以火光电子束消灭了这所有的基因变种后的生物。
猗瑟和我说的时候,始终没有把那些已经变种的孩子称为孩子,他叫它们生物或怪物。或许在他的内心深处绝不愿意承认自己杀害了如此多的孩子吧。虽然他嘴上说是为了人类那么做,这是正义的,但心里却很挣扎吧。因为当时他说话的表情和语调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那种愧疚、不安、悔恨以及略微发抖的身体都说明了他真正的感受。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都如他所说的那样。如此的话,猗瑟却成了个真正背负罪名却拯救了全人类的救世主了。关于猗瑟说的话,沙耶半信半疑。当然,我也并不是说完全相信他说的每句话,但是却也不是完全不信。那种表情和神态不该是装出来的吧,如果是装,那么这个叫猗瑟的家伙还真的个演技高手呢。(能拿奥斯卡了哦!≧﹏≦)
“你相信他说的么?”沙耶麻木的看着青灰色的地面,冷淡的问。
“或许。”我的回答简直等于废话,沙耶绝对是不满意的。但他却根据我说话的语气而判断出就算追问也不会有结果。最近的我真那么容易被人读明白么?
“对了,雪姬刚才一直很担心你呢。”沙耶或许想转换一下沉闷的氛围,所以抬起头笑着对我提起了他的妹妹,可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一件事。
“既然你说起雪姬……”我不知道那么问是不是礼貌,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问了,“你很了解你妹妹吧,”看到沙耶点了头我便继续问下去,“那你知道为什么她那么粘我么?”
是的,这个问题我很想知道。我这种一眼看上去就没什么亲和力的人,哦,或许说甚至带着杀气的人。为什么像雪姬这样一看就可爱的很的孩子那么喜欢粘着我?这还真是匪夷所思。或许她一看见我就哭出来,这样的情况反而容易理解。
“讷……”沙耶似乎有些尴尬,但随后很随和的一笑说到,“因为她喜欢你吧。”
这个答案和我刚才回答给沙耶的那个或许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呢!这种完全没有意义的答案真是让我哭笑不得。喜欢啊?当然了,不喜欢为什么粘着我。唉……
等到开饭的时间,伯爵和MISS在相隔许久后看见我,脸上队满了笑容的同时还有很多的尴尬。我明白是为什么,但其实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本来他们就是情侣么,想要个孩子也是正常的。特别是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下,人总是很需要拿某些东西来作为自己的寄托和精神慰籍的。当然,不仅仅是指物品,也包括人和生物。
“我们……”伯爵先开的口,但却很尴尬的说不出下半句。很能感觉的出他现在面对我是抱着何种心态。但毕竟我不是他的家长,他没必要那么拘谨吧。
我露出了笑容,这使伯爵和MISS都感到惊讶。或许最近我学会笑了的事情,他们还不清楚吧。虽然那么说,才会另人觉得可笑。
“不必说什么,”我带着一个作为长辈的笑容对他说,“恭喜你,快做爸爸了。”
或许MISS和伯爵真的把我当成长辈看了,所以我说了这话,使他们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其实他们那么夸张的反应才让我感到不安与局促。其实别看我活的久,但实际上有时候自己的心态还是个执拗的孩子。或许冷板的面孔会给人望而生畏和老成的感觉吧。
看着伯爵和MISS相互对视时围绕在他们身体周围的亲昵气氛,使沙耶也跟着幸福起来。当然,不仅仅是沙耶,而是在座在每个人。我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到了喜悦和幸福,雪姬也比往常开心很多。但当我与她四目交接时,雪姬却很快的把眼睛移开了。这倒是奇怪,明明刚才一直盯着我,为什么现在又故意把头扭开?这使我的脑袋里突然迸出一个念头,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当然,这是对我而言。只希望我的臆测是错的,否则可就真的不好办了。突然又想起了沙耶所的‘喜欢’二个字,该不会是指……不,不会的,雪姬还是个孩子,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喜欢我这种中年人呢。(换在我们现在该说是老不死的,200岁…)
“居然能那么快乐的一起吃饭,连想都没想过呢。”MISS笑的前所未有的灿烂,她脸上的红晕使我觉得她的皮肤看起来比原本更晶莹剔透了。
“是啊,原本总只有我有个人呢。”伯爵和MISS还有我都是一样,一直一个人。
“啊。”我只是发出了个轻微的感叹词表示赞同。而身边的很多基地成员却比伯爵和MISS还要兴奋,到后来竟然还手舞足蹈起来。这种景象让我想起了‘狂欢’这个词,从来没想象过这个词具体指的是什么,但现在看来是明白了。
“好像中世纪的狂欢哦。”沙耶似乎也喝了含酒精的饮料,所以眼神有点迷离,“突然我感觉自己回到地球上了,而且过着几千年前人类的生活,原来是那么愉快啊……比起这,我宁可不要什么高级的设施和无尽的物质。”
沙耶说的话,想必有很多人都认同吧。换作是我,也宁愿选择回到地球上的那种生活吧。至少想起那美丽的星空和皎洁的月光,就够让我感觉美好一辈子的了。而且活上二百年我如今的日子,真的不如那种充实的感觉中活上五十年。
虽然我很同意,但却也没有很明显的表露出兴奋,只是轻轻的点了下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其实沙耶根本就不在乎别人是否同意,因为现在的他已经有点醉了。自己说了什么话恐怕都不是很清楚。至于雪姬,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让她也喝了酒,所以现在的样子也是醉醺醺的。难道大家都不怕这个时候万一有敌人入侵么?
