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话 【EPISODE 53】 里克 中

里克从巫师手中，获得了镶有灵石的腰带，利用灵石的力量，成为了战士（空我），击退了袭来的古朗基并全身而退。

这本是件值得鼓舞的事情。

连附近村落的临多们，亦为里克的勇武而感到骄傲与安心。

但临多们对于古朗基的恐惧感，并没有因此消失。

那是每个村庄的临多们不可磨灭的噩梦，梦里充斥着血液的腥气与绝望的怒吼。

他们的至亲死前发出的哀嚎，换来的皆是古朗基如恶魔般的笑声。

那笑声，永远回荡于他们的脑海中无法抹去。

这并不是随着里克的出现而能够短时间消亡的东西。

对于临多与古朗基战斗的伊始，里克并不清楚。

依照村长的说法，时间大概还是他孩提的日子。

某次狩猎的过程中，临多发现了拥有动物外形并能双腿直立的人形生物开始。

狩猎的队伍，遭遇来自意料之外的人形怪物的袭击，尽管最后将其捕杀，却从将死的人形怪物口中得出了惊人的讯息。

【我们古朗基一族，将会再次降临。拥有比我强大数倍的族人们，将会进行狩猎，而狩猎的对象，将是曾经疏离我们的临多们！】

人形的奇异生物，竟然是曾经的古朗基一族。

它死亡前之恶语，成为最大的诅咒。

正如它所言到，古朗基以怪物的形态再度出现，向曾经疏离它们的临多进行报复。

那时的土地，充满了恐惧与血腥。

人们发出的哀嚎，无法换来拯救。

直至某个时刻，它们就像潮汐般随着阳光的转移而消失。

它们毫无征兆般失去了踪影。

或许，它们被某些临多亦不曾知晓的东西所吸引，也或许是受到了另一支强大而不为临多所知的部落所抵抗......

它们消失在临多的土地上，数年后才再度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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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朗基的族人再度攻占了某个“临多”村庄并将临多全部杀害的传闻，还是传到了多个临多的村落中。

和平的临多们无奈下过着害怕噩梦到访的生活，热爱自己的土地而无法轻易舍去，这是个农耕文化植入了血液的民族。

将里克送走，主动让他前往古朗基的据点击退它们，无疑让他们的安全失去了最大的保障。

或是让里克徘徊于数个村落间奔走，这看似安全而保守的手段，实际到最后反而什么都无法守护。

最后，数个村落的人们经过了商讨，决定采取在还没再次受到恶魔的波及前，先击溃恶魔的手段，这可说是弱者们的决断。

根据巫师的描述，能力强大的古朗基，甚至拥有了移动天地的力量，它们为了凸显自己的特殊，将自己的领土从地块上分离，成为只有古朗基存在的岛屿。

作为代表，里克联合各个临多村庄内的有志之士，踏上战斗的旅程。

依照巫师所预兆的路线，将沿途古朗基的据点一一击溃，朝着岛屿的方向出发，讨伐受到恶魔的诱惑而堕落的民族——古朗基。

当时，里克并不知晓，这是一条从开始便是受到了巫师诅咒的死亡之路。

巫师，是古朗基安排于临多村庄内的密探。

巫师以隐秘的手段，将他们的路线，告知了古朗基们。

随之而来的，便是如同修罗场般的不断恶斗。

名为“死亡”的诅咒，笼罩着里克的队伍。

所幸数次徘徊在生死之间的较量中，亦不是毫无所获，里克习得了如何运用战士（空我）的力量，并将沿路的见闻以及自身力量的描述，以文字的方式记录，每隔一段时间便让队伍中的成员沿路返还送回。

化百技为无形，如流水之态的青龙；知彼之形更胜彼身，如疾风之姿的天马；着钢铁之铠，如破地之姿的泰坦.....

里克的勇武，被返回的战士以文字以及口述的方式，传达至临多们的耳中，记载至传世的石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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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便是碑文中为何会存有战士（空我）力量的详细解释的缘故。要是泽渡小姐在此，想必会兴奋不已吧。”

突然想起了什么，荒井提出了疑问，“那么里克，你刚才也提及到，空我已有的形态分别是青龙、天马以及泰坦，那么你有听说过【凄厉的黑色】吗？”

【凄厉的黑色】，是某次卡琳与荒井交谈时曾经提及的描述。

卡琳的记忆中，战士的颜色，是白色与黑色。

这与五代以及里克所拥有的形态并不相符。（荒井并没有亲眼目睹过白色的空我。）

“......现世的临多，为何你会知晓这个久远的称呼？”光影中的里克沉思了一瞬，说道：“在我有限的记忆中，我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虽然这并不是属于我的称呼。”

“......并不是你拥有的形态吗？”

“......那是记载于文献中的称呼。”

“什么？”

得到了意外之外的回应，荒井疑惑道。

“那是我还在学习成为战士时，村长所告诉我的辛秘。你知道现在你所看到的灵石——石亚玛达姆，并非它现在的形态吗？”

“不知道。”

——拜托了黑泽小姐，以上全部的东西都是你今天才听说的吧！倒是卡琳.....

“我知道。”

只听见卡琳继续回应道：“灵石原本并不是如今看到的大小，如今的灵石不过是当时灵石的一部分......”

“没错，村长说过，我所拥有的亚古鲁（腰带）并非他们首次制作的试验品。许久之前，他们曾制作过另外的亚古鲁（腰带）。

起因大概是数年前，第一次出现临多与古朗基的战斗时，当时巫师们对于古朗基族人为何以恶魔的外貌再度出现的猜测繁多，其中对为大多数临多所信服的答案，是古朗基受到了“天火”内的恶魔的诅咒。它们使用了“天火”遗留的矿石，因此才变得获得了力量。

那么，只要临多采取同样的手段，想必也能获得力量。

古代人里克所用的词汇，大多是带有古代封建色彩的词汇，天火、恶魔、巫师......因为古代人并不能理解所谓的“科学”，他们只能以幻想来对事物进行合理化的解释。

这是人类（临多）为了安抚人心或是压抑恐惧不可缺少的东西。

但并不代表古代人类的智慧无法与现代人相提并论的谬论就能成立，那只是他们习惯使用的表达方式，况且在他们看来，并非错误。

荒井看来，这样的解释意外地合适。

“所以呢？他们就使用灵石制作出了腰带吗？”

“没错，他们将村落中一直被供奉祈求平安的灵石以特殊的手段分成了数份，并将其中一部分制作出亚古鲁（腰带），他们坚信灵石的力量，能为战士带来胜利。”

“那么后来呢？”

“结束了......”

“村长说，接下来的记录都被销毁，永远埋藏于黑暗之中。只是村长让我铭记一句话，【不能令神圣之泉枯竭，否则自己将不再是自己】。但从残存的记录中，隐约透露的信息中，我猜测【凄厉的黑色】是形容战士，除了我以外的，淹没在历史的混沌中的另一名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