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秒杀群鬼
凄婉的羌笛声从远处沙坡上传出，在寂静的月夜中漫延。
了凡静静的聆听着，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去欣赏，去体会。
远处，马蹄声，凌乱，嘈杂，由远而近。
马蹄卷起沙尘无数，犹如千帆推开水面，溅起浪花朵朵，可见远处向这边驰骋而来的人不少。
斑斑刀光在月光下闪耀，杀机近在眼前。
现在还看不清马背上的身影，看他们手上的发剑，来者不善。
了悟转过身来，快步走上，站在了凡跟霍都的前面，他要护着他们，不管来到者是谁。
这些人马急驰到客栈前面一拉缰绳，众马群嘶，这众马长嘶声瞬间盖过了沙坡上传来的羌笛声。
一瞬间，马蹄声嘎然而止，又闻羌笛声从凄凉转为激荡，转而愤恨。
为首之人，满脸横肉，一脸杀气，看样子不是鬼盗，其中没有蓝值也没有红颜。
“你们给我滚开！”满脸横肉之人大声对站在前头的了悟大叫道。
“你们是谁？”了悟神情愤怒。
“我们是鬼盗，我是首领鬼面。”满脸横肉之人蛮横的大喊着。
这时了凡已知，这些人只不过是冒着鬼盗之名大行不义，以他们这模样，分明没见过鬼盗身影，不然，要学鬼盗至少也得蒙个面，穿上黑袍。
“悉闻鬼盗都是劫掠途中商人财物，你到这客栈又是做啥？”了凡不慌不忙的问道。
“关你屁事，不要管闲事，不然先宰了你。”
“哟，还真的是蛮不讲理，动不动就杀人，难道天下就没了王法了？”了凡故作惊讶不已，退后几步。
见了凡退后，这些人正欲下马进店时，了悟挺身向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了悟的举动，惹恼了这些强盗，为首的将刀一举就向着他劈下。
手一动，剑一出，了悟抽剑挡开了他的大刀。
只听闻一声金属相撞声响起，身边的人马向着他们三人围了上来……
还未等这些人反应过来，一道橙色光芒闪过，前排马上之人纷纷坠地，却不见一丝血迹。又是一道光划过，倒下又是一批。
为首的满脸横肉虽然身手不错，可一见这情景，已是身如筛糠般抖动着。
等他看清楚眼前的程牧野时，场上只有他独自站着，待他正欲开口说话时，程牧野手势一挥，此生中最后一句话未出口，就已横尸在前。
了悟等三人目瞪口呆，就在一眨眼间，这几十号人就已成了程牧野的剑下之鬼，有些应该都不知道知已是怎么死的，就已面见阎王。
对这些盗赋，是该杀还是不该杀，这几十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在瞬间归于尘土，任谁都觉得有些过份，可在程牧野的眼里如同草芥。
“程牧野，你这样是不是有些过份，虽然他们身为盗贼，作恶多端，其间自有命不该死之人，你这样一概杀之，于理于法所不容。”身为朝庭命官的霍都看着脸无表情的程牧野说。
对霍都的话，程牧野于动无衷，他用那双看着与往日不同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霍都的双眼。
这双眼神中有着令人心寒的光芒，霍都也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军，他并不感到惧怕。
“程牧野，你给我个理由。”霍都逼问他。
“这些人渣，该杀，没有任何理由。”程牧野淡然的说道。
冷漠，冷酷，从程牧野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愧疚，现在的他仿佛就是一个杀人机器。霍都脸色看着还不是很好，但从他严肃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并不赞同程牧野刚才的所作所为。
霍都只是冷冷的看着程牧野冷酷得不近人情的眼神，紧紧地盯着。
程牧野的眼神也无离开霍都眼神的意思，他们就这样对恃着。
程牧野刚才的一举一动，了凡看在眼里，服在心里，那三杯酒，那羌笛声，那杀人于瞬息之间，可见程牧野将豪放，才华，武艺发挥得淋漓尽致。年少的了凡此刻心中的激情已被点燃，他身体里的一种思想被点燃，他需要一个榜样。
虽然在他身边不缺技艺超群之人，如智玄上人，了悟……可他们却不能让了凡内心的激情被点燃，而现在，他的激情在燃烧，而程牧野就是点燃他思想的引线。
了凡看着霍都跟程牧朝圣这样相互盯着的眼神，他知道他们俩人思想的相悖。
了凡过人之处，就是能在短时间内读懂每个人的思想，洞悉他们的内心。
“师父，请你收下我吧！”了凡对着程牧野双膝一跪，字正腔圆。
程牧野一言不发，看看不看了凡一眼，脚下一动，提身向着刚才的沙坡跃去。
他抬眼望去，刚才似曾相识的连绵山峰已没了踪影，他的内心一片惘然。
了凡这一跪不要紧，了悟可是吓了一跳。
“了凡你这是做啥。”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了凡依然跪在地上。
了悟听着了凡这话，有此懵了，他只知道了凡既然已是自己的师弟，自然是智玄上人的徒弟，现在又认程牧野为师，那定然不行。对什么千里马，伯乐，他更是一头雾水。
而边上的霍都身为西域将使，自然知道了凡自认为良马，而将程牧野视为伯乐。
“一山更比一山高，见异思迁，不是学武之道吧，了凡师父。”霍都漫不经心的对了凡说道。
了凡知道霍都对程牧野的作为有诚见，就从他瞬间荡平那群强盗开始，但了凡相信，程牧野这样做一定有这样做的理由。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生死全在一念间，牧野这样做自有他的因由。”了凡只是如此对霍都回应。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人之发肤，受之父母，有些人该杀，有些人不该杀，你应该知道，刚才就在这群人中，那些人眼中不仅有恐惧，更多的是对生的渴求。为何不网开一面，将他们交与朝庭，待审结再处置才是上策。”霍都还是心存芥蒂，他是西域将使，有着他自己的想法。
“霍大将军，家规国法自是没错，我想在这路上惨遭遇屠杀的商人也不想自己无辜断磅卿卿小命吧，那时又有谁在他身边何护他们？”了凡为程牧野辩解。
听了凡如此一说，霍都一时语塞，了凡说得没错，这条路上虽然为商人创造着财富，同进也会让他们丢了小命。而他们身为军人，不可能保护每一位大汉子民的安危，这次自己亲自护送他们还是难逃厄运…..
霍都抬头望着远处沙坡上那一个背影，听着那凄婉的羌笛声依旧，不禁思绪如潮……