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珍妮的忧虑

远远观战的姜湮注意到张怡的这把剑,眼睛一亮,受到启发。张怡这是将众多剑气凝集在一起形成兵器,剑气狂暴无比强行集合在一起,这份意念掌控力,令他佩服不已。他怎么就没想到无形剑气还有这样的用法。

大战继续,张怡执剑而上,位置不断变换,与混沌之光正面交锋。这可是受天草气息侵染的剑气,锋利无比,哪怕是真正的混沌都能破开,更何况这混沌之光。

屈身到近前一剑斩下,花瓣落叶纷飞一道百余丈长的剑气割裂虚空。圣光环绕的庞大身躯一分为二,流出腐烂恶臭的液体,圣母的血液竟然是烂泥一般的粘稠之物。偏偏这恶心的粘稠之物还散发神圣的气息。

分为两半的躯体血肉蠕动,艰难合在一起。表面附着剑气,伤口恢复的很慢。不给圣母喘息的机会,张怡连续斩出几剑,像是一个剑道高手又像是一名舞者,在虚空中偏偏起舞,脚下生花,剑舞叶落,青丝飞舞,倾世容颜,袅袅身姿似真似幻,张怡在战斗中也能表现出这样一份没敢。短短数月张怡的脱变可谓是天翻地覆。

每一道剑气都是绚丽的花虹,舞停剑落,圣母庞大的身躯散落开来,在花瓣爆炸中四分五裂。攻击不停,张怡再动,法则笼罩分裂的躯体,四季轮转将这些分裂的血肉磨灭。圣光黯淡,黑暗的虚空中只余下点点散发着圣辉的颗粒尘埃。

张怡皱眉,即便遭受接连打击伤害,圣母竟然还是不灭。尘埃在黑暗的虚空中犹如一片星河,灿烂而耀眼。黯淡的光辉在闪灭种变得耀眼起来。莫名的气机锁定张怡,感到致命的危险,张怡身形爆退。虚空坍陷,刚才矗立的地方星光点点,金色的尘埃压塌了这片虚空。

金光一隐,张怡再次感觉到危险。不过已经来不及后退,一片金光闪闪的尘埃跨越虚空如同瞬移突然将她包围。金色尘埃附着在她身上,拥有可怕而诡异的力量,张怡感觉自己是身体在分解。这些金色尘埃是圣母身体崩溃后化成的颗粒,二十一中神灵法则加持,可压塌虚空分解一切物质。

遇到了大麻烦,金色尘埃渗透到她身体,每一寸血肉每一个细胞都在快速分解。不到一会时间张怡的形体虚淡仿佛存在就要被抹除。秀眉微皱,对这样的状况张怡大感头疼。不过想要杀死她可没那么容易。

在一声巨响中,张怡的身体炸开,色彩褪去虚空中出现一黑一白两道鬼气。这是鬼妈妈的手段,自从修行道法后,张怡已经很少使用鬼妈妈的手段了。鬼妈妈沉睡了一段时间早已醒来,一直住在张怡灵魂深处。鬼妈妈如今的战斗力,已经比不上张怡自身的实力,很少出来战斗了。

面对这可分解物质的金色尘埃,鬼妈妈化为黑白二气的手段刚好可以破解。如今的黑白二气在张怡自身强大的法则加持下变得十分恐怖。一黑一白弥漫虚空,金色的尘埃在黑白二气中黯淡无光,金色褪去成为或黑或白的尘埃。

感受到威胁,金色物质退怯,在虚空中重新聚合在一起。爆发出无量金光,如同炽热的小太阳。张怡化身的黑白二气搅动虚空,黑暗的深渊不断破碎,却难以吞没金色的小太阳。

这时黑暗深渊深处的阿蕾莎行动了,损失掉白色铁床对她并无影响,反而没了枷锁,集聚的怨念更加庞大恐怖。缠绕身上的纱布一点点脱落,如同一条白色霹链跨越黑暗虚空扎向炽热的小太阳。白纱怨念缠绕,诅咒之力无视炽热的光芒,如同黑色的墨汁污染着小太阳。纱布不断脱落,最终将整个金光灿灿的光球完全裹住。光线黯淡,纱布隔绝了炽热的金光。

