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大打出手

感觉不到赵佳蕊的生命气息，意味着佳人已逝。姜湮眼睛一暗差点昏过去，赵佳蕊死了，赵佳蕊死了……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张怡！”姜湮咬牙切齿质问道，“赵佳蕊怎么会死？怎么死的？”赵佳蕊跟张怡离开时受伤颇重难道没挺住，还是她们又遇到什么可怕的鬼怪。

“王八蛋，不要脸！”听到姜湮的质问，张怡胸中熊熊怒火在燃烧，愤怒简直要把胸口撑爆。“妈妈杀死他！”声音如同来自九幽深渊冰寒彻骨。

女儿的恨意感染着她的妈妈，鬼妈妈气势越来越恐怖，黑白两股能量化为实质，尺子承受不住这恐怖的力量出现裂痕。

“吼——！”

鬼妈妈在黑白世界中神出鬼没，不断出现在姜湮身边，一次次用尺子扎向他的身体。

“啊！”姜湮悲吼，张怡不但不解释还命令这鬼东西来杀他，浓浓的悲意化为无尽的愤怒，不再留手。血镰红芒冲天，冲破黑白世界的笼罩，就像一副黑白画圈被画上一道道红线。每一次舞动空气都被切开，鬼妈妈被数次切开又合拢。红芒与黑白交织，三股力量硬碰硬，水泥地面留下一道道沟壑和深坑，广场被打得残破不堪。

鬼妈妈黑白两股力量，缠绕一方尺子一次次扎入姜然身体。黑，为阴寒鬼气；白，为执念精神之力；姜湮恢复力强悍不畏惧鬼气，白色的精神之力却颇为麻烦。每一次受伤，精神都受到攻击，一次次下来姜湮勉强能坚持。姜湮的血镰也一次次斩开鬼妈妈的魂影，腐朽的力量侵蚀，鬼妈妈的魂影虚淡了很多。打到最后可能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姜湮血流如注在强大的自愈能力下伤口很快就愈合，鬼妈妈的魂影也是一次次散了又合。一人一鬼都是杀不死的怪物。

旁边的郑丹妮都看呆了，这姜湮和张怡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实力已经丝毫不逊色于她啊。张怡之前是个普通人，没想到一直有守护灵守护。守护灵不主动现身，是很难发觉的。守护灵实力有强有弱，刚好有一个强大的守护灵到还算合理。这姜湮就诡异了，之前的实力跟现在的实力简直天差地别。难道这小子之前一直隐藏了实力？

刘力菲三女和姜湮是在血色阶梯里遇到的，后面没有遇到鬼怪也没发生战斗。当时刘力菲虽然疑惑，姜湮体内的灵力暴涨了好几倍，到没发现他现在实力这么强了。难道之前姜湮在血阶梯有什么奇遇导致实力暴涨。

一人一鬼打得不可开交。郑丹妮和刘力菲实力都没恢复无法将他们隔开。

“小铃铛”刘力菲喊道，不能再让他们打下去了，没办法只能叫睡眠状态的肖文玲出手，她的灵力没消耗多少，应该能隔开一人一鬼。

小铃铛飘了起来，缓缓飞向战斗中心。

姜湮已经打出了真火，赵佳蕊的死让他失去理智，完全没有收手的意思，既然张怡不讲理那就灭了她的帮手。鬼妈妈被女儿的恨意支配不杀死姜湮誓不罢休。一人一鬼完全刚上，不死不休。强大的能量冲击波，波及到靠近的小铃铛，清风吹拂，辐射向她的力量被卸去。

小铃铛来到一人一鬼中间，爆发灵力风暴。姜湮站不稳被吹得飞起来，鬼妈妈也被风墙隔开。风静，一人一鬼战斗暂时停下来。

“姜湮、张怡你们别打了，我想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刘力菲上前劝和。

“误会？姜湮这个王八蛋杀了蕊蕊。”张怡咬牙切齿，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杀死佳蕊？她可是我女朋友！”姜湮难以置信，张怡竟然说是他杀死了赵佳蕊，赵佳蕊可是他深爱的女孩，最在乎的人。看张怡那浓浓的恨意真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两女离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赵佳蕊身死，张怡一口咬定是他杀的，当中定有隐情。

“还敢狡辩？敢做不敢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你就是魔鬼。”张怡恨声骂道。

刘力菲皱眉，她有道家秘法他心通，能洞悉人的内心，两人都没撒谎，这就很邪门了。“好了你们别吵了，当中定有隐情。张怡你也冷静冷静，看到的事情不一定都是真的。”

