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帝王梦碎
刘寄奴一下子醒酒了,顿时紧张起来,这是二世为人第一次遇到造反的,乱军之中最是危险,这个时候被撞见就是个死,不管是敌是友,若是没有佩戴事先联络好的标记,那就是个死。“芗儿,芗儿醒醒。”刘寄奴着急的摇晃着已经醉的一摊烂泥一样的姚芗,自己身上没有白布条,发现姚芗穿的衣服里面的衬里是白色的,赶紧扯开外面的衣服,露出白色的内里,越着急越是难撕开,用牙咬吧,爬下身子,低头咬住白色衣角,刚要用力撕扯,姚芗坐起来了。“寄奴哥,你干嘛,我-我还没准备好,虽然我心已倾与你,但是—寄奴哥,嗯-好吧,寄奴哥温柔点对你的芗儿,我-我还是个处子之身。”
“芗儿啊,你是真多了,咱现在是避祸啊,需要白色的布条,你瞎想什么呢。”说罢嘶啦一下,用牙齿扯开了一条口子,撕扯成两条,一条给姚芗系在左臂上,另一条自己先揣起来,等会看情况再用。先要下去看看情况,到底是谁反了。
“芗儿大宝贝,你听好,在这睡一觉,别乱跑好不好,我去去就回来。”刘寄奴轻轻拍着姚芗。刚要走,姚芗哇的哭出声来,“寄奴哥你不喜欢我了,你都不亲近芗儿了,你是不是不管我了,你还不如把我扔在火场,让火把我烧成木炭算了,救我干嘛啊。”刘寄奴心想,完了,姚芗喝多了,最要命的是酒品不好,喝醉了不睡觉,耍酒疯啊。
“寄奴哥,我都说了要给了你,为何还要离我而去,你嫌弃我什么,你说,我改还不成么,呜呜呜。你是不是喜欢碧莲那个丫头,我就知道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就不是什么好事。”
“芗儿祖宗啊,你的想象力都可以去写网络小说了,咱俩现在要逃命,躲祸事你知道么,有人造反了。你快醒醒啊。”刘寄奴简直石化了,从城楼顶上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造个屁反啊,瞎蒙谁啊,呜呜呜,寄奴哥你到底对芗儿如何想的,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重要么。我对你,就一点没有吸引你的欲望么,我吻了你,你亲了我,我们就是夫妻了,你再也赖不掉我了啊哈哈哈哈。”姚芗又哭又笑的,感觉比城门下那些造反的士兵还可怕。
不能再啰嗦下去了,背着姚芗先下去,毕竟城门能抵挡一阵子。刚走下一半的城墙楼道,就听到刀剑撞击之声,伴随着人的惨叫声。赶紧加快了脚步,奔内宫而去,直接去姚兴的寝宫而去,姚芗在刘寄奴后背上喃喃的说:“寄奴,我给了你,好不好,那个李清柳是不是你的女人,你很喜欢她吧。蔡姬又是怎么回事啊,哎,成了你的婆娘真是操心,你能不能让我不这么惦记啊,很累的啊,好困啊,你别颠颠的跑,我都睡不好了。”
此时的刘寄奴没工夫搭理姚芗了,累的满头大汗,再加上紧张,浑身湿透了。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不时的听到厚重的撞击城门的声音,该死的皇宫弄这么大,也没个摆渡车什么的。在姚芗指错了多次路之后的某一次终于跑到了姚兴的寝宫,楼梯上面站着四个护卫,老远就呵斥着,“何人冲驾,死罪!”
“我是刘寄奴,有人谋反,速禀告陛下。”刘寄奴伸着脖子喊着,将姚芗从背上放在楼梯上,站在那里喘气。上面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入的门内,半天没出来,此刻隐隐听到有兵士的喧哗声,仔细听会发现那是搏命的喊杀之声。没时间了,刘寄奴冲着门内大喊:“陛下,有人谋反,快下旨弹压啊。”这话是后世看影视剧里都这么说的,动不动就什么弹压,镇压倒是更符合一点这个意思。
喊半天,里面一点动静没有,刘寄奴心咯噔一下,想到的是姚兴可能已经死了,若是那样的话,结果就不得而知了。这场反叛十有八九是姚弼干的,只有他才能有理由这么做。
轰隆一声巨响是城门倒塌的声音,火光照耀着城门处,一定是破城了,儿子造爹的反,真不手软啊,要赶紧退到内城去。迎面一队兵马冲出来擦着刘寄奴身边就过去了,都没搭理他。看来这是真杀红眼了,城门外告急啊。
“寄奴哥,我都睡着了,你怎么还在跑啊,你要干嘛去啊,来,让芗亲亲你吧,吧嗒一下,在刘寄奴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刘寄奴给气的笑了,这丫头我是服你了。刘寄奴背着姚芗往后面跑去,想去往内城去,晚了,都被军队封锁了,喊杀声猛然大了起来,像是隔着不远的地方,很快就能杀到这边,此时从队伍里挤出来一个人,奔着刘寄奴就过去了。
“寄奴兄,你怎么也在这,如今姚弼那畜生终于造反了,现在已经杀到内城了,父皇病的很重,他们还散布谣言说父皇已经死了。部众不知真假就跟着一起反了,哎,这如何是好。”手足无措的的姚泓,搓着手看着刘寄奴。
“你父皇在军队中的威望无人能及,现在城门外跟着姚弼造反的人大多是不明真相的憨直军士,只要你父皇露面,他们慑与龙颜天威,必放下武器,退出待罪。”刘寄奴像是个欧洲考拉一样,身后边背着个小考拉姚芗,说完后弯着腰向一个平坦的草坪走去,将姚芗慢慢放下。然后转身对姚泓说:“给我盔甲武器,我助你退反兵。”姚泓二话不说,扭头冲一个大胡子将军喊:“快给他一副甲胄,还有佩剑!”