只有我一个人正襟危坐,现在看起来反而格格不入。但是所有人都醉了也没关系,我认为自己必须是清醒的。虽然猗瑟说自己是出于善意而形成了这样的局面,而且为了控制暴动而‘忍辱负重’。但这一切不过是他的片面之词。虽然他那张看来纤弱的脸和真诚的笑容看来不像是假的,或许说我更愿意相信是真的。但终究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的。
现在眼前的人们如此肆无忌惮的喝着酒精饮品,高声说着话,甚至唱着歌。有一部分都是因为出自对我的信赖吧。因为毕竟今天我如此轻易的打退了敌人,这一定给长时间没有安全感的他们带去了一些安慰和可靠的感觉。
热闹的气氛下,我的头也开始有写晕旋,手上不自觉的握着一杯含酒精的饮料。当抬起杯子凑到自己嘴边的时候,我又放下了,不该喝的。为了保持头脑的冷静和思维的正常运转,我走出了餐厅。在跨出门去的那一瞬间,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所有的人。大家开心的状态是我这活着的二百年中都没有看到过的。往常大家脸上哪怕挂着笑容,也不过只是客套而已。当然,或许有个别特别性格开朗的人例外,但也不会笑的有如此的开心。而任何的电子程式和游戏中,也没有谁会因为得到了最顶级的装备开怀到这样的程度。
我站在空旷的基地练习场,这个所谓的训练场所,恐怕一次也没有使用过吧。因为虽说为了战斗需要进行训练,可事实上却从来没有人来训练过。我的嘴角不由的抬了一下,算不上是鄙视和嘲笑,但却感到不可预计的不安。
找了个稍微平整的石块,坐在上面回想猗瑟说的使命。当然,这不可能真的是石头。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声音,当四下观察发现并没有人站在我附近后。这个声音再一次出现,这次比刚才来的清晰的多,是个女人的声音,围绕在我的耳边。很轻柔、很平和,使我的心境都变的温柔起来,此时似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如止水。
“你是谁?”我闭上眼,试着和这个跟本不存在的人沟通。虽然说不存在,但我指的仅仅只是影象。在心里,我确实的把她当作存在的。
“能听我唱支歌么,”那个女人的声音轻轻的述说着,感觉很熟悉,“我他支歌想要唱给你听,能听听么?”对于如此美妙悦耳的声音,自然是不会决绝的,而且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让我想起了谁?那个我认识的人…是谁呢……我还没有想出是谁,歌声却以悠扬的漂浮在了我的脑海里,那么好听的声音……我甚至可以以此想象唱歌的女子的形象……
感到幸运,因为遇见你在我最美的时刻
你纤长的手向我伸来,知道我的生命即将终结
但此刻的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你的手轻柔地触碰着我,而我却知道该离你远去
你充满诱惑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而这语言却是我不懂的
而就只如此,却已迷醉在这声音之中
这样迷醉……
突然那毫无预告的撕裂声,使我惊呆
幻想般的幸福在瞬间崩塌
你的身影,在我面前渐渐失去生命
轻轻地拥抱你的残躯,
就好像你在我的怀中暂作休憩
寂寥的夜,银色的月,你能否感觉我的哀伤
如今,你是否已把我忘怀
还是我现在的存在对你已毫无意义……
这是什么意思?这首歌的歌词为什么让我如此熟悉。并不是说对歌本身熟悉,而是对歌词所描述的事情,这是……脑中那唱歌的女子,形象越来越清晰了,没有错,这个声音,这个形象,绝对就是一夕!那水晶般紫色的长发,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第二个拥有者。她如此温柔的注视着我,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目光,那美丽的面容带着哀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就算是过分思念,也不该是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个人是我以前熟悉的,是之前一起共患难的朋友。这不是回到现实后看见的那个冷漠而又傲慢的贵族,她是我爱着的……一夕。
我想奋力挽留住她的身影,可终究还是离我远去了。伸出的手始终抓不到任何东西,我睁开眼,却看见指间残留着紫色的发丝。这绝对不是梦,手上的发丝绝对不是假的。而在我的身边却根本没有人。
难道是发梦么?就算手上的发丝是自己因为过度兴奋在下意识中使用了练金术,可自己又不是诗人也不爱唱歌,怎么可能编造的出这样的歌曲来。但如果是真的,却又为何没有影象?如果是现在的一夕,是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和语调的。今天早上不才刚看到过她么,那种傲慢的态度和华丽的服饰完全没有丝毫改变的迹象。
‘一夕……’我口中不禁发出了轻轻的呼唤,但这种音量大概只有自己听的到。我低着头,十指交叉握成了拳。手指的关节因为过于用力收紧而发出了轻微的‘咯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