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悟

“落！”殇对着星河深处大喊，看不到落的身影但是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遥远星群之中一颗星辰格外明亮。星光在很远的地方下一秒就出现在近前。

多年后再次见到落，她还是如此美丽动人，星光笼罩着走到近前光辉才散去。耀眼的星光其实都是落的剑道演化，她的实力果然又提升了数倍。

天纵之姿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每时每刻都在成长着。

“你来了。”落走到殇面前静静看着他，眼神是那么温柔。

“……为什么？”殇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眼神中的落寞令人心疼。要是以前的落内心绝对会有些刺痛，现在不会了。

“没有为什么，我们该出去了。”落伸过白皙的手牵起殇的手。殇没反抗任由落牵着他，两人比肩而立就像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

落一迈步，景象变幻。连漫漫一起都消失在天界，三人再出来来到宇宙星空之中。他们看到令人正经的画面，一条黑色鳞甲覆盖的神龙在宇宙中漂浮。神龙盘成一团没有生命的气息，却散发着令虚空不断毁灭的可怕气息。神龙死了不知多久岁月，尸体一直未曾腐朽，而且化作一个世界。天魔人三界就是黑色神龙所化，龙头为天界，龙身为魔界，化作人族大陆的却是一根龙角。黑色神龙只有一根龙角，另一根龙角被斩断了不知所踪。如果这个龙角还在的话，也许就会出现第二块人族大陆。神龙埋着头，闭着双眼，虽然死去血Ｙ依旧在流动，血就是那无尽之海。

殇算是看清了整个世界的全貌，之前在地狱并没能完全看清。这是何等强大的生物，死后尸体竟然演化出这样一个神奇的世界。神龙不愧是站在仙道最顶端一列的强大存在。

殇和漫漫的注意力并没有在星空中的神龙尸体上停留太久。有更让他们在意的事情。

星空中除了三人之外还有两人。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过的熟悉身影。穿着白色小裙子如同童话里的公主，张怡巧笑嫣然的站在宇宙星空中，身后跟着李佳恩。

“张怡！”殇内心波动，不由轻唤一声。张怡对着他一个微笑，如领家女孩。在此时的张怡身上看到一丝落的影子。

落，想到落。殇目光转向落。落刚才还在他身旁，与他手牵着手。现在落已经放开了殇的手，遥遥望着张怡。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彼此相视，谁也没有先开口，就这样静静望着对方，眼角含笑看出来两个女孩心情都不错。

殇和漫漫却紧张了起来。殇可以预感到两者之间将爆发最终的对决，胜者存在败者消失。无论是张怡还是落最终只允许一个存在。

“开始吧。”张怡率先开口，再次听到张怡的声音，女孩的声音还是如此动听。只有一听到女孩的声音，内心就会变得开心起来。李佳恩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是要把空间留给张怡和落。

落点点头拔出了她的剑，剑气引导着周围的星辰之力。黑暗的宇宙似乎盖上了一层冰霜。张怡却没有什么惊人表现，只是脚下生长出一朵朵小花。看起来很脆弱的花朵却能在虚无真空的宇宙环境中生长定是不凡。对张怡的手段，殇前世的记忆自然相当了解。这会是一场难以想象的法道对决。

殇不知道以怎样一种复杂心情去看。然而预想中的大战并没有发生。

落和张怡同时走向对方，迈步一瞬间就跨越了无限距离。两人面对面彼此伸出手，手掌彼此合在一起。

“真是奇妙的感觉。”两女都笑了，本应杀个你死我活的两人却是如此和谐的画面。

“开始吧。”素白裙子的张怡说道。

“嗯。”落微笑点头。

接下来殇、漫漫还有李佳恩简直了神奇的一幕。

张怡和落的身影同时变得虚淡起来。落化作霜雪剑气，张怡化作素白花香。虚化的身体以气体的形式存在，两道白气一道雪白一道银白，彼此纠缠交融。在三人的注视下，两个女孩虚影重合在一起，最后只剩下一人。有着落和张怡共同的气质和神韵。虚化的身影重新变得充实起来，张怡和落完成了她的融合。

感受一番身体状况，女孩笑容更浓了。

“你是落还是张怡？”殇望着面前的楚楚动人的女孩询问。

“你猜。”女孩俏皮一笑，过了一会才回答道：“落就是张怡，张怡就是落，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一个人，哪分谁是谁。”

殇有些听懂又有些糊涂。人性、魔性、神性三分，可现在只有两人，可以确定的是落应该是人性一面。

似乎能东西殇的想法，张怡进一步详细解释：“落并不是人性一面，她早就集合了人性、魔性、神性。”

这下殇更糊涂了。李佳恩和漫漫却是完全没听懂。漫漫境界不够，李佳恩则完全不在乎，不管那个张怡都是她的张怡姐。李佳恩作为组织老资格成员思想却意外的单纯，正是如此她才能比别人都要快的搞定人魔神三分的问题。此时的李佳恩并不是任何一个分身，而是唯一的李佳恩。她的方式要直接简单，两个自杀只剩下一个，彼此直接也没有出现似乎竞争，十分和谐的三个人格。

“落是三个分神的融化，那刚刚与落融合的张怡又是什么。”殇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似懂非懂就是隔着那么一层窗户纸。

“张怡自然就是张怡啊，没有张怡又怎么会有三个分神。”张怡的回到像是绕口令一样，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懂却很难阐述出来给别人。所谓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是这个道理。

“好了，我自己想了一会。”殇不想再问了，只会越绕越糊涂，现在似懂非懂是最好的状态。张怡的道不是他的智商能悟透的。

殇不让她说了，张怡也就不再说了。她也觉得越说越糊涂。这个时候宇宙虚空中又有了新变化。

空间一阵涟涟，殇感觉到巨大的压力。张怡眼睛一亮知道谁来了。很快一道人影出现在场中，一个普通人没有一点强大的气息，却给殇巨大的心里压力。殇精神高度集中，眼睛睁到最大，丝毫不敢松懈。

场中的人与殇有几分像似，也与死去的天有些像似。殇知道这个人是姜湮人性分神。现在终于到他的时间了。对方没有强大的气息，但殇知道人性的姜湮绝对要比他强出很多。甚至可能稍微一分神就败了。

“你终于肯露面了。”殇有些讥讽。

“我其实一直都在，你们的一切都在我眼里。”人性姜湮呵呵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就是一个普通的阳光大男孩，没有一点法力波动。与现在气势滔天的殇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