“不,要佩刀,开刃的刀。”刘寄奴冷冷的说。
“好,取一把开刃刀,快点!”姚泓喊着,迷惘的看着刘寄奴。
“姚泓,陛下时日无多,你将会是国家之主,如今为难,你身在当局者迷,所以请赐我全权处理之责。今晚就助你飞九天!”刘寄奴的这几句话一说出来身边的几个将军都不免胆寒,这话也敢说啊,你藏心里就好啊。再说你有多大能耐啊,大话谁不会说啊。
“好,全听你的。”姚泓咬着牙喊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喊完了还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给我四个人,随我如寝宫,请陛下出来。”刘寄奴面无表情的说着,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
“啊,这-这-父皇如今重病在身---他----”姚泓还像说什么,被刘寄奴一下子打断了。
“太子,如今社稷如危卵,怎好感情用事,太子殿下,姚弼攻城之时可没想到你父皇的身体如何受得住受不住啊。”
“好,刘寄奴全权负责,凡东宫的人一律听命行事,事成,皆官升****,黄金三百两。侍女百名!”姚泓许诺了美好的诺言。但是这是最灵的鼓励之药,大家都摩拳擦掌等着刘寄奴下令。
我们去请陛下,坐到门口就好,然后告知东宫的人,头戴红色布条,用以和叛军表示区别。好了随我来,穿着甲胄的刘寄奴肃然持刀踏上姚兴的寝宫内,门口外的老太监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几个军士尾随刘寄奴在后面进来,直奔帷帐而去,屋里一股子药罐子味道,吩咐两边小太监把烛光都点燃,刘寄奴走到姚兴的床边,掀开帷帐,弯腰看着姚兴那苍老的脸,这也算是一代枭雄了,哎,英雄迟暮最是悲情。
“陛下,我是刘寄奴,今晚估计要请你隆躯出动一下,镇一镇群鬼。你听外面的喊杀声了没,你的二儿子姚弼携军队里的几个少数派造反了,现在已经攻破外城门,直奔内城门而来,他们假传谣言说是陛下已经龙御九天了,所以,陛下你要在适当的时候露面,完成陛下人生这最后一场战役。”
正说着话呢,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并且糟糕的是声音是越传离这里越近,刘寄奴站起来看着姚兴紧紧攥的干瘪拳头说。“陛下要出去,快为陛下更衣。”刘寄奴冲着边上的几个条件嚷嚷道。
通往姚兴寝宫的廊道上,已经铺满了尸体,姚弼在前面挥舞着马刀,一路势如破竹的杀来,没人敢伤他,因为陛下没有旨意,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刘寄奴穿着铠甲太沉了,干脆拉把椅子在门外,噗咚坐到椅子上,手住着佩刀,凝视着不远处的姚弼。东宫的人不敢对姚弼下死手,但是他身后的那些个死党和军士就没的客气了,马刀、弓箭、加长矛一起伺候着,所以姚弼和他身后的军队就逐渐拉开了距离了。刘寄奴唰的站起了让两边人帮他脱掉了铠甲,一身轻松的刘寄奴持刀奔姚弼就冲过来了,差不多快二十五米的时候,突然爆发猛的发力急速的像箭一样射出去了,就见一道人影拖着地上的烟尘和血腥气直接冲到姚弼跟前,猛的一跳,双膝盖对准胸膛狠狠的撞击了上去,姚弼一下被撞的后仰着倒飞了出去。一口气没上来,感觉胸骨一阵刺痛,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冷眼如豹盯着刘寄奴,剑尖点地站了起来,挥刀要砍,刘寄奴双手持刀,用刀背蓄力啪的一声,将姚弼的马刀横着磕飞了出去。反手刀刃就要扫向姚弼,只听一声熟悉的娇呵:“住手,莫伤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