盯着纱布球,张怡露出异色。在纱布球里发生着可怕的事情,黑暗的诅咒怨念在纱布内污浊着光球。光球就如同蒙上一层黑布的灯泡黯淡无比。

阿蕾莎出现在纱布球旁边,漆黑的眸子盯着纱布球做出一个大胆的举动。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黑洞洞的巨口一口将纱布球吞没。阿蕾莎吞掉了圣母躯体尘埃聚成的光球,这个举动可谓是凶险无比,不是她炼化掉圣母力量实力暴增就是圣母力量冲出体内,最后搞不好就是尸骨无存。

在圣母被吞下后,躲在姜湮身后的孙珍妮神色紧张忧心忡忡。旁边的李眼中闪过痛苦有着一丝绝望。圣母被阿蕾莎吞了,计划最终还是失败了,爱丽丝小姐难道要白白牺牲。这样的结果令李难以接受,美国整个国家的希望难道就此破灭了吗?

就在孙珍妮和李忧心重重的时候,新的变换发生。果然圣母的力量不是那么好消灭炼化的。阿蕾莎腹部快速膨胀,漆黑的眸子闪过慌张。被她吞入肚子里的光球爆发出神圣光辉,整个肚子都在发光。阿蕾莎痛苦挣扎着,聚集更加庞大的怨念,肚子一会黯淡一会光亮。光芒与黑暗的力量在她体内激烈交锋。

此时的阿蕾莎危险无比,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核弹。恐怖的黑色火焰烧得黑暗深渊扭曲。黑暗与火焰的力量共同炼化体内的神圣光球。终于圣光彻底隐没下去,阿蕾莎的气息急速增长,她在变得更加强大。

原以为事情出现转机的孙珍妮和李,眼神彻底黯淡下去。阿蕾莎彻底占据了上峰,计划没机会实施了。

黑白二气聚合,张怡重新出现在黑暗虚空中,她盯着气息极度攀升的阿蕾莎露出戒备之色。心中隐隐不安,直觉哪里不对劲。阿蕾莎难道真的成功炼化了圣母。

圣母有多难杀,她可是深有体会。完全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阿蕾莎固然强大,可是如此顺利就炼化了圣母多少有些不合理。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张怡充满灵性的眸子,变得如星辰般闪耀,一瞬不瞬的盯着阿蕾莎。

眼睛一瞪,张怡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圣经记载圣母玛利亚乃是上帝耶稣的母亲,是为神之母光明主神。圣母成神之前只是一名人类妇女,人有七情六欲,心中有光明亦有黑暗。表面看圣母是一尊光明主神力量神圣,实在她灵魂深处隐藏着一颗黑暗之心。圣母玛利亚亦是一尊黑暗主神,黑暗的力量甚至要强于她光明的力量。

现在阿蕾莎身体内的状况根本就不是圣母被炼化,而是阿蕾莎被圣母的黑暗之力侵蚀。不断攀升的气息不是阿蕾莎,而是圣母玛利亚。面容扭曲痛苦的阿蕾莎恰恰证明了这一点,此刻阿蕾莎承受着与她的黑暗完全迥异的新黑暗侵蚀所带来的痛苦。

没有丝毫犹豫,瞬间凝集出一把无形长剑,对着阿蕾莎就扫了过去。花瓣长虹跨越划破黑暗深渊劈斩在阿蕾莎身上。

面对花虹,阿蕾莎僵立不动,缠绕腹部的白色纱布寸寸断开。鼓起的肚子撕裂开一道口子,一个比黑暗还要更漆黑的身影才阿蕾莎的肚子里钻了出来。伸出黑暗的手臂架住了花虹,虚空先是一静然而崩溃坍陷。剑气与黑暗之手的碰撞,产生巨大的能量摧毁着黑暗深渊。力量冲出黑暗深渊,摧毁着教堂小世界。处在小世界边缘,姜湮灵力全开才勉强定住周围的空间而不崩溃。孙珍妮等人躲在姜湮身后脸色煞白,如此恐怖的力量人类真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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