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黑暗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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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黑暗从阿蕾莎裂开的肚子释放出来，黑色的人影钻出一只手就抵挡住张怡劈斩而来的剑气花虹。

黑暗的人影是妇女的形象，黑漆漆一团像是影子，五官模糊看不清脸就是一道黑色的人型。黑色的长发披散着，样子比阿蕾莎还像鬼。

阿蕾莎像是被黑暗的人影抽空了力量僵在原地，黑色人影离开阿蕾莎的身体，然后一把捏住阿蕾莎将其高高举起，向扔垃圾一样甩出去。黑色的手掌在白色的纱布上留下印子，黑手印具有可怕的腐蚀之力，纱布冒着黑烟快速被腐蚀，如同糟掉的破布一点点脱落，露出阿蕾莎被烧焦暗红的身体，暗黑的血液渗透而出，焦掉的肉体看起来湿漉漉的。

阿蕾莎的力量被黑暗的圣母抽取掉大部分，她已经没有反抗之力静静躺在黑暗深渊中，漆黑的眸子怨念的盯着虚空中的黑女人。无尽的怨念和诅咒不断会聚，阿蕾莎不会轻易认输，她在快速恢复力量。

黑女人一掌拍过去，黑暗的掌印压塌虚空。阿蕾莎被拍成肉饼，白色的纱布糊在黑糊糊混着焦炭的肉泥上，可谓是凄惨无比。本就损失大量黑暗之力的阿蕾莎一时间难以恢复过来。黑暗圣母幻化一只大手，就要将阿蕾莎彻底磨灭。

张怡出手阻止，阿蕾莎还不能死。她与阿蕾莎的最后的交易还没完成。数道剑气花虹劈砍在黑漆漆的大手上。饶是黑暗之手坚不可摧，也被生生砍断成数段。

断开的黑色大手崩开混合成一团，一只新的手臂生出。黑暗女人一动，黑暗深渊向两半分开，无形的气机锁定张怡。黑暗圣母玛利亚盯上了她，决心先解决掉这个难缠的人类少女。

摒弃神圣的黑暗圣母强大而可怕。黑暗之躯无坚不摧似乎能吞噬一切力量，数道剑气花虹才能造成一点伤害。随着战斗黑暗女人越来越强大，处在黑暗深处的深渊让她的力量不断提升。

张怡的剑气越来越砍不动这黑暗的女人。如同面对整个黑暗深渊，压力越来越打。张怡只能仗着灵活的身法与之周旋。

两者碰撞虚空搅动就没有完好的时候，可怕的能量漩涡，让观战的姜湮都心惊不已。太强了，他感觉只要敢深入这黑暗深渊中他瞬间就会粉身碎骨。这是完全超越王阶英魂级别的战斗，法则与法则直接的对碰。

以四季法则轮转包裹无形剑气，张怡才能在这场战斗中暂时不败。黑暗的女人，完全黑暗化的圣母玛利亚强大得可怕，阿蕾莎的黑暗深渊完全成被剥夺，成为圣母的领域。

圣母被张怡牵扯住，阿蕾莎得以恢复。无尽的怨念各种空间从四方会聚而来，整个西弗尼亚州的诅咒为她带来庞大的怨念。可怕的诅咒剥夺着整个西弗尼亚州的生命，阿蕾莎需要更多的怨念来对抗黑暗圣母。

可怕的杀戮在整个西弗尼亚州各地发生，那些幸存下来的人各种惨死，被诅咒残忍杀害产生庞大的怨念，怨念最终都会聚到阿蕾莎这里。真可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处在小世界边缘，生灵的哀嚎之音，通过空气传递，姜湮捕捉到众生的悲鸣。

“地狱啊……前方是地狱啊……”