“不会错的，就是姜然杀死蕊蕊。当时我也怀疑姜湮是假的，可蕊蕊说就是姜湮，她最熟悉姜湮，绝对错不了。”张怡狠狠盯着姜湮，按耐不住心中的仇恨就要再次冲上去，鬼妈妈护在一旁。

“放屁，张怡你血口喷人。”姜湮不擅长辩解，莫米其妙被安了一个弑杀女友的罪名，让他气得想吐血。不想跟张怡继续纠缠下去，只想弄明白赵佳蕊是怎么死的。

“好了，张怡你先冷静，这世间无奇不有，赵佳蕊只是一个普通人能瞒过的鬼物太多了。我能洞察人内心所思所想，姜湮和你都没撒谎，此事有蹊跷。”刘力菲尽力劝解。

听刘力菲这么一说，张怡心里倒是犹豫起来。的确很多鬼物能力都匪夷所思，也许那个姜湮真是假的。可她还是很恨姜湮，再怎么说也是赵佳蕊太爱姜湮才会被迷惑。同时也很自责，自己应该更小心谨慎，赵佳蕊也许就不会死了。

“张怡把赵佳蕊的尸体交给我。”刘力菲作为蜀山唯一的传人，会很多道门法术，通过死者尸体可以再现当时事情发生的情景。

张怡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尸体交给了刘力菲，她希望刘力菲有办法救活赵佳蕊。

赵佳蕊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如同睡着的冰美人。要不是胸口一个胸窟窿，真得跟睡美人差不多。望着佳人双眼紧闭恬静的容颜，脸上的干掉的泪痕，姜湮感到心疼，“佳蕊”声音颤抖，眼中攥着泪。“心真的好疼，佳蕊你醒过来好吗？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在一起啊……”

张怡希冀的望着刘力菲，真的希望这个强大的女子能有办法救活赵佳蕊。

刘力菲摇摇头，她救不了。这躯体灵魂不在已是空壳。如果她能修炼到传说中的仙人境界，让一个人起死回生倒是轻松。可仙人境界实在太过飘渺，她现在也就一个金丹修士，金丹后面还有元婴、分神、合体、渡劫，渡过仙劫才到仙人境界。如今的天地早已大变，修到金丹都是她天赋异禀，修到元婴已经是千难万难，更别说是后面的境界。刘力菲在金丹巅峰已经数年毫无寸进，突破元婴的希望是一点都看不到。

“蕊蕊我一定会复活你的。”刘力菲救不了，更坚定了张怡去阴冥世界的决心。

刘力菲手捏法诀食指对着赵佳蕊尸体眉心一点，她要用道家窥探之术再现赵佳蕊死时发生的情景。这是元婴期大修士才能使用的神通法术，刘力菲天赋卓绝勉强能越级使用。窥探之术消耗的主要是神识，刘力菲虽然灵力亏空却不影响施术。

只见赵佳蕊尸体上空雾气升腾，白雾中出现影像。这等法术简直就是仙术，蜀山传承了不得。如今道法衰落的年代，此等法术就是神迹。郑丹妮望着刘力菲眼睛里都是小星星满满都是崇拜。

姜湮和张怡心思都放在雾气画面上。

只见画面中，姜湮抱着赵佳蕊深情一吻，然后姜湮突然一只手插入赵佳蕊胸口杀死了她。画面没有声音，窥探之术还做不到连声音一起重现。

望着画面，姜湮已经惊呆了，画面里的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神情举止不是他又是谁。

这也太诡异了，神秘少女离开后他就去追赵佳蕊和张怡，但一直没追到，倒是遇到刘力菲、郑丹妮、肖文玲三女，后来四人就在一起行动都没分开过。姜湮确信画面中的姜湮绝对是冒牌货。算是明白张怡为什么要找他报仇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张怡恨声道，再一次看到赵佳蕊死去时的画面，心中的伤痛越加强烈，“蕊蕊……”

“这不是我，你带着赵佳蕊离开后，我就没见过你和佳蕊，只遇到刘力菲她们，不信你可以问刘力菲和郑丹妮。”姜湮辩解，张怡却是压根不信的眼神。

刘力菲盯着画面陷入沉思，事情还真是诡异。光从画面还无法判断，里面的姜湮到底是不是鬼怪变化。

“狡辩！”张怡不相信姜湮。姜湮完全可能在与刘力菲等人回合前杀死赵佳蕊。

“嗯？小心！”沉思的刘力菲柳眉立起，盯着雾中的画面脸色大变，要散掉窥探之术却已经晚了。

画面中姜湮抽出插在赵佳蕊胸口的手，舔食着手中的血，目光却是看向画面外的众人。

刘力菲面色凝重，郑丹妮和姜湮警惕的盯着画面，张怡也是一惊接着是滔天怒火。

在众人注视下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雾气画面中的姜湮一跨步从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