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现身

殇暗暗调动体内三柄指针匕首，这是唯一可能战胜对方的地盘。场中的人性一面的姜湮明明没有一丝强者的波动但是他每一个动作都让殇忌惮不已。

张怡点点头对这人性一面的姜湮颇有一番赞叹之意。人性先天比不上魔性和神性，但是悟性却要远超两者。对于人性一面的姜湮再强的法力也不如对规则的领悟来得效率。殇法力滔天，姜湮人性一面却是将法则领悟到一个相当高深的境界。

再没交谈下去，人性、魔性、神性三分神，天为神性已被张怡斩杀，殇为魔性不是他灭掉人性就是被人性灭掉魔性。大战悄无声息的展开，殇第一时间释放出体内三柄指针匕首，想要抢占先机。金色破除一切法，银色静止时间，黑色最是神秘似乎在吞噬着周围的存在的某种规则。

三柄匕首作为幸运匕首的部件是这次死亡生存任务的关键道具。拥有十分强大的力量，完全是属于法则层面的。殇也有着自己的法则领悟，促动三柄匕首威力自然是倍增。真空的宇宙，因为三种不同规则的交织而变得混乱。两人交战的这一方空间变成绝对的死亡之地，没有绝对强大实力必然灰飞烟灭。

普通人一样的姜湮矗立虚空，在这扭曲混乱的虚空中也不见他使出任何发力，混乱的波动一接近他就消失了。

“你悟性终究是差了一点。三件兵器被你用的一塌糊涂。”人性面的姜湮摇摇头，是在说殇也是在说自己。两人本就是一人，魔性一面悟性是差了点但战斗意识却是最强的。但是那有如何这场较量早在他出现那一刻结果就注定了。

力量不加声因果不沾，诸多攻击手段对人性面姜湮都起不了作用。

“命运裁决！”场中的姜湮都没动一下，一声道喝判决了殇的命运。殇感觉身子一疼，血Ｒ就像沙子一样松散开来。

在远处观看这场决斗的张怡眼睛亮了一下，对姜湮领悟的这一法道很感兴趣，是一种很可怕的法则。

“时间逆流！”殇在意识即将消失的一刻发动了领悟的时间法则。飞撒的血Ｙ回流，分崩离析Ｒ体也重新集合在一起。神魂三分虽然会引发可怕的后果，但是带来的好处也是巨大的。当三个分神最后只剩下一个的时候，三个分神的道果也会集中到一人身上。最后不管谁深处，他都掌握三个分魂所领悟的所有法则。

殇以时间倒流之法逆转死局，依旧在姜湮人性面的意料之中。即便对方掌握了时间逆流这种逆天之法也无法改变结果，即便拥有过去的时间也无法改变已经决定的命运。

人性面姜湮云淡风轻自然流露出强大的自信，也不见他有新的动作，完全没有再出手的意思。殇掌握的力量还殇不了他，但是他的命运规则却一直在运转。连一息时间都没有，殇刚刚聚合起来的身体又奔溃了。时间弧波动，溃散的身体又再次聚合，可聚合后又接着奔溃，聚聚合合形成一个死循环局面。

时间法则在诸多法则中当属最强一列的法则，神秘莫测最是难以掌控，纵观古今有多少大能自认掌握了时间一道，实则不过是皮毛而已。改变时间就等同于改变过去未来，未来一切皆有可能可以改变，过去却早已注定，改变过去必然要承担改变带来的后果。殇以时间扭转死亡的结局，实际上也是在改变过去。即便这个过去只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也要承受不可想象的反噬。所谓福祸相依，逆转了死亡的命运是幸事随之而来必有祸事相依。

殇现在就是在承担这个祸，不断在生与死直接往复。无法从这个死循环中拜托出来，殇最终还是要败亡。殇每一次恢复变得越来越慢，时间不断逆流明显已经影响到这片虚空，时间会自己修真，随着一次次时间逆流，这片区域的时间流动已经不如先前流畅了。继续如此往复，当殇再难令自身周围的时间逆向流动时就是他败亡的时候。

终于时间不再逆流，殇的身体如同离子分离。虚空响起殇的叹息，他还是败了。最后留恋的再看一眼张怡，落再见了。分散的离子彻底消失在这片虚空中。

姜湮自始自终都没有多动一下，殇消失后他一直闭着眼睛。正在感悟殇和天带来的所有记忆，吸收着两人的道果。三神合一姜湮气息开始出现变化，由凡化仙有种飞升得道的幻想出现。姜湮变得超凡脱俗，就是一个仙人。

李佳恩和漫漫都看呆了，她们是第一次看到仙人。虽然姜湮外貌并没有发生变化，但是给两人的感觉却不同了，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只有一个“仙”字能形容。张怡从始至终默默看着这场对决，殇败了也以为着消亡。有那么一瞬间，张怡脸上流露出一丝悲伤，不过很快就消失了。这是落对殇的感情突然涌现，不过这丝悲伤很快就没有了，落和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就让这份记忆一直驻留心间。

最伤心的要数漫漫，她没有多么高深的境界，她只知道殇死了，所以她很伤心很难过。还产生一丝仇恨，哪怕场中的姜湮长得跟殇一模一样，甚至气质也是如此的相近。他不是殇，漫漫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张怡没上前去祝贺，只有她知道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姜湮的道不可能这么简单。张怡目光看向某个方向，早就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

场中的姜湮睁开了眼睛，同样察觉到他的存在。“出来吧，是时候结束一切了。”此时姜湮眼中出现一种释然，无论是神性、魔性还是他这个人性都不会是最后的存在。

虚空扭曲一道身影出现在姜湮旁边，又一个姜湮出现在这里。

“你悟了？”新出现的姜湮问道。

“悟了。”先前的姜湮点点头。

“那就让真我回归吧。”新姜湮宣布道。接着两个姜湮就彼此融合一起，如同先前的落和张怡一样。姜湮和张怡走的是不同的路，终点却是一样的。三分神最终演化的其实就是真我，真我从过去到未来都会存在，一直都不会消失。一阵光芒闪过而后归于平静，场中只是一个姜湮。

姜湮看向张怡，两人相视一笑。

“你能走到这一步很厉害了呢。”张怡毫不吝啬的夸赞。

姜湮呵呵傻乐，不忘谦虚道：“哪有，与你相比我还差远了。”实际脸上的得意是一点都掩饰不住。

“你现在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张怡突然问了一句。姜湮笑容凝固在脸上换上一脸震惊，他听出了张怡话语中隐藏的信息。

他吃惊道：“你难道已经成为一个独立个体了？！”由不得姜湮不吃惊。这里的姜湮和张怡实际都是分身，姜湮的本尊与母亲在一起回老家去了，张怡的本尊和其她几大分身一直都在Ｙ间。现在这个张怡话语里隐藏着的意思是她已经开始脱离本尊要成为一个独立个体存在了。姜湮心情很复杂，不知道这对张怡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直觉上更倾向于坏的方向。分身脱离本尊在历史上也出现过，结果自然是悲剧收场。不是本尊分身同灭，就是分身的新人格取代了原来的人格，完全变了一个人。姜湮很怕有一天张怡也会性情大变成为另一个陌生的灵魂。这与死了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