心有戚戚焉，姜湮心情复杂，他不是救世主，但是众生灵魂的悲鸣还是让他很难过。心情滴落，人类已经不是世界的主角。别说深渊中的战斗他参与不了，就是能加入战局，他又该站在什么位置。阿蕾莎怨念黑暗的化身，寂静岭诅咒的源头，恶魔般的存在，屠戮众生是她必然的结果。圣母表面看似神圣不过是奴役人类灵魂的伪善者，实则是更黑暗邪恶的存在，她的胜出对人类来说绝对也是一场灾难。

如今看来张怡是站在阿蕾莎一边，虽然不知道张怡为何是这样的选择。姜湮也无法提出质问，因为他内心时刻迷茫彷徨着。人类在悄然变化的世界中渐渐失去了话语权。张怡固然强大，可她又能做到多少。拯救苍生这样的想法，别说是张怡就是他姜湮也不会有，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不过一颗想要变得更强的心，却是真真切切的，只有变得更加才能很好的活下去。

卑微的姜湮从始至终想要生存下去的心从未改变过，命运的巨轮驶向地狱的深渊，一颗心灵即便污浊不堪，也只是坚定不移的活着。在姜湮的世界观里，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战斗在继续，张怡渐渐被黑暗的女人压制。吸收众生死亡后产生的庞大怨念，阿蕾莎缓缓站了起来。恐怖的气息溢出深渊，小世界造次遭到破坏，一片虚无已经没有物质存在。缠绕阿蕾莎的纱布尽数脱落，露出她被火焰灼烧过的身躯，黑暗中透着猩红的嫩肉。

黑暗一阵扭曲，阿蕾莎消失在原地，她出现在黑暗女人面前，如同恶鬼一般爆炸黑暗的女人撕咬。她是宗教的牺牲品，对圣母的怨念是她存在的意义，她要带着圣母一起坠入黑暗之下的无尽深渊地狱，哪怕灵魂永远沉沦也要带着圣母一起。

灵魂无时无刻不再承受折磨，数百年的时间，这股怨念已经无法平息。阿蕾莎与圣母玛利亚必须分出胜负。两个黑暗的邪神抱在一起，撕扯扭打完全是人类女人的打架方式，一个比一个狠。

阿蕾莎咬断黑女人的脖子，黑女生手掌掏出阿蕾莎的内脏。撕扯下来的残肢依旧纠缠在一起，血腥的战斗看得小世界边缘地带的姜湮得等心惊肉跳。这就是恶鬼之间的战斗，简直没有比这更狠的。

两个不死不灭的怪物，哪怕身体支离破碎依旧爆发出可怕的战斗里。阿蕾莎一双眼睛，别圣母扣了出来。如黑夜般的眼睛，爆发出诅咒深渊，将黑圣母淹没，在诅咒黑女人肢体扭曲着。诡异的力量将其散扯开来。

阿蕾莎的眼睛是她身体最强大的一部分。任何生灵只要被她真实的眼睛看到就会化为诅咒的怪物，灵魂永远沉沦。黑暗圣母最强大的地方显然是她那双能硬接张怡剑气花虹的黑暗之手。与身体分离的黑暗手掌，随意一击就能打得空间虚无，即便是阿蕾莎的诅咒之眼也要避其锋芒。

两个黑暗怪物之间撕扯扭打做一团。张怡暂时退出战局，她可不想毫无形象的像两个疯女人一样战斗。

之前虽然被黑暗圣母压制，张怡却丝毫不弃妥，这还不是她最强状态。战斗的最终结果不会因为黑暗圣母的强大而发生改变，胜利一定会属于她。

经过一番扭动，最终阿蕾莎还是不敌黑暗圣母，残破的肢体飞得到处都是，静静漂浮在黑暗虚空中。一团黑光中黑女人完好无损，阿蕾莎的残躯恢复得却很艰难。气息极度衰弱，她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黑暗怨气被圣母打散，强行吸收掉部分。虚空中黑女人气息比跟阿蕾莎战斗之前更强大了。

盯着深渊中的黑女人，张怡大概头疼，没想到圣母还在变强，这下她也